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李昕說道:“紅玉姑娘,府里已經為紅玉姑娘擺下了接風宴,紅玉姑娘先用宴吧,用完宴某再給紅玉姑娘安排房間歇息。”
梁紅玉點頭道:“好,紅玉一切聽從李大人安排。”
梁紅玉來到宴席桌上,果然又看到了糖醋排骨與陽春面,當然還有其他幾樣精致的小菜。梁紅玉自從離開東京后一個多月都在路上,沒吃過什么好飯食,這下一見到一桌美味的菜品,當下就餓了。
梁紅玉也不再客氣,坐下就開吃,李昕看梁紅玉吃飯的樣子,著實心疼了一把,不時的給梁紅玉夾菜:“紅玉姑娘慢些吃,這菜品有的是,不夠吃了某再讓人做。”
梁紅玉這才發現自己光顧著吃有些失禮了趕忙說道:“還請李大人見諒,奴家實在是有些餓了,從東京這一路走來奴家并沒有吃好飯,讓李大人見笑了。”
李昕哈哈笑道:“無妨無妨,口腹之欲乃人之常情,餓了就要吃飯很正常嘛,畢竟民以食為天,吃才是最重要的,不吃飽了怎么能干其他事呢。”
梁紅玉點頭道:“李大人此話說的不錯,奴家有一事想請教李大人,在東京的時候奴家就問過高掌柜,可是高掌柜并不清楚此事的答案,奴家想問問李大人為何天香樓的飯食如此好吃,吃過一次后便讓人念念不忘。”
李昕想了想道:“其實廚藝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研究深了便能做出好吃的,只不過現在大部分人都還在為溫飽擔憂,所以對于廚藝的研究沒那么深入罷了,某的廚藝也是來自一位高人的傳授,某學成之后才將它們傳授給了某府上的廚娘們,紅玉姑娘若是對此有興趣,以后可以去后廚看廚娘們如何做菜就知道了,這里邊可以探究的東西有很多,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的。”
梁紅玉若有所思道:“嗯,奴家明白了,明日奴家可否去惠安縣城看看?”
李昕點頭道:“可以啊,明天某陪紅玉姑娘一起去。”
梁紅玉問道:“李大人不用忙縣城之事嘛?”
李昕訕笑道:“高平應該都跟紅玉姑娘說了吧,某這個知縣是買來的,對于政事某并不是很精通,所以某把政事都交給縣丞跟主簿了,只要他們不犯律法,不觸動百姓們的利益,某就不管他們。”
梁紅玉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啊,李大人就對手下人這么放心?”
李昕說道:“怎么說明面上某也算是蔡太師手下的人,他們要真敢糊弄某,某可不會手下留情,再說了紅玉姑娘可能還不知道吧,縣尉張虎是從某府上出去的人,當初去蔡太師那求官某不只是給自己求了一個知縣的官,還給手下人張虎求了一個縣尉的官,惠安縣城有兩千五百廂兵,而且是實打實的兩千五百人,可沒有空額。”
梁紅玉驚訝道:“一個縣城居然有一個軍的廂兵駐守,這可比很多縣城強多了。”
李昕得意道:“這可是某跟蔡太師求來的。”
梁紅玉問道:“蔡京怎么會同意給惠安縣城一個軍的廂兵編制?還有一個縣的軍政都掌握在李大人手里,蔡京對李大人就如此放心?”
李昕說道:“某又不會造反,這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說了惠安縣之所以能有一個軍的廂兵編制,還是因為一樣只有惠安能出產的東西。”
梁紅玉驚疑道:“李大人可否跟奴家說說是什么東西能讓惠安縣有一個軍的廂兵編制?”
李昕問道:“不知紅玉姑娘可用過肥皂?”
梁紅玉點頭道:“用過啊,肥皂可比以前的皂角好用多了,洗衣洗澡均可,奴家還在想是誰做出了這么好的東西,不會就是李大人吧?”
李昕得意道:“紅玉姑娘說得沒錯,就是在下做出的肥皂,肥皂工坊就在惠安附近一個隱秘的地方,肥皂已經成為了皇室貢品,所以某也算是皇商,既然是貢品,其利潤就很大,這樣就有被人覬覦的危險,所以某向太師請求增加惠安縣廂軍的編制,作為交換整個長江以北的肥皂市場某都交給了太師,所有的肥皂都由某來供應。”
梁紅玉驚嘆道:“李大人真是大手筆呀,整個長江以北的市場說送就送了。”
李昕嘆息道:“沒辦法,某府上人手不足,管不到整個大宋的市場,再說了某還需要蔡太師做靠山在朝中立足呢,失去了蔡太師這個靠山,某會很危險的,錢是永遠掙不完的,然而命只有一條,為了一些錢財失去性命不劃算,人死了有再多的錢也沒用,再說了某還打算干出一番大事業呢,可不能死那么早。”
梁紅玉鼓掌道:“李大人說得好,然而有些人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為了一些死不帶去的錢財白白犧牲了性命。”
李昕若有所思道:“或者說他們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是他們逃脫不了金錢的誘惑。”
梁紅玉點頭道:“是這個理,對了,剛才李大人說要干一番大事業,不知李大人要干怎樣一番大事業呢?”
李昕說道:“某希望在某的有生之年我們漢人重回漢唐盛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四周的異族總是處于守勢,紅玉姑娘某給你看兩幅輿圖。”說罷李昕就回屋去找漢唐輿圖去了。
過了一會兒,李昕拿著兩幅輿圖出來了,在院子里的地上一鋪道:“紅玉姑娘,某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把我們漢人的地盤恢復成漢唐輿圖這個樣子的。”
梁紅玉看了看兩幅輿圖嘆息道:“這太難了,光燕云跟河西走廊這兩處,本朝自太祖立國開始到現在一百多年了都沒能收復,李大人你覺得你這個夢想能實現嘛?”
李昕說道:“在紅玉姑娘看來是很難,可在某看來雖然難但也不一定辦不到,本朝一百多年都沒打下燕云跟河西走廊,說句不中聽的話,問題出在歷代官家跟朝廷身上,朝堂之上貪生怕死身居高位的文官太多了,還有對武將的掣肘太嚴重了,以至于影響到了軍隊的指揮與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