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說道:“因為義勝軍跟常勝軍諸多將領的叛變。”
馬擴恨恨道:“這幫人當真不可信。”
李昕厲聲道:“馬大人,這幫人固然有錯,但是馬大人你捫心自問下,朝廷何時把燕人當自己人看了,張覺事件怎么發生的?宋軍有沒有把義勝軍、常勝軍當自己的袍澤對待?你可知道朝廷在燕云的鹽價比內地貴了多少?”
馬擴默然不語,李昕繼續說道:“朝廷如此對待燕人,如何不讓他們失望,他們也是漢人,只不過被朝廷丟了一百多年,難道過了一百多年他們就不是漢人了嘛?他們體內留的也是華夏炎黃子孫的血液,朝廷收復了燕京卻不善待他們,這如何不叫他們心灰意冷呢,歸根到底造成現在局面的后果還是朝廷自己,一切都是朝廷咎由自取的結果。”
趙良嗣聞言直接跪下扣首道:“多謝李大人仗義執言,在下代所有燕云漢人謝謝李大人了。”
李昕扶起趙良嗣道:“趙大人不必如此,某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馬擴問道:“那不知李大人把我們一家綁來所為何事?”
李昕答道:“某欲跟二位大人共舉大事。”
馬擴又問道:“什么大事?”
李昕說道:“曾經的盛唐什么樣子,想必二位大人都應該知道吧,某想把我們漢人重新帶回大唐那樣的盛世。”
馬擴冷笑道:“真會說大話,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知縣也想造反,就算大宋再殘破不堪也不是你能撼動的,再說了你說得那些我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昕擺擺手道:“先不說我能不能造反,某先帶你們去見一個人,或許是你們二人認識的也說不定。”
李昕把馬擴跟趙良嗣帶到趙福金的屋前,李昕上前敲門,屋里傳出一聲有些柔弱女子的聲音:“誰啊。”
李昕說道:“我,李昕。”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當女子出門的一剎那,趙良嗣先跪下了道:“帝姬好。”
馬擴有些震驚道:“趙龍圖,你說她是帝姬?”
趙良嗣點頭道:“是的,這位就是蔡京五子蔡鞗的夫人茂德帝姬,我曾經在京城見過。”
趙福金說道:“趙大人請起吧,在這我也不是什么帝姬了。”
李昕對馬擴道:“關于東京的事,馬大人可以問帝姬,看看我說得是不是真的,好了你們聊吧,某先走了,過幾天某會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某所有的底氣都來自那里。”
李昕走后,趙福金說道:“二位大人請把,我們屋里聊。”
進屋坐定后,趙福金先開口道:“不知二位大人是何身份,找我要問何事?”
趙良嗣先抱拳道:“在下趙良嗣,見過帝姬。”
趙福金問道:“你就是趙良嗣,算了,東京的事也不能怨你,關于你的事我路上都聽李昕講過了。”
馬擴起身道:“在下馬擴,曾在童貫童宣撫麾下供事。”
趙福金說道:“童貫已經被我皇兄貶官了。”
馬擴問道:“那這么說來,東京被金軍圍住這些都是真的了。”
趙福金點頭道:“是的,我被李昕綁著離開東京的時候,東京已經被圍幾天了,守軍還打退了幾次金軍的攻城。”
馬擴又問道:“那帝姬怎么出的東京城?”
趙福金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前一晚我還在家中睡覺,次日醒來我就發現我已經被綁出城外了。”
趙良嗣問道:“那李大人為什么要綁帝姬呢?”
趙福金答道:“李昕說是為了救我,他說如果東京城被攻破了,我的下場會很凄慘,他還說我們漢人的公主豈能被蠻夷擄去。”
馬擴嘆息道:“這話李昕說得倒是真的,自古以來戰敗者的女子下場都很慘,如果東京城被攻破,帝姬的下場確實會很悲慘,女真人我也是了解的,他們心狠手辣狡詐如狐。”
趙福金落下眼淚道:“這個我已經見過了,東京城外不少百姓都遭難了,那場面太可怕了。”
馬擴試探著問道:“那關于李昕要造反的事情帝姬可曾知道了?”
趙福金擦了擦眼淚道:“我已經知道了,以前我什么都不懂,可自從從東京到惠安這一路走來,我才知道父皇把大宋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們趙家有愧于大宋百姓,李昕他要造反也情有可原,大宋比之盛唐確實差的太遠了,再說了既然我們都被李昕綁來了,還能阻止的了他?”
兩日后,李昕帶著趙福金還有馬擴跟趙良嗣兩家人一起登船前往興漢島。
等到了興漢城碼頭已經是傍晚了,看著興漢城燈火通明,人頭攢動,李昕說道:“馬大人,怎么樣,這里才是某的根基所在。”
無論是馬擴,還是趙良嗣或者趙福金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了,馬擴說道:“沒想到李大人在大宋之外的地方已經干出如此一番基業了,我們早上從惠安坐船到傍晚才到這里,由此可見,此地距離大宋應該有四百里地左右。”
李昕點頭道:“馬大人不愧是武舉出身,說的不錯,此島距離大宋確有四百多里地,所以馬大人可以斷了逃走的念想了,還有某給此島取名做興漢島,眼前的這座城叫興漢城。”
馬擴笑著搖搖頭不說話,李昕帶著眾人下船后往興漢城城中走去,邊走李昕邊給三人介紹道:“興漢島目前有六座城將近四十萬人口,其中興漢城是首府,人口也最多約有十六萬人,而目前某還未能控制整個興漢島,只控制了興漢島北部區域,整個南部區域尚待開發,如果未來控制了整個興漢島,養個幾百萬人口不是問題。”
馬擴問道:“不知李大人何時開始做這件事的?”
李昕答道:“已經有六年了,更準確的來說是在某從蔡京處得知遼金開戰的時候開始的。”
馬擴又問道:“哦,李大人何時得知遼金開戰的?”
李昕說道:“六年前吧,六年前某還不是惠安知縣的時候,那時候某去東京蔡京府上向蔡京買官的時候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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