第二天一早,夏亦便拿著行李離開酒店,準備乘坐客運飛船前往天使號星際游輪了。
因為據說昨晚出了恐怖襲擊這種事后,葉星瀾的團隊準備住在天使號里面了,每天再由弗洛星的警衛隊用專門的飛船和空甲小隊掩護著前往演唱會的場所。
葉星瀾在也沒法偷偷溜出去玩了。
天使號除了作為星際游輪進行客運外,每次在一個星球停留的一段時間內,它還作為游覽景點對外開放,同時會售賣為期一天的通行票。
而李傾北給他的是“通行證”,要比通行票高級一點,可以在一個月內隨意出入天使號,這是極少數憑借關系的或者有錢的人才能弄到的東西。
檢票員看到夏亦掏出通行證,立馬肅然起敬,即使夏亦穿著廉價地西裝,長得不怎么樣也無法掩蓋通行證的價值。
夏亦點點頭,然后順著電動扶梯進了天使號。
而這種電動扶梯,整個天使號有整整十條。
可想而知這艘星際游輪的巨大。
順著飛船中的人工智能導航,夏亦來到了三樓的天使號人事大廳,所有的船員招聘都是在這里進行的。
夏亦四處看了幾眼,大廳里有很多異能者,大多是來應聘安保的,一艘巨大的星際游輪,其安保數量絕對是最大的,其次最多的就是工人,他們會被安排在倒數第二層的飛船動力艙進行工作,保證整艘天使號的正常運轉,這也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的,而這個宇宙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力,所以這些工人的食宿是最底層的,生活也在游輪的最底層。
夏亦握著手里的介紹信,忍不住得意了起來,他可不比這些檔次低的工人和保安,他要應聘的是一份體面的工作,這是李傾北承諾給他的,而且他可以隨意選擇工作的樓層。
第五層是葉星瀾的團隊所在,也是整艘天使號最豪華的居住區。
夏亦終于排隊排到了窗口,窗口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帶著一副老花鏡,好像快要睡著了的表情。
“通訊腕表,應聘崗位,期望薪資。”老阿姨有氣無力地說道。
夏亦將通訊腕表在掃描器上刷了一下,窗口的屏幕上出現了“艾爾”的資料。
然后他將介紹信遞了進去:“阿姨,您看看這個。”
“叫誰阿姨呢?姐姐我今年三十三!”老阿姨瞪大了眼睛,用力將介紹信拽了進來。
夏亦:“……”
你這一臉褶子是三十三?
“呦,介紹信,想靠關系進來?我告訴你……”老姐姐一邊拆開介紹信一邊罵:“靠關系當然……沒問題!”
夏亦不知道介紹信里寫了什么東西,但他知道效果還不錯。
因為這位老姐姐已經笑瞇瞇地望著他了,眼神中柔情似水。
“小帥哥,你想找份什么樣的工作啊?”老姐姐笑著問道。
“姐姐,你知道葉星瀾嗎?”夏亦悄聲問道。
“你是想?”老姐姐心領神會。
“沒錯,五樓的工作,離葉星瀾的住處越近越好。”夏亦悄悄說道,眼中充滿了微笑。
“五樓……”老姐姐在光腦上操作著:“搞定了,你現在就可以去五樓的物業管理處報道了。”
“物業管理處?”夏亦問。
“沒錯。”
“體面不?”
“相當體面!”
“謝謝姐。”夏亦笑的陽光燦爛。
三十分鐘后,夏亦提著便攜式吸塵器站在了客房的走廊上。
你妹的,體面的工作就是讓我當保潔員?
夏亦的仇恨在李傾北和那位人事大廳的阿姨之間來回轉移,最終把仇恨值全部鎖定在了李傾北身上。
肯定是這個小子搞得鬼!
一個長相猥瑣的青年站在一旁看著夏亦打掃衛生,一邊點頭說道:“不錯嘛,干活還挺麻利的,你小子除了長得丑點,渾身是寶啊!”
“先認識一下,我叫王小伍,既然你是新來的,那你就是我的小弟了,以后你叫我大哥,我上面還有一個大哥,你就叫他大哥大……”王小伍搖頭晃腦地說道:“哦,對了,打掃完你負責的區域,別忘了把我負責的也打掃干凈啊!”
王小伍想拍拍夏亦的肩膀,奈何夏亦比他高一頭,只好拍拍他的胳膊:“我們的大哥大叫趙鈺寶,可是天使號艦長的親兒子,是被艦長下放到這里體驗底層工作的,我們跟著他混,別的不說,就一個字:體面!”
“那是倆字!”夏亦冷不丁插嘴。
“嘿!我讓你說話了嗎?”王小伍瞪著眼,這新來第一天就敢反駁,以后還得了。
“對了,王哥,我今晚住哪?”夏亦停下手中的工作,問道。
“問得好!”王小伍咂著嘴:“這新的員工宿舍被寶哥拆了改造成他一個人住的大平層了,要不你就住一層吧。放心,跟著寶哥混,體面!沒人敢欺負你!”
“明白了。”夏亦也無所謂,只要有地方住就好,只要李傾雪沒事,大不了離開之前把這天使號給拆了。
現在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還有,這一層被那個叫葉星瀾的明星給包場了,沒事多和他們的工作人員套套近乎,到時候大哥大有任務安排你。”王小伍說完便走了。
夏亦愣了一下。
看來這人跟葉星瀾他們團隊相處地還挺和諧啊,說不定我錯怪他們了?
打掃完了衛生,夏亦就沒什么事可以干了,就跟王小伍說了一聲,拿上行李準備先去一層,把東西放回宿舍里。
反正白天葉星瀾她們也不在,應該是去弗洛星排練了,今晚會有演唱會。
順著導航,夏亦找到了位于一層的職工宿舍,這里跟第五層簡直是天壤之別,金碧輝煌的墻紙和锃光瓦亮的大理石地板磚變成了混凝土墻和銹跡斑斑的鋼板地面,燈光也十分暗淡,不知道的還以為生活在一個人跡罕至的資源星采礦工廠里呢。
職工宿舍也是一個大包間,里面有八張床。
三四個人光著背在宿舍里抽煙,夏亦將行李放到屬于他的床鋪上時,幾個人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新來的?”一個光頭大漢懶懶地問道。
“嗯。”夏亦隨便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