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國運、氣運金龍、洛無涯,這些與大趙王朝的覆滅究竟有著怎樣的牽連?”
“是因為那最后一尊神嗎,一尊能夠化龍的神,還是說那神的本身就是氣運金龍?”
“因為那條鯉魚獲得了長流河神洛無涯的神道符,所以才獲得了化龍的機緣,靈智大開到不弱于人?”
“那這其中,往生教徒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獲得前朝遺留,以此覆滅大夏,只是如此簡單?”
“大夏王朝建國四百五十多年,即便武力不及前朝,但這么多年積累下來,國朝底蘊至少不弱,且當初參與覆滅大趙王朝,不會沒有這方面的信息。”
“復雜,真是復雜。”房間之內,周漁頭疼的捏著太陽穴,此事真是越是深入,越令人感覺頭皮發麻。
就像是一個不起眼的泥潭,隨著不小心的深入,漸漸會將人吞噬的一干二盡。
更何況,這些事情之外,會不會有仙宗魔門的博弈。
畢竟,風不平曾說,這天不允許出現一個能封神的人間王朝。
“不到一定的地步,這件事終究不是我所能插手的,可偏偏越插手,我修為就進步的越快。”周漁想到這里,頓時就感覺牙疼。
自從與這些神道之事牽上關系,不過短短一年,他的修為便從剛下山的練氣七層到了如今的練氣十層,甚至連劍意都凝煉而出了。
“先入道基,先入道基。”事到最后,周漁也只能這般安慰了。
心念一動,一片灰蒙蒙的識海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識海之中,除了洛無涯武道意志所化的白袍鎧甲,有些許神道手段的兵甲御水訣外,他自身凝煉的劍意,此刻終于呈現了出來,不再是一觸即破的發育不良狀。
這其中,洛無涯的武道意志隨著傳承于他之后,便開始了不斷消散。
但這消散,并非是毫無作用的消散,而是化作精純的精神之力,滋補他的識海。
反倒不如兵甲御水訣,在凝煉出劍意之后,已被他完全掌控,徹底成為了屬于他的術法。
一念及此,周漁的目光頓時徘徊在武道意志和他的劍道意志上。
“洛無涯的武道意志已傳承于我,不知道能不能將兩者融合,或者令其被劍道意志吸收?”想到就做。
不過在做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周漁特地的又向風不平請教了一次,左右不過是一頓飯錢。
而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可以。”對此,風不平在吃飽喝足之后,給了他肯定答復的同時,也指出了兩條路。
“一種,便是周漁持劍意徐徐圖進,進入傳承意志的幻境之中,慢慢吸收;另一種便是持劍意化身對立面,于洛無涯的武道意志直接碰撞。”
“前者耗費時間較長,沒有什么危險,但也只能起到壯大劍意之效,能得幾分精粹,全靠修行中的感悟。”
“后者,耗費時間雖短,但卻極為激烈,即使是柔和的意志傳承,也極容易使得剛凝聚的劍意承受不住沖刷,有著崩潰的風險。”
對此,周漁自然是選擇其中一種了,于是半月之后,在風不平的看護之下,于劍意進一步凝實之后,他便開始嘗試第一種方法。
灰蒙蒙的識海之內,就見一柄小劍,隨著周漁的意識,投入到了洛無涯的武道意志之中。
整個過程持續了足足一月之久。
這一日,坐在門口吃著香嫩雞腿喝著小酒的風不平,突然嘴角一翹,臉上涌起了笑意。
一刻鐘后,房室的大門被打開,閉關一月之久的周漁,從室內走出。
“師叔……”
“效果如何?”風不平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之間不必太過在意那些客套之事,徑直的問道。
周漁見此,心下感動之余,手指作劍,當即虛空一點。
頓時就有一道道劍氣,從其身上散發而出,不過眨眼的時間,這蜂蛹而出的劍氣在其身外環繞,成就一條若有所無的龍形。
“師侄雖然已全部煉化洛無涯的武道意志,但距離劍意化形,還是差了幾步,如今只能以這劍氣為依托,才勉強成型。”周漁說道。
“你這劍意之中,已有了幾分殺伐之意,畢竟是取巧,已經不錯了,接下來你只需要細細打磨,要不了多久,就會練氣圓滿,皆時只需要凝聚出另外四道劍意,就可以嘗試筑就道基了。”風不平說著便提醒道。
“那時,才是真正兇險的時候。”
“師侄知道了。”周漁點頭道。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師叔不是說讓我去看一看那沉鐵木的所在嗎?”周漁詫異的看向風不平,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老實的道。
“完成師叔所托之后,師侄便打算前往連云域,或許這其中得回一趟宗門,好修煉另外四種劍訣。”
“當然,若是師叔有另外的方法,師侄也是很愿意聽的。”
“你想的倒是不錯,我且問你,你回來之時,是否曾救了蕩魔司一名叫王力的司衛?”風不平問道。
“師侄的確于孫家村附近救過此人,只是不知師叔為何突然問及此事?”周漁好奇道。
“在你閉關的這些時日里,蕩魔司派人前來道謝,并有求于我,左右現在距離沉鐵木一事還有些時間,你既然出關,不妨前去走一趟。”風不平說道。
“不知蕩魔司所求何事?”
“江陵城西六十里外,有一處落霞山脈,連綿數百里,其內多是一些旁門散修,但前些時日不知為何,有不少散修離奇失蹤,其中可能牽扯到往生教徒,所以蕩魔司希望我們能派人前去查看一番。”風不平解釋道,同時拋出一道卷軸,交給周漁。
“我不像你王師叔,門下弟子諸多,所以只好讓你走一趟了。”
“師叔,你平日里都不怎么管事,怎么這次卻突然還接了這尋人的任務?”周漁好奇的道。
“這不是最近往生教徒頻頻出現作亂嗎,你師叔我好歹也是替奕劍門駐守江陵,也總不好一直坐視不理啊。”
“既然如此,那師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周漁收好卷軸,頗為無奈的道。
“對了,這次出去,你師弟也要去,反正到時還有其他幾個小門派的人也會一同前往,正好你帶他出去見見世面。”
“風師弟,風小瓶?”周漁聞言頓時一愣,感覺頭有點大,怎么尋人還要帶孩子的嗎?
“有意見?”風不平也不多說,把眼對著周漁一瞟。
“沒,沒意見。”周漁連忙搖頭。
“放心吧,我給了那小子保命之物,說不得到時候還能幫到你。”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