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姑姑建議的李青凌這才選擇了崇文院就讀,他學的專業還是政治經濟學,在學了半年多以后,政治經濟學仿佛給他打開了一扇大門,讓他對治國又有了一些新的認識,人嘛一學到了新的東西就總想去實踐實踐,這次大唐建立后,李昕正式詢問兒子們的想法便給了李青凌機會,雖然要等到完成學業后才能去實踐,但是如今的李青凌對于治理地方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說起來有資格競爭皇位的五個孩子中,前三個孩子都有自己的主見,老大李曉龍就喜歡海軍,老三李宜軒受姑姑李婧的影響就想當物理學家,至于老四李巖澤參與競爭皇位則是受到了母親趙多福的影響,老五李巖書放棄皇位競爭也是母親余里衍的選擇,在見過了遼國滅亡前的皇位繼承人之爭后余里衍果斷讓兒子放棄了皇位之爭,余里衍只想自己的兒子能平平安安過完一生即可,況且余里衍也清楚自己是契丹人這一條也會成為兒子競爭皇位的阻礙,所以既然不可能成功還不如主動放棄。
經過數日的騎馬趕路的李青凌一行人這日晚上趕到了鄭州市,眾人找了間客棧便安頓了下來,打算休息一晚明日繼續趕路。
次日一早用過早食后,李青凌便打算帶著人準備繼續往福建趕路,不過剛一上路李青凌突然心血來潮想在鄭州轉轉:“田楷,咱們慢些走,在這鄭州城中轉轉。”
護衛頭領田楷點頭道:“是,公子。”
李青凌問道:“田楷,你說我父親怎么想的,為何要把鄭州作為河南路首府,洛陽、開封、南陽、許昌、安陽都在河南路,這些城市哪一個都比鄭州名氣要大,特別是洛陽跟開封,開封還是前朝都城。”
田楷想了想道:“稟郎君,屬下認為或許是因為鄭州的位置吧,從整個河南路輿圖來看,鄭州在比較中間的位置,鄭州左邊是洛陽,右邊是開封,南邊是許州跟南陽信陽等地,北邊則是安陽、新鄉及濮陽等地,首府鄭州到這些城市距離都不太遠,而且鄭州一樣靠近黃河,漕運方便。”
李青凌點頭道:“嗯,你說得有道理,不過現如今的鄭州還是沒法跟開封洛陽兩大城市比啊,你看著鄭州城無論是從大小還是從商業角度看都落后兩大古都不少啊。”
田楷說道:“這不是大唐剛剛立國不久嘛,再說了中原也不過才收復一年還不到,要想恢復北方的繁榮還需要時間,咱們這一路從河北走來看到的情況不都跟鄭州差不多,除了大城市,人煙稀少。”
李青凌嘆息道:“是啊,這戰亂了十幾年,整個北方都打爛了,死傷了不知道多少百姓,沒有人地方自然繁榮不起來,只有有了人地方才能逐漸恢復。”
田楷好奇道:“郎君今年不過十三歲,怎么操心起這些事情來了?”
李青凌說道:“我已經決定競爭父親的位置,自然要開始關心這些,等將來畢業后,父親就會把我下放到地方,看我的治理能力,如不能通過父親的考驗,我就沒有資格繼承父親的位置。”
田楷震驚道:“郎君,老爺沒有選郎君的大兄為繼承人?”
李青凌搖搖頭道:“沒有,父親讓我們前五個兄弟自己選擇未來的道路,父親說想繼承他的位置就必須通過他的考驗,去地方比拼政績,誰的政績強誰來繼承他的位置,我大哥、三弟、五弟三人都自動放棄了競爭父親位置的權力,只有我跟我四弟選擇了接受父親的考驗。”
田楷感嘆道:“老爺想法不一般,這個方法若能一直保持下去,那么我大唐真有可能走的比前唐還要遠,也會比前唐還要繁榮。”
李青凌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父親跟我們說,他那個位置只有一個,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只能是能力最出眾的皇子,而如何選出能力最出眾的皇子,那就只能去地方靠真才實干表現出來,一直生活在燕京蜜罐中的人是沒有資格繼承父親的位置的,只有這樣選拔出來的繼承人才不會把大唐帶上歧路。”
田楷抱拳道:“不愧是老爺,屬下佩服。”
李青凌接著說道:“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沒能力的人坐到那個位置上只會讓國家走向滅亡,同時也會讓自己丟了性命,遍觀歷史,那些什么權臣或者宦官把持朝政不都是因為當政者的無能嘛,今日這些話我對你說,是因為你是我身邊的護衛頭領,要一直跟隨我的,切忌今日之話不可外傳,父親選拔繼承人的方式目前還處于保密狀態,父親禁止我們往外說,你若是往外傳了,我可保不住你。”
田楷點頭道:“是,郎君,屬下記住了,可是老爺為什么不公布出來呢?”
李青凌漫不經心道:“當然是怕我們身份暴露后在地方上遇到危險,畢竟地方上情況要復雜些。”
田楷抱拳道:“屬下明白了。”
幾人正說著,前方突然響起一女子喊聲:“抓小偷啦,快抓小偷啊!”
李青凌聞聲道:“走,我們去前邊看看。”
眾人騎馬快步趕到一對女子旁邊,李青凌道:“兩位姑娘,發生了什么事?”
一青衣女子回身與李青凌四目相交了一下,李青凌愣了。
此女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李青凌目光一直看著此女子,看得此女有些臉紅了,旁邊女子見狀趕忙道:“這位郎君,我家女郎荷包被人偷了,荷包里有三千華幣呢,是我家女郎一個月的零花錢,那小偷就是前方正在跑的那個。”
李青凌聞聲回過神來看了看遠處,確有一人在逃跑道:“二位姑娘在此等候,我等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