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覺得，英雄和怪人，實際上沒什么區別，甚至有的英雄的外貌，比怪人還奇怪。”
北城遞給琪露諾一杯快樂水，他早就對這個世界的規則存在疑惑。
杰諾斯摸著下巴，“的確，據我所知，不少英雄的外貌幾乎和怪人差不多。
就拿警犬俠做例子，我們至今不知道，警犬俠是穿著人偶服的人，還是狗叼著一張人臉。”
“也就是說，英雄和怪人的力量，本質上是同源的。”
北城總結著剛才的話。
“那這和老師有什么關系？”杰諾斯皺眉。
北城清了清嗓子，把筷子放下來，其余三人也停下來手里的筷子，全都看向北城。
“我覺得這個世界，意志上可以決定身體。”
“意志？身體？”
沒等其他人說話，杰諾斯就一臉疑惑，恨不得馬上理解北城的話。
這也是很正常的。
在座的四個人，只有杰諾斯是對力量最渴望的。
之前琪露諾也很渴望力量，但是在北城的疑問下，她現在短暫的放棄了幻想鄉最強的愿望。
剩下的兩個人，北城雖然趕不上琦玉老師，但是也絕對是很強了。
杰諾斯自從拜琦玉為師，根本沒有發現琦玉的鍛煉方法有任何作用。
不止一次懷疑過琦玉話語的真實性，可琦玉的實力確實擺在那里。
今天聽到北城的話，杰諾斯心里再次燃起希望之火。
“能不能請您說的仔細一些，我有些不明白這兩個詞的意思。”
“你知道的，我的訓練方法和琦玉老師是一樣的。
可我之前用了十年還沒達到琦玉老師的實力，而琦玉老師僅僅用了三年的時間。”
北城巡視了一圈，發現琪露諾又在偷吃，就算身體變大了，思想上還是有些孩子氣，而且稍稍有點心口不一。
“不管怎么樣，我從一開始修煉的時候，就是打心底相信琦玉老師的鍛煉方法。
杰諾斯，你有從心底相信琦玉老師的話嗎？”
杰諾斯沉默下來，不敢去看琦玉的方向。
他當然知道，那種普通的鍛煉方法，是根本不可能成為強者的。
但是，當第二個人站出來之后，杰諾斯才算是相信了一點。
“杰諾斯，回答我，你有相信過我們兩個的鍛煉方法嗎？”
北城死死地盯著杰諾斯。
“嘛，就算杰諾斯不相信，也是肯定的吧！”
琦玉適當的給杰諾斯解圍，撓了撓自己的禿頭。
“算了，我們說回怪人的問題。”
北城擺了擺手，氣氛緩和下來。
琪露諾從火鍋里撈出來一塊牛肉，嘴角抽搐了幾下。
這牛肉，煮老了。
她把牛肉丟進北城碗里，調皮的和北城做了個鬼臉。
北城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中滿是寵溺。
“說會怪人，我還是覺得和這個世界的規則。
我想了幾天，始終覺得，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
當意志堅定到一定程度，這種意志會給予肉體反饋。”
北城喝了口肥宅水，“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琦玉老師也可以算是鹵蛋怪人。”
“喂，北城，你至于為了罵我禿子，把你自己也帶進去嗎？”
琦玉握拳錘了一下桌子，動作和話語幾乎是同時進行的。
北城可以看到琦玉頭頂上的青筋，尷尬的笑了笑，他就是為了避免琦玉生氣，才連自己一起帶上的。
“算了，我今天叫你們來，不只是為了說怪人的事情。”
北城的眼神堅定下來，“琦玉老師，和我做個約定吧。”
“你想干什么？”琦玉用那呆滯的眼光看著北城。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這個世界被異世界入侵。
那一天的話，你能不能和我打一場？”
北城認真的懇求道。
他和琦玉對視，琦玉認真起來，杰諾斯一臉疑惑。
琪露諾偷偷握住了北城的手，擔心的看著北城。
“你不是英雄嗎？”
琦玉的聲音有點低。
北城苦笑，“我現在是現在人類的立場上，是人類的英雄。”
“我們應該沒有對立的理由。”
“英雄不是種族問題，也不是實力問題。
有時候怪人也可以是英雄，英雄也可以是怪人。
成為英雄還是怪人，全都是看他的意志。”
琦玉冷眉，“那為什么你不能成為英雄？”
“答應我，琦玉老師，這算是我們師徒的約定。”
“我可沒承認你是我的弟子。”
“說的也是。”
“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是人類嗎？”
“目前還是人類。”
北城笑了笑，他大概率會成為魔法使，是的魔法使。
幽香是不會讓他死的，如果他學不了魔法，幽香應該會強行注入妖力，將他改造成半妖。
“我知道了。”
琦玉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從至臻色彩變成了簡約畫風。
琪露諾又下進去不少牛肉，幾個人又恢復到之前搶牛肉的狀態。
只有杰諾斯一直低著頭，也不太吃東西。
等到吃飽喝足，北城又躺在了沙發上，手里端著肥宅水。
“我還是沒明白，老師為什么會這么強。”
杰諾斯坐在沙發的另一端，那是一張單獨的椅子。
他對面做的事琦玉，兩個人面前有一張長茶幾。
“簡單來說，就是意志問題。”
北城從沙發上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琦玉老師用自己的意志，突破了這個宇宙的限制器。”
“可那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杰諾斯反駁到。
“不不不，對于琦玉老師來說，那絕對是艱苦的訓練。
在琦玉老師的印象里，那樣辛苦的訓練，絕對是可以用強大的實力回報的。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琦玉老師的意志才可以突破限制器。”
琪露諾這時候從廚房出來，對于一般人來說麻煩的油漬，她只需要通過精細的控制，把垃圾冰凍起來，然后拿出去丟掉。
她端著茶壺和杯子，左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茶壺嘴對準杯口，右手上提，稍稍用力，倒出來兩杯清茶，分別給琦玉和杰諾斯遞過去。
“你們怎么還在討論那個問題？”
琪露諾從杰諾斯后面繞過去，坐在了北城旁邊。
“我想膝枕！”北城一把摟住琪露諾的腰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