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長,干得漂亮!”
目睹這一幕的血斧號海賊歡呼,士氣為之一振。
“大哥!”
“隊長!”
喬治廚師號海賊紛紛驚呼,有幾個和維亞關系好的海賊,不假思索跳進海里。
“給隊長報仇!”
“殺了他!”
其余海賊兇神惡煞,全部沖向李斯特。
“戰勝”維亞,給了李斯特自信,雙拳左右開弓,把一干嘍啰全部放倒。
眼前沒了敵人,李斯特長呼口氣,高強度的戰斗極耗體力,他抹了一把汗水,和查爾斯、科爾曼靠攏。
“廚師長,我們能贏嗎?”查爾斯咽口唾沫。
李斯特的努力,緩解了血斧號上的壓力,但另一邊兒,看起來更糟糕。
面對哲普那能輕易踢碎巖石,能在鋼鐵上踏出痕跡的雙腿,威格爾完全落入下風,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得通紅,盡管他還在掙扎,但誰都看得出,落敗是遲早的事。
老約翰和副船長最為慘烈,各自身上都有刀口,不過對方的副船長傷得更重。
漢森、西格的情況和威格爾差不多。
克利克拎著闊劍,眼珠子轉著,他拉住個扛著盾牌的年輕的船員,低聲說:“巴路,你想給血斧號陪葬嗎?”
巴路抓著盾牌,瑟瑟發抖,使勁搖頭。
“跟我走,趁現在。”
克利克和巴路偷偷摸摸放下小船,等血斧號的海賊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該死,克利克這個膽小鬼!”科爾曼一劍劈開木桶,大聲咒罵。
李斯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海賊不是軍隊,像紅發、路飛那樣,以友情為羈絆的海賊團終究是少數,更多的是以利益為紐帶,以及船長的實力為根基,一旦戰敗,人心就散了。
“呼呼……”
威格爾喘著粗氣,曾經的伙伴血斧,此時在手中無比沉重,他臉龐滿布鮮血,視線里的哲普,那雙鞋子也一樣染紅鮮血。
“廚師長千斤墜!”
哲普躍上半空,右腳踢出,裹挾身體的力量,卷起一陣旋風,落在動作遲緩變形的威格爾身上。
嘭!
哲普踩著威格爾的身軀,撞碎了堅硬的地板,威格爾掉進下層船艙,而哲普再次騰空而起,仿佛翱翔天空的海鳥,落到欄桿上,睥睨眾海賊。
威格爾落敗!
喬治廚師號歡呼聲響起,還在勉力堅持的漢森、西格閉上眼睛,撲通倒地。
老約翰見此,嘆息一聲。
“我愿意交出我們的財寶。”
走過來的哲普聽到老約翰的話,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副船長,說:“你們值得尊敬!”
“小子,聽說你是廚師長?愿不愿上我的船?”海島,哲普看著手下搬走巨斧海賊團積攢的財物,對旁邊兒的李斯特發出邀請。
維亞捂著腮幫,高興地說:“來吧,朋友,你們完了!”
老約翰、漢森等人目光復雜,身纏繃帶的威格爾神色黯然。
“謝謝,我需要一段平靜的生活。”李斯特委婉拒絕。
哲普搖頭,沒再多言,廚師海賊團不止邀請了李斯特,他已經決定前往偉大航路,尋找傳說中的“ALL blue”,巨斧海賊團的船員,是個很好的補充。
“真可惜!”
維亞先是搖頭,然后揮揮拳頭:“一拳之辱,我記下了,我會來找你的!”
廚師海賊團卷走巨斧海賊團的寶藏,帶著愿意上船的新船員,包括水手長漢森、隊長莫比,唱著歡樂的歌曲,漸行漸遠。
海灘,威格爾看了眼僅剩的七個船員,高大的身軀變得佝僂,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如果擊敗廚師海賊團,巨斧海賊團將瞬間揚名,反之,他們將如歷史塵埃,被掃進垃圾堆里,連名字都不會留下,事實上,如果沒有李斯特擊敗維亞,也許還會有人死去。
他嘆息一聲:“巨斧海賊團,解散!”
“船長……”西格著急。
威格爾搖頭:“不要再說了,這一次是我對不起大家,是我一意孤行,我在別的地方,還有些財物,我會分給你們,巨斧海賊團,就讓它成為歷史吧!”
他轉身走向椰林,意志消沉,心灰意冷,不是誰都能經得起失敗的折磨。
“約翰大叔,你勸勸船長吧!”西格望向老約翰。
老約翰搖頭不語。
夜晚,椰林,篝火,沒了眾海賊的酒言醉語,海島變得格外安靜。
李斯特扒出炭火里的大“石頭”,敲掉外層的泥土,剝開厚厚的香葉,香氣四溢。
“什么東西?”西格嗅了嗅,湊過來。
“烤雞?”
“嘗嘗!”李斯特拿到切下一塊雞肉。
“好吃,真香!”西格贊不絕口。
李斯特招呼其他人:“來,都嘗嘗。”
一片片雞肉割下,椰林響起吮吸手指的聲音。
“真好吃,這玩意怎么做?”
“廚師長,你可以去開餐廳了。”
氣氛漸漸活絡,西格端著酒,忽然問:“船長,你有什么打算?”
威格爾沉默片刻,說:“我要回西海,離家快兩年了,該回去看看。你們呢?”
老約翰喝口酒:“我不走了,我就在這兒生活。”
船工老巴德看他:“咱倆兒做個伴?”
“好啊!”
“查爾斯,科爾曼?”威格爾問。
“我要回村子,可可西亞村,一個美麗的地方,歡迎你們來做客。”查爾斯說。
“我想村子里的人不會歡迎我們,我們可是海賊。”老約翰幽默的說。
眾人大笑。
科爾曼說:“我要回霜月村,娶個善良的姑娘,我會跟我的孩子講我們的故事。”
“西格?你呢?你也要回自己的村子嗎?”
“我要去謝爾茲鎮。”
“去找姘頭?”
西格翻個白眼,勾住李斯特肩膀,說:“和我去謝爾茲鎮怎么樣?我們開一家旅館餐廳,你當大廚,我打雜,相信我,我們會成為謝爾茲鎮最火爆的餐廳!”
李斯特吐口酒氣:“不了,我打算在島上呆一陣子。”
今天還在海上高歌,明天就將各奔東西,離別總是傷感,即使很少喝酒的李斯特,也在這樣的氣氛下,酩酊大醉。
“再見!”
“再見!”
先后和查爾斯、科爾曼、西格擁抱,互相道別。
威格爾跟老約翰聊了兩句,走過來,重重的拍了李斯特肩膀。
他們將乘著沒了骷髏旗的血斧號,去往最近的港口,尋找新的生活。
老約翰、巴德、李斯特揮臂,目送船只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