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玉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李昕道:“官人當初是不是故意派青蓮姑娘跟梁統領去的?”
李昕打哈哈道:“這個真不是,當初選誰去都是抓鬮決定的。”
梁紅玉說道:“好吧,那看來在遼國也有天香樓了。”
李昕擺擺手道:“不不,在遼國沒有天香樓,只有水仙居,名字一樣的話容易引人懷疑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梁紅玉寫完回信,李昕看過之后便發了出去。
幾天后梁興收到了李昕的回信,看完了信梁興叫來了牛三:“牛三,你去通知孫興,讓他完成當下的這筆馬匹交易后便停止行動,順便再去通知趙副統領讓他晚上過來一趟。”
牛三抱拳道:“是,郎君,屬下明白了。”
牛三走后,梁興拿著信去找青蓮道:“青蓮,大人回信了。”
青蓮問道:“大人如何說?”
梁興答道:“大人也不同意現在就把你們送回去,理由跟你說的一樣,孩子太小不適合長途跋涉,不過大人說了讓某等明年孩子一歲半的時候再送你們回去。”
青蓮說道:“官人,等到明年就把雷兒自己送回去吧,奴家跟漢興留下來陪你,漢興越來越大了,不會拖累你的,奴家也不會拖累你的。”
梁興嚴肅的說道:“不行,你們都得走,你們走了某才能安心做事,這事沒得商量。”
青蓮哭哭啼啼道:“奴家不走,官人你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奴家不走,奴家不想年年月月獨守空閨忍受相思之苦。”
梁興嘆息道:“青蓮你們還是走吧,你不走雷兒到了那邊怎么辦?”
青蓮說道:“那邊有父親跟母親,也有大人在,他們會照顧好雷兒的,反正明年奴家不走,官人要是強行把奴家趕走,奴家就不活了。”
這時漢興也跑出來拽著梁興的褲腿奶聲奶氣道:“爹爹要把漢興送走嗎?漢興不走,漢興要跟爹爹在一起。”
梁興抱起漢興道:“你們不走,跟著爹爹有危險呢。”
漢興撒嬌道:“漢興不走,漢興就是要跟爹爹在一起。”
青蓮抹著眼淚說道:“你看孩子都不愿意離開你。”
梁興投降道:“好了,好了,這個問題我們等等再說吧。”
到了晚上,趙云得了信便悄悄過來了,見了梁興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大人來信了?”
梁興點頭道:“嗯,大人回信了。”
趙云問道:“大人信上如何說?”
梁興答道:“大人讓某把馬匹交易暫停了,還讓某做好隨時關停水仙居的準備,還有你那邊的商鋪也是。”
趙云想了想道:“馬匹交易確實需要停下了,再不停就該越來越危險了,可是停了水仙居跟商鋪我們還如何維持整個密諜網的活動。”
梁興擺擺手道:“沒趙兄說得那般嚴重,天香樓的賺錢能力如何趙兄應該是知道的,水仙居比之也不差多少,即便我們現在便停了水仙居跟商鋪,光靠水仙居之前賺的銀錢也夠我們至少十年之用。”
趙云說道:“如此某就不擔心了,某這邊的商鋪賺錢可不如你的水仙居,某這邊缺錢了,梁兄你可要支持某一些。”
梁興答道:“沒問題,趙兄要用錢了就派人來直接跟某說一聲即可,再說了水仙居跟商鋪也不是馬上就停,即便停了也不是永遠都停,等局勢穩定了肯定還會重開的。”
趙云問道:“大人沒說何時讓我們停?”
梁興答道:“沒說,大人讓我們依情況而定,不過某估計應該是明年。”
趙云驚疑道:“哦,這是為何?梁兄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
梁興說道:“還是大人告知某的,大人在信上雖然沒說讓我們何時停,卻告知了某一條重要消息,明年朝廷將出兵北伐燕云。”
趙云倒吸一口涼氣道:“這是真的?”
梁興點頭道:“這當然是真的,大人說得還能有假,大人信上說朝廷本來是今年就要派軍隊北伐燕云的,可是因為東南農民起義,原本應該北伐燕云的軍隊被派去鎮壓農民義軍了,也就耽誤了。”
趙云問道:“那大人要我們如何做?需不需要配合朝廷的軍隊?”
梁興搖搖頭道:“大人要我們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暴露身份主動去聯系朝廷的軍隊,只需要評估一下朝廷軍隊的戰力即可。”
趙云點頭道:“也是,我們在這里搞密諜算是大人自作主張,沒有經過朝廷允許,如果被發現了就是殺頭之罪。”
梁興說道:“而且某還從大人的信中看出了大人似乎對于朝廷此次北伐并不看好。”
趙云若有所思道:“嗯,如此看來,明年遼國形勢很嚴峻啊,金國與朝廷一北一南對進。”
梁興點頭道:“所以明年才是我們關停水仙居跟商鋪的時候。”
趙云問道:“嗯,梁兄,嫂子跟孩子們的事情如何了?”
梁興撓撓頭道:“某正為此事頭疼呢,某詢問過大人的看法了,大人不同意現在就把青蓮跟孩子送回去,說雷兒太小不適合長途跋涉,大人說等到明年雷兒一歲半的時候再把她們送回去。”
趙云說道:“可是明年朝廷北伐燕云,這里豈不是很危險,到時還怎么送啊?”
梁興答道:“大人說沒那么危險,即便是燕云被朝廷軍隊攻下了,為了能更好的統治燕云,朝廷的軍隊也不會胡來。”
趙云點點頭道:“這倒是,那梁兄你還有什么可頭疼的?”
梁興嘆氣道:“你嫂子不愿意走啊,青蓮明年只想把雷兒送走,她跟漢興都留下。”
趙云驚道:“這怎么可以,這樣以后會很危險的。”
梁興說道:“某都說了,可她們不聽啊,青蓮說這兩年她算是看出來了,我們在遼國做密諜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去呢,她不想一個人帶著孩子們天天獨守空閨,而且我們做密諜的也很容易遇到危險,她怕再也見不到某了。”
趙云嘆息道:“唉,嫂子也不容易啊,她有這種想法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