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船只駛出黑暗大裂谷,進入海底火山區。
“喂,你們聽到了嗎?好像有哭聲啊!”甲板上,有船員疑惑說。
“好像是!”
“哎,快看,那是什么?”
黑暗的深邃海底,陷入沉寂的海底火山邊緣,一個龐大的身影坐在那兒。
光看那如山高的身軀,都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只是,和他龐大的身軀相比,他的哭聲更讓人感覺恐怖,你能想象一個八十米高的巨大魚人,竟像一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嗎?這反差太大了,任誰見了都會覺得驚悚。
“那是?”李斯特走出船艙,詫異說:“綿津見!”
哭泣的綿津見也發現了遠處的三艘船,看到太陽海賊團的標志時,哭聲頓止,站起身,邁開步子。
“把范德戴肯船長大人交出來!”綿津見怒氣沖沖的大喊。
轟轟轟……
綿津見每走一步,都是地動山搖,龐大的身軀在海里,絲毫不顯笨拙,反而極為靈活,速度相當快,轉眼就接近太陽海賊團的船只,揮拳就錘。
“船長,這家伙來了!”
“好快!”
“槍波群雨!”
甚平站出來,大海里,魚人的戰力會得到極高的加成,甚平雙掌拍出,海水凝聚而至,近百道水桶粗細的水柱,一起轟出去,撞到綿津見身上。
“啊,好痛!”
綿津見痛叫著,龐大身軀向后方倒去,將海底凸起的巖石都壓碎了,掀起的沙礫微塵,將海域攪得一片渾濁。
“太厲害了船長!”
“不愧是甚平老大!”
太陽海賊團的船員們瘋狂為甚平打call,連鯊星船上的魚人,也跟著喊666。
“哇……范德戴肯船長!”
綿津見從渾濁的海水里坐起,揉著眼睛就一陣哭,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
連甚平這種老男人,都有點兒不忍心了。
范德戴肯被甚平抓住,綿津見自然也落網,但他的體型太大了,根本沒有適合他的監獄,只能將他逐出魚人島,禁止入境,這對綿津見來說,算不上懲罰,因為他體型太大,出生后就被父母遺棄了,獨自生活在魚人島外,一次遇上范德戴肯,被他收留,才成為范德戴肯的手下。
“喂,大禿頭,你們船長去了很遠的地方,臨走前把你托付給我,以后你就跟著我混了,怎么樣?”
李斯特的聲音忽然在海底響起。
甚平等人望去,李斯特很沒形象的拿著大喇叭站在船首。
綿津見停止哭泣,瞪著眼睛,找了一會兒,才看到很小很小的李斯特。
“你是誰?”
“我是好人,跟著我,你只要乖乖干活,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李斯特說。
甚平、鯊星等魚人額頭流汗,總感覺這套路,相當熟悉啊!
“這種話,怎么會有人相信?”飛翔號的船員則在心里想。
“還是那么恐怖的怪物!”
綿津見撓撓頭,咧嘴說:“好啊,一言為定!”
“哎?這也可以?”
別說人類了,就是魚人們,都瞠目結舌,覺得這貨太單純了,隨隨便便就被人騙走了?太丟魚人的臉了!
碧空下,平靜的海面忽然翻涌,緊接著海浪卷開,三艘鍍膜船,浮出海面,然后是一顆巨大的禿頭。
“這兒就是海面之上嗎?”
“看,那是太陽!”
“好溫暖的陽光啊!”
聽著族人們發自內心的喜悅歡呼聲,鯊星抬起頭,呼吸了一口帶著海腥味的空氣。
“母后,這就是你的夢想吧?”
偉大航路,至今依舊未被人真正征服過,哪怕是海賊王,他所走過的海域,也只是偉大航路的一部分,大海依舊藏著許多秘密,缺乏有效的探索手段,被人類發現的島嶼,不到十分之一。
廣闊海面,散落著不知多少無人知曉的島嶼。
一座有著冒煙火山的荒島,迎來了一批客人。
對海賊而言,解決恩怨的辦法很簡單,直接約起,真人pk,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
呼呼……
烏費安揮著拳頭,做著熱身活動,他為了這一天,已經等了近兩年,今天,就是他雪恥的日子。
綿津見一屁股坐碎了小山頭,如此熱鬧的場面,讓他很激動,好多的小伙伴,比跟著范德戴肯船長還要多,對于長久徘徊在魚人島外黑暗深海的他來說,最害怕的就是孤獨,能跟智慧生命說句話,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太陽海賊團的船員,以及鯊星等魚人,還有飛翔號的船員,各自站一處,遠遠的觀望。
雖然不知道雙方有什么恩怨,但白胡子海賊團,世界聞名,如雷貫耳,這樣一場對決,旁觀的人都很振奮。
甚平抱著雙臂,他的主要目的是來勸架,免得雙方打上頭,把矛盾鬧大,那時,夾在雙方之間的魚人島就不好過了。
時間差不多,烏費安抓著狼牙棒走上前,“咚”的一聲,狼牙棒砸碎了地上不太堅硬的巖石,瞪著眼看向李斯特。
李斯特微笑說:“抱歉,讓你失望了,你的對手不是我,而是他!”
李斯特視線一斜,烏費安看去,克洛將貓爪套在手上,他輕輕一推眼鏡,說:“請多指教!”
“哼!”烏費安不爽的瞪眼,說:“這是什么意思?”
李斯特客氣說:“意思就是,現在的你,不值得我動手。換成比斯塔先生的話,還有些期待。”
“狂妄的小子,你是說我不配當你的對手嗎?為了洗刷恥辱,我每天都在鍛煉!”
烏費安鼻孔吹出白氣,怒火中燒,大聲說:“就讓你看看我鍛煉的成果吧!看我一擊打飛你的手下!”
烏費安抓起狼牙棒,掄圓了朝克洛砸去。
“無聲步!”
克洛身影瞬間消失,烏費安的狼牙棒砸了個空,將克洛站的地方,砸出個大坑,破壞力驚人。
“十刃!”
克洛出現在烏費安身側,貓爪交叉劈下。
叮當……
刺耳的金鐵交擊聲中,烏費安的狼牙棒,竟擋住了克洛的突然襲擊,速度快得讓人看不見他是何時將狼牙棒從土坑中舉起,又是何時攔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