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翟進帶著幾千族人走了一個半月才走到惠安,李昕在得知翟進的遷徙隊伍就要到惠安之后,就帶著劉法隨船回到了惠安準備親自迎接翟進及其族人的到來。
李昕在下船之際跟阮小五說道:“五哥,這次的福船就不要運送貨物了,全部運人。”
阮小五答道:“是,兄弟,哥哥知道了。”
現在阮小五的船隊更龐大了,除了留在興漢島的八艘福船,阮小五的船隊有四十二艘船,如此龐大的船隊一次運送幾百人肯定用不了幾艘福船,故多出來的船全部裝了物資,不過這次運送的人多,李昕才讓阮小五空出所有福船。
阮小五的船隊以后會越來越龐大,李昕在船廠前后兩次訂購的四十艘船都還沒到貨呢,為了指揮這么龐大的船隊,李昕帶著阮氏三兄弟編了一套旗語,當然隨著玻璃的出現,單筒望遠鏡也是少不了的,不過李昕做的望遠鏡還沒那么多,還達不到每艘船一個,于是李昕給了阮小五二十個望遠鏡讓他去分配,李昕手中留了四個,這次李昕準備拿出三個送給劉法跟翟進等步軍武將。
李昕下船后先去府里找了管家,這次一下來了幾千人,各方面物資都得準備好。
李昕找到了管家道:“安叔,這次翟將軍帶來了幾千人,各方面物資都要備好,雖然他們只住個一兩日就走了,但是吃住都不能虧待了。”
管家抱拳道:“郎君且放寬心,某家接到消息后就已經開始準備了,會招待好他們的。”
李昕點頭道:“嗯,這兩個月琉璃制品售賣情況如何?”
管家答道:“某家先跟郎君說說酒樓的狀況吧,這兩個月咱家二十四座酒樓純盈利二百八十萬貫,金卡會員新增九百人,得錢四百五十萬貫,銀卡會員新增一千二百人,得錢三百六十萬貫。”
李昕追問道:“那商鋪呢?”李昕很關心玻璃制品的銷售情況,這可關系到錢呢。
管家不緊不慢的說道:“由于增加了琉璃制品,咱家賣的又少,七座商鋪兩月賣出了七十套琉璃制品、一百四十面琉璃鏡,算上其他貨物盈利,這兩個月七座商鋪共盈利五十五萬貫。”
李昕點頭道:“嗯,以后可以慢慢增加琉璃制品的售賣數量,但不能讓別人認為我們得到這些琉璃制品很輕松。”
管家答道:“是,郎君,某家知道了。”
李昕繼續說道:“安叔,我下一步準備在吉州、衡州、宜州、巴州四地開設酒樓。”
管家點頭道:“好,某家知道了。”
李昕想了想又說道:“安叔再去船廠訂購,三十艘船吧,十二艘載重六千石的沙船跟十八艘載重四千石的福船。”
管家答道:“是,郎君,某家明白了。”
與管家商談完各項事宜,李昕就回屋睡覺了。
三日后,李昕推著劉法在府外迎接到了翟進的遷徙隊伍。
翟進下馬上前跪拜道:“主公,劉將軍,某家來了。”
李昕上前扶起翟進道:“翟將軍快快請起,某又得了一員虎將啊,翟將軍日后還是在劉將軍的手下做事。”
翟進起身道:“是,主公,某家遵命。”
李昕看到翟進身邊有位年輕魁梧的郎君問道:“翟將軍,這位是?”
翟進介紹道:“稟主公,此乃犬子翟亮。”
翟進隨即對翟亮道:“亮兒,快拜見主公與劉將軍。”
翟亮狐疑的看了看翟進還是上前跪拜道:“見過主公,見過劉將軍。”
李昕扶起翟亮道:“小郎君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客氣。”
李昕轉頭問道:“不知翟將軍此次帶來多少族人?”
翟進答道:“約有五千余人,其中有五百各種工匠。”
李昕高興道:“好,翟將軍可是解了某的燃眉之急,某正缺少工匠可用呢,翟將軍請進府里吧,你的族人某自會安頓好,某已經在府里備好了酒菜,就等翟將軍了。”
翟進抱拳道:“是,主公、劉將軍先請。”
李昕推著劉法跟翟進等人一起進了府里,歡迎宴持續了半個時辰,席間眾人相談甚歡。
翟進舉起酒杯道:“主公、劉將軍,某先敬二位一杯酒。”說罷翟進一飲而盡。
李昕喊了一聲:“好,今日得翟將軍相助,某家如虎添翼,某也敬翟將軍一杯。”說罷李昕也一飲而盡。
劉法見二人皆一飲而盡舉起酒杯道:“某家也敬二位一杯,愿我們能在有生之年復興我漢家河山。”說罷劉法亦一飲而盡。
翟進坐下后問道:“主公,某家的族人主公打算如何安頓?”
李昕說道:“明日歇息一日,后日啟程全部前往興漢島,你帶來的族人,某會與島上的其他民眾一樣對待,凡是普通農戶每戶三十畝土地或兩間商鋪,有匠籍的工匠每戶五十畝土地或三間商鋪,儒生們也是每戶五十畝土地或三間商鋪;選擇土地的每戶發三十兩銀子安家費,土地開墾前兩年不收稅,從第三年開始收取一成稅賦;選擇商鋪的某第一年提供一百兩銀子的進貨費用,貨物都由某來提供,至于稅賦每月按銷售額的三十取一收稅。”
翟進點頭道:“是,主公,某家知道了。”
宴會結束后,眾人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翟進與其子翟亮進屋后,便關上了房門。
翟進不等翟亮問先說道:“某家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問,某家現在就告訴你,某家現在已經是反賊了,那位李大人便是某家的主公,以后也是你的主公,那位斷了雙腿的劉將軍便是以前某家在西軍的上官劉經略。”
翟亮震驚了,雖然他通過之前的對話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卻沒想到事情會這般嚴重。
翟亮問道:“父親為何要造反,還有那劉經略不是已經死了嘛,怎么還活著?還當了反賊。”
翟進嘆息道:“這是為父的選擇,至于為什么你以后自會明白,劉經略其實沒死,他是被主公從戰場上救走了,外面的傳言都是咱們這位主公當初派人在戰場上造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