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虛中來了興趣道:“哦,皇上,是什么秘聞?”
金熙宗講道:“高麗使者說,在十八年前,高麗曾跟李昕打過一仗,起因是李昕從高麗手中搶走了一座大島,此島名叫耽羅島,就在高麗南邊幾十里處,與高麗隔海相望。”
韓企先疑惑道:“李昕搶高麗的島嶼是何目的?”
金熙宗搖搖頭道:“朕也想不明白,故來問問你們,李昕搶了耽羅島后十幾年沒再與高麗動手,故李昕的目標很明顯就是那座島。”
完顏希尹思索了一番道:“皇上,臣或許明白了李昕的用意,那座島可能就是幾個月前宋軍偷襲燕京地區的基地,高麗使者說那座島就在高麗南邊幾十里處,那就說明此島距離北方燕京不是很遠,若從江南派船只載著步軍偷襲燕京需要走的海路太遠,海上行船越遠風險越大,臣雖沒去過那座島,但是根據高麗使者的說法,那座島距離燕京坐船也就幾天的時間,如此李昕便可以先把軍隊送到那座島上,再從那座島坐船偷襲燕云。”
金熙宗苦澀道:“若按丞相的說法,李昕十幾年前便已經在為偷襲燕云做準備了,那這個敵人太可怕了。”
韓企先苦笑道:“皇上,現在說什么也沒用了,知道的多了也是徒增煩惱。”
完顏宗干問道:“皇上,那高麗就沒有反攻過此島?”
金熙宗搖搖頭道:“沒有,高麗使者說自從十幾年前那場大戰后,高麗水軍就幾乎全軍覆沒了,后來高麗王也想過重振水軍,不過李昕的水軍一直看得很緊,高麗的船廠經常遭到李昕水軍的偷襲,到現在高麗水軍也沒有恢復過來,沒有水軍,就不可能反攻耽羅島。”
完顏希尹奏道:“皇上,其實我們也該發展水軍,這次我們就是吃了李昕水軍的大虧,李昕若沒有強大的水軍,他根本不敢派兵偷襲燕云。”
金熙宗點頭道:“是啊,丞相,水軍這事朕就交給你了,不過發展水軍一定要秘密進行,李昕要知道我們發展水軍,肯定會來搗亂的。”
完顏希尹作揖道:“臣遵旨”
金熙宗說道:“好了,高麗使者那邊我們該怎么回復?”
韓企先上前道:“皇上,老臣認為應該同意高麗派使者前去,臣認為即便我們不同意,高麗王也會秘密派出使者前去燕京,與其這樣不如我們大度的同意高麗派使者去,這樣也能體現我大金上國的氣度,如今正是我大金最虛弱的時候,高麗王不可能沒有其他心思,我大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能盡量減少矛盾就減少矛盾,這些賬等我大金恢復過來后再找他們算也不遲。”
蕭仲恭附和道:“臣附議。”隨著蕭仲恭的附議,其他幾位大臣也跟著附議。
看著眾臣的表態,金熙宗點頭道:“朕明白了。”
夏國是第四個得到消息的國家,李仁孝得知消息后即叫來了察哥、御史大夫蘇執義、任得敬商議此事。
李仁孝說道:“宋使傳來消息,中原要變天了,李昕準備登基稱帝并改國號大唐,邀請我們派人參加他的登基大典的國書已經送來了。”
察哥嘆氣道:“這才多少年,中原就變天了,真是讓人始料不及,而且李昕此人看起來要比趙家人強上不少,從國號大唐就看出來其人野心不小,皇上,對于新生的大唐我們要加倍小心,能從金國手里奪走大片土地其實力不容小覷,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看待新生的大唐。”
蘇執義附和道:“皇上,王爺說得不錯,既然李昕邀請我們派人參加他的登基大典,那么我們就應該派人去參加,并且探一探李昕對我們的態度。”
李仁孝看著任得敬一直沉默不語道:“西平公對此事怎么看?”
任得敬其實心中有些復雜,他剛投降十幾年沒想到中原便有此巨變,而且這個李昕看起來很強勢,野心也很大,恐怕日后夏國跟李昕沖突在所難免,新生的唐軍可是能擊敗強大金軍的存在,自己到時候恐怕要帶兵對上唐軍,不過如今自己也沒有退路了,畢竟自己女兒現在是夏國皇太后,自己跟夏國利益已經綁在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想清楚后,任得敬奏道:“皇上,除了派人參加李昕的登基大典,我們還應該加強軍隊的建設,李昕既然改國號為大唐,那么難保他不會對我們夏國動手。”
察哥點頭道:“嗯,任大人說得不錯,不過臣覺得李昕暫時不會把目標轉移到我們身上,至少在金國滅亡之前李昕不會注意到我們,所以皇上,我們的目標還是以發展國內為主并結交金國制衡李昕。”
李仁孝點頭道:“嗯,朕知道怎么做了。”
吐蕃諸部、越李朝、占婆、吳哥等國隨后也陸陸續續收到了李昕的邀請函,諸國也都決定派出使者帶上禮物參加李昕的登基大典。
隨著登基時間的臨近,各地的官員們也都知道拍馬屁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神跡都出來,比如白鹿,白象,以及一系列的東西,各種祥瑞、圖讖、星象都出現了,都不過在表明一件事情:國家有圣人出。
到了正月末,高約五丈,長寬超過十丈,受禪臺已經建成,就在燕京城郊,臺上簡單的弄了一個宮殿,遠處來看,倒是頗為壯觀。
公元1141年,大宋建炎十五年二月初二。
這一天,天公作美,是一個令人愉悅的大晴天,城里城外的百姓們,早就得到了通知,一大早就來到了城外,見到了被禁軍重重包圍的受禪臺。
燕京農歷二月的天氣還是很冷的,人們都裹著厚厚的衣服來觀看李昕的登基大典。
參加登基典禮的人數眾多,有數萬人之眾,除了大宋的公卿、武將等滿朝文武外,還有高麗、金國、夏國、越李朝、吐蕃諸部、占婆、吳哥等國的使臣,場面極其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