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天主教廷,格雷教宗像往常一樣用完早餐,準備進行每日的禱告儀式,突然,一個神使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對此他臉色不愉,正要呵斥對方不知上下尊卑,打擾吾主靜修,成何體統。
但是瞥了眼桌上的文件,格雷教宗睜大了眼睛,不顧形象地站了起來,仔細地閱讀著,越看他眼中的憤怒之色越甚,身體氣得顫抖,仿佛受到了極大侮辱,手中攥緊文件,一巴掌拍碎了文桌。
“小人,卑鄙小人,無恥,異端,該死!”
一連串的罵聲從教宗嘴里突出,侍奉在一旁的修女被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溫文爾雅,永遠風范的教宗大人如此失態。
榮光之城,那是天罰十字軍東征亞洲所建立的一處前沿戰爭城市,城里進駐了大量的教廷騎士和歐盟聯軍,兩者雖然都在廝殺,但實際上他們都很理智,甚至只是把這里當成了一個練兵場罷了。
隨著近段時間異界的出現,各大勢力紛紛把目光放在了廣闊的異界殖民地上,他們教廷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教廷心安理得地調走了榮光之城的不少兵力,其他聯盟軍也是如此,畢竟大家都在為異界做準備,他們也不能落后。
這讓他怎么能不怒,這是在把他當猴耍,這是在挑釁教廷的底線,這是對至高天主的褻瀆。
異端,大大的異端!
這時,留守教廷的剩余大主教在聽到消息后已經急匆匆地趕來,一副逼宮的態勢,特別是波塞爾大主教,雖然他的面色嚴肅而且悲痛,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有那么一點高興。
對于自己內心的一絲邪惡想法,波塞爾大主教不停地作阿門的禱告手勢,啊,吾主,真是罪過,不過這一切罪過都是因為教宗的無能導致的,沒錯,就是這樣!
他再次抓到了教宗的一項失職,等著吧,這次事件后他已經有很大的把握彈劾教宗,主的榮光終將背棄格雷這個廢物,他波塞爾才應該是主在人間最忠實的信徒。
看到領頭的波塞爾大主教,格雷教宗的臉色更黑,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接受質問,他的心里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吾主啊,難道你真的拋棄了您最虔誠的信徒了嗎?為何自上任以來自己就諸事不順?
“事關教廷的威嚴,絕不能就這樣算了,否則我們教廷不介意真正的開戰,不死不休!”
“沒錯,我們必須給全世界的信徒一個交代,天主不可褻瀆!”
“嗯,此次我們教廷要是真的縮了,那么世界各大勢力又怎么看我們,軟蛋教廷?好欺負教廷?最先分崩離析的恐怕就是歐盟各國,他們可是有不少想脫離我們!”
眾位樞機大主教展開了激烈地討論,幾乎每個人都同意全面戰爭,哪怕這樣做會因此錯失異界殖民的最佳時機,或許這次襲擊就是不少勢力拖他們教廷后腿的一個陰謀。
但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也顧不上什么了,陰謀也好,陽謀也罷,他們都必須一口吃上去,對于目前唯一一個顯圣的世界性宗教而言,有時候不只是利益至上,臉面那也是立教根基。
格雷教宗張了張嘴,總感覺自己的心里有點不安,可是也找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因為大家說的很有道理,這個時候他要是感反對,恐怕一個愚昧教宗的帽子就得扣在他的頭上,然后世界聞名。
“那就戰!”
“什么你死我亡,天主已經蘇醒了大半,我們教廷不會也不可能輸!”
“傳消息,命令所有前往異界的戰力強制回歸,正在整裝的殖民大軍重新投放戰場,榮光之城必須給我們拿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
榮光之城,敖子逸神色冷漠坐在廢墟中的一個辦公室中,抬起頭看著面前擺放的大屏幕,一位威嚴的老人不停地拍著桌子,正在憤怒地呵斥他。
“敖子逸!是誰?是誰給你的那個膽子!”
“我為什么要放棄?我的做法沒有錯!”
對于領導的嚴厲呵斥,敖子逸靜靜地坐在那里,面色不變,淡淡地開口道,一副自己完全沒有錯的態度。
“放肆,你這是狡辯,滿口胡言亂語,哪里有一點我們軍人的樣子,軍事逮捕令已經下達,接下來的話你自己去軍事法庭說吧!”
“十分抱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
“哦,跟我玩這種小把戲,你以為這是在古代嗎?”
視頻中的老人眉頭皺的更深,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不滿之色,他以前怎么沒有發現這個小伙子這么偏執呢?或許當初真的應該聽云叢飛那個老家伙的勸,不該把這么大的權力交給對方。
“大破榮光之城的消息想必已經傳遍全國各地了吧!廣大民眾都在雀躍歡呼,民心在我,這代表我沒有做錯!”
“而且…您說要是領導反攻教廷勝利的將軍僅僅因為做了該做的事,就被國家緝拿逮捕,民眾和輿論會怎么看?”
“你是在威脅?”
老人深吸了一口氣,真是膽大包天,這是第一個敢這樣跟他說話的人,也是第一個敢挾功威脅的人。
“不敢!”
“敖子逸,你瘋魔了!”
連接視頻咔嚓一聲掛斷,敖子逸撇了撇嘴,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廢墟城市,一位老人閉目了一會,隨后臉色略微陰沉地打了個電話。
“進行全國層面的新聞通報,教廷反擊戰的英雄-敖子逸少將,作戰英勇,處事忘我,役鬼使的修為進境神速,目前鬼化現象嚴重,特此請回來修養身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