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喊道:“妹子。”
李婧問道:“哥,找我啥事?”
李昕說道:“你以后每天都跟著家里收留的孩子們一起去教書先生那里識字。”
“不嘛,哥,識字很無趣的。”李婧撒嬌道
李昕嚴肅的說道:“不行,女子不識字以后沒出息,嫁不到好人家,再說你也算是大家閨秀,必須學會識字,以后還要學琴棋書畫,哥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你總要嫁出去的。”
“哥,我不嫁出去不就得了。”李婧撇撇嘴小聲嘟囔。
李昕瞪著眼說道:“不行,哪有女子不嫁人的,不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我怎么對得起爹娘的在天之靈。”
“好吧,我知道了,我以后天天都去學習識字。”李婧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以后攤子鋪得越來越大,李昕就更沒時間管小妹了,算了,以后讓她未來的嫂嫂去管她吧。
李昕喊道:“小荷,你去問問管家家丁挑好了沒有,挑好了就告訴那幾個家丁讓他們明天早上在我的那間鎖著的屋子前等我。”
小荷回道:“嗯,郎君,奴婢這就去跟管家說。”
以后會越來越忙,事情越來越多,清閑的時候就少嘍,當老大真不是那么好當的,我得找點幫手,光靠管家一人可不行,趁著現在閑點,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第二天早上,被選中的家丁們出現在了我那間屋子門前。
眾家丁說道:“郎君,早上好,我們都準備好了。”
李昕點點頭說道:“嗯,好,看來管家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今天我要教你們點東西,你們每人學一個過程,不要管別人學的如何,你只管學好你那一步就好,學好了等以后家里人多了你們還會有學徒,你們還要教你們的學徒;你們以后都會住到山下新建的房子里,以后的活計都在山里的工坊,等開始干活以后你們的工錢都會提高,待遇肯定比現在好。”
“謝謝主家了。”眾人齊聲說道
李昕滿意的說道:“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你們一個一個進來,趙飛以后你就當山里工坊的管事,你的任務就是管理他們,你就不用進來學了。”
李昕把制備甘油分成了好幾步,在制備甘油的過程中就會產生肥皂跟蠟,第一步先把豬油在熱鍋中化開,然后把生石灰溶于水制成石灰漿,接著把小蘇打倒入石灰漿中,然后小心的取出上層的澄清的溶液也就是氫氧化鈉,最后把氫氧化鈉倒入油鍋中充分攪拌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第二步把鹵塊磨碎加水攪勻,等油鍋中最上層的黃色皂質開始逐漸凝固,把未完全凝固的皂質挑純凈的、最大面的撇出來加上胭脂粉攪拌均勻靜置,這一部分凝固就是肥皂了,這第二步也就算完成了。
第三步,先把油鍋中剩余的渾濁之物撇出單放到一處,把事先兌好的鹵水倒入其中用力攪拌加熱,等凝固之后第三步就算完成了,這部分凝固的東西就是蠟。
第四步,先用石子、木炭、棉布、木桶、管子做一個簡易的過濾器,然后稀釋澄清油鍋里剩余的廢液,接著剔除里邊的沉淀物,最后倒入過濾器,出來的透明液體就是甘油了。
花了一天的時間把這四個人都教會了,四步分別由四個人完成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泄密,也能提高生產效率,畢竟是后世的流水線作業嘛。有了蠟、果酒、肥皂之后,李昕的商鋪就可以開業了。
李昕對侍女說道:“小荷,你去看看,管家在府里不,在的話就說我找他?”
小荷答道:“嗯,奴婢這就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管家過來了。
管家問道:“郎君,你找某家?”
李昕說道:“嗯,昨天我把制作流程分成了四步教給了四個人,你再給這四個人每一個人都配一個學徒,另外我讓趙飛當了工坊的管事,以后專管山里的工坊。”
管家答道:“好的,沒問題。”
李昕繼續說道:“安叔,您去縣城看看買幾個商鋪吧,等山里工坊產出了肥皂、蠟燭、果酒,咱們就拿到自己的商鋪去賣,果酒也可以供給咱們自己的酒樓,肥皂是用來洗澡跟洗衣服用的。”
管家感嘆道:“嗯,某家知道了,最近事越來越多,越來越累嘍。”
李昕安慰道:“安叔,您多擔待,我現在就您一個可用之人,忍忍吧,后邊的事只會越來越多,有您忙的。”
管家解釋道:“某家倒不是抱怨,某家這是感慨,歲月不饒人啊,人老了精力不如以前了,某家心里也高興,以前家主在的時候,我都沒這么忙過,這是咱李家興旺之兆。”
李昕問道:“安叔,您現在才四十來歲,您就沒想著娶妻生子?您說您看上誰了,咱就給娶回來。”
“這事就算了,某家現在也沒那心氣娶妻生子,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心思了。”管家心事重重的說道。
看來管家一定有不愿意回憶的過去。
“某家其實有過妻子跟孩子,那時候我還沒來李家做事,某家其實是西北人,家在靠近西夏邊境的一座小城里,二十來年前宋夏戰爭前期,黨項蠻子一日突進到延安府附近,某家跟妻子孩子還沒來得撤離,城就破了,城破之后黨項蠻子就屠城了,那叫個慘,某家眼睜睜的看著妻子跟孩子被殺無能為力,死的時候孩子才三歲,黨項蠻子來得快走的也急,也沒細查,等某家醒來的時候發現沒死就去看妻子跟孩子,結果她們就沒我那么幸運了,然后我就逃走了,后來跑了一段就暈倒了,再醒來就是在家主的馬車上了,之后就隨著家主來福建了。”管家神神叨叨的說著
李昕道歉道:“安叔,抱歉,不該提起您的傷心事。”
“沒啥,不知者不怪,都過去二十來年了,某家早忘得差不多了。”管家強撐著笑臉看著我,雖然是笑臉,但李昕看到了管家眼睛里的淚水。
管家神情抑郁的說道:“郎君沒事,某家就先下去了。”
李昕說道:“好,您保重身體,注意休息。”管家就這樣憂郁的走了。
二十多年前應該是第一次平夏城之戰,話說李昕父親行商走的夠遠的啊,從福建走到延安。管家也是真的慘,唉,這就是戰爭,與異族人的戰爭,不管輸贏受傷的都是老百姓,不過還是得打,自從有我漢族以來,我們一直在與異族人作斗爭,沒有辦法,誰讓我們占據了這片肥美的土地呢,如果不做斗爭我們早就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這不是普通的戰爭,這是生存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看那些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種族就知道了,這場戰爭我們大意不得,不能有半點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