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有一種讓神魂感到畏懼的氣息。
他們不愿再讓這鼎隨著雷光的波動起伏而隨波逐流。
因為不知道要飄蕩到何種地域,這里似乎與普通的虛空之中不同,似乎鏈接著什么,在一開始的時候,林陽便有所察覺。
周圍虛空中有明顯的暗紅色,不是血,去說不清是什么,尋常的虛空之中怎么會汲取到道祖物質?但是林陽先前親眼看到過道祖物質的身影。
他們已經走出了雷光,前方一片赤紅的虛空,十分滲人!
兩人無話,這中年人得知林陽并非正正長老后,并沒有子再多問什么,兩人無話。
“這鼎可以吸收道祖物質?”
林陽問道。
“這就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
這中年人輕蔑一笑道。
“前輩,我們二人必須聯手,弄清這鼎的秘密,說不定可以徹底掌控它,然后回去,不然就一直在這虛空之中漂泊流浪么?”
林陽諄諄善導道,先前他便看出,這中年人并不能完全掌控這尊后母戍鼎。
“對了,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林陽躬身施禮道,表現的宛如一個拘謹的后生晚輩,十分恭謙有禮的樣子。
那中年人被他這樣的舉動驚到。
“咳,咳,本尊佩玄,嵐風宗宗主!”
這中年人感覺自己此時說出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畢竟和一個后背困在同一處,確實有些面子上掛不住。
但是他確實有和林陽聯手的心思想法,因為他剛才也看到,表面上似乎是這后母戍鼎將那后輩的實力生生熬煉成求道境,但是回過頭來,卻又幫助他晉升融神境,并且在幫助他融神。
那鼎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幫他!,他看得出,林陽只是初入太一境,就算跌落下境界,對于自身的損耗也不是很大。
然后進入融神境,成功融神,這意味著,根基變得更加堅固,日后再次突破到太一境時,戰力便是另一種境地,每一次神魂的熔煉都是一次蛻變。
也許這個晚輩所言屬實,他們兩個或許真的可以弄清這鼎的秘密,若他真的是從青云觀而來,因為嵐風宗的古籍之中記載,后母戍鼎最初是青云觀之物,后來因為兩宗的某兩位祖師相戀,這才立下輪流執掌后母戍鼎的規矩。
青云觀也許與這鼎真的有某種特殊的關聯,不然他師父也不會讓他來尋找后母戍鼎。
“你既然不是正長老,就不必繼續變成他的樣子了吧,你有什么辦法證明你是青云觀的人么?”
嵐風宗宗主佩玄道。
他想確定一下對方的身份,如果真的是青云觀的人,那么便可以將他所知的后母戍鼎的秘密相告,也許真的可以將之掌控,他也不想真的一直在這樣的虛空之中飄蕩。
“我會三清道訣!”
林陽道,他直接施展三清道訣,讓佩玄感受那種親近大自然的功法的感覺。
佩玄點了點頭,確定了林陽的身份,因為他們嵐風宗之中一直有一種笑話。
像三清道訣那種雞肋的養生功法,只有青云觀的弟子才會修煉,并且將之視若珍寶。
這是青云觀弟子無疑了,三清道訣竟然修煉的如此深厚,看來沒少在這種雞肋的功法之上下功夫。
“這后母戍鼎,確實是能夠吸收道祖物質,只不過十分緩慢……”
嵐風宗宗主佩玄的話讓林陽震驚了,道祖物質啊!
在北地讓無數強者搶破頭的東西!這個鼎能夠吸收?林陽所見的幻像投影之中,明明表示天地間道祖物質有定數,已經耗盡,十分稀少。
并且那些大人物交談之間,都曾言明,天地之間道祖物質已經耗盡。
那么問題來了?這個鼎所吸收的道祖物質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不可能!道祖物質天地間有定數,不可能吸收的到!”
林陽質疑道。
“你能知道這么多,我真的很驚訝,你聽我說。”
佩玄道,其實關于道祖物質,許多知識他都是在歷代宗主傳承之中知曉,沒想到眼前這個后輩竟然可以知道這么多。
“后母戍鼎上的山河刻紋是一種陣法,將那種陣法刻畫下之后,嵐風宗的地底地勢竟然發生變化,便是出現了你看到的抱突泉所在地。”
“虛空之中確實沒有道祖物質,可是那鼎,加上那陣紋,似乎穿越了時空,如果說世上某處的虛空之中是存在道祖物質的,但是我們的尋常的虛空之中卻并不存在,然后這兩種虛空互相平行,卻會有某種關聯,而后母戍鼎卻直接尋上了這種關聯,然后抽取到了道祖物質!”
佩玄說的有些深奧,抽象,難以理解。
“你是說,這個世界上一定存在某處擁有著道祖物質的地方,而這鼎配合陣紋,便可以直接透過虛空,從那里抽取道祖物質是么?”
林陽這樣復述道,他當然聽明白了佩玄的意思,但是他曾看過青銅殿宇群之中秘境演化的那些幻像!他一瞬間就想到了云門之后的世界!
云門之后!一定是云門之后!也就是說,這鼎配合著陣紋,可以連通云門之后的世界!
林陽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并不是興奮和激動,他想到了云門之后探出的大黑手,想到了那些人臉上驚懼的表情,想到了他們義無反顧沖了進去,然后云門破散的場景。
若是他們可以連通云門之后的世界,那么云門之后的世界是否也能夠反向尋到他們。若是兩者連通,是否會有大黑手探出!
林陽心里有些發毛。
“這么說來,靈脈水只是幌子,其實最大的好處還是被你們高層得去了?”
林陽忽然問道,他就說嘛,世間若是有靈脈水這樣的好東西,怎么會從來沒聽說過!
“非也,非也,那靈脈水,便是有著道祖物質的水,每次抽取的道祖物質微乎其微,只有兌入水中,才能讓更多的人受益!”
佩玄道。
先前林陽在爆炸時看到的那絲絲縷縷的道祖物質,便是全部。
如此說來,所有的秘密便是在這鼎身的刻紋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