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此話一處,即便是周漁,也吃了一驚。
為何他從未聽說過?
“對了,當年我是乘坐宗門的靈舟,且飛行的高空都在千米之上,的確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一念即此,周漁心生慶幸的同時,也不經為自己的祖父感到自豪。
他如今能悠哉悠哉的乘坐靈舟前往連云仙域,當年自家連先天境界都不是的祖父,怕是靠著自己一路跋山涉水,才前往了連云仙城,求得了仙緣。
若非如此,怕是自己即便重生來到此處,也未必有幼年優沃的環境。
果真是前人種樹,后人乘涼。
好在此前他在神木秘境之中得到了不少靈果,其中能夠增加壽元的也有一些,不然真是辛苦了,我的爺爺。
想到這里,周漁的目光落在葛寧的身上不僅有些復雜,此人練氣境十一層,看起來比自家祖父都蒼老一些,想來背后也許也供養著一大家子。
“七成,那豈不是說,我們必然會遇見血云盜?”聞聽此言,方升的目光頓時凝重起來。
他雖然也是門派中人,但師門也并沒有強大到可以肆無忌憚的地步。
門中最強的也不過是金丹老祖而已,若真遇見血云盜,以這些日子聽見的兇殘之事,怕是一旦戰斗起來,未必能討的了好。
“據在下所知,血云盜可從未有襲擊過中型靈舟的例子,前輩所說的七成,想來多半是指那些小型靈舟吧。”一旁的王俊聞言,忍不住出口道。
“確實如此,但此前可也沒人敢肆無忌憚的襲擊小型靈舟。”葛寧笑了笑,道。
“中型靈舟的防御力雖然強大可擋道基境修士,但老朽這些年往來多次,卻也明白一個道理,強盜的嘴是喂不飽的,其胃口只會越來越大。”
“畢竟血云盜從一年多前也只是敢截殺一些過路的旅人。”
“當然,老朽也不希望遇見他們,但他們一旦出手,僅憑一艘中型靈舟,未必能擋得住,屆時我等作為臨時護衛,可不能向那些乘客一般,徑直的離去。”
“況且就算逃了,也未必就真的能走脫的了。”
“那前輩的意思是?”這時,方升凝眉思索一陣,問道。
“一旦真的發生戰斗,不管陸氏驛站說的多么好聽,我等臨時護衛必定是要第一個先出手的,到時我希望與能諸位共同進退。”葛寧說到這里,神色都鄭重了幾分。
“這是自然。”聞言,眾人頓時點了點頭。
畢竟事到臨頭,終歸是多會照顧自己人的。
“不過諸位也不用太過擔心,據我所知陸氏驛站也不是普通的勢力,在連云仙城,其也是擁有大型靈舟的驛站,論實力遠非那伙血云盜可比。”
“依我看,那伙血云盜也未必真的敢對中型靈舟動手,畢竟此前的那些兇殘舉動,早已惹得一些勢力不滿,開始動用人手剿滅他們了。”說到最后,葛寧小小的寬慰了幾句。
畢竟他說這些話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能讓這些人打起精神,不然真出了事,即便他是練氣境十一層的修士,也是獨木難支。
“但愿如此。”聞言,方升和其師妹程燕也是小小的松了口氣,一旁的王俊則是默不作聲,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葛前輩既然對這道路如此相熟,想來以前也曾遇見過一些劫道之人,不知是否看出這血云盜是否有何區別?”周漁突然出聲問道。
他雖然不懼這些劫道的兇徒,但若能提前多了解一些,也是極好的。
“相熟談不上,只是往來的多了,多少了解一些。”見周漁并沒有被方才之言所影響,又再次小小的捧吹了一下,葛寧頓時撫須笑道。
“根據老朽這些年的經驗,劫道之人無非就是求財,其目的與那些凡俗之間的盜匪差別,也不過是更強了一些。”
“只不過修仙者中的盜匪,極少會長期停留在一個位置,畢竟相對于凡俗中人而言,我輩修士更容易找到其跟腳。”
“但這伙血云盜缺恰恰相反,雖說其手段兇殘,但魔道中人雖然行事也有囂張之輩,但是不缺腦子,很少會這般大張旗鼓。”
“這伙人,與其說求財,但恐怕久居于此,也是別有目的,至于是何目的,就不是在下所能得知的了,不過我等還是小心為上。”葛寧解釋的道。
“前輩說的是。”見對方這么配合,周漁也是沒有吝嗇吹捧的話。
雖說論修為這位葛寧前輩及不上自己,但能活到這么久,于人生的經驗,卻是極為豐富,卻是值得他學習。
畢竟修道一路太過漫長,其中艱難險阻有時并非只是靠修為就能一并解決。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五人多有交流,對于一些攻擊的手段也是相互簡單的介紹了一些,以便遇見危難時,也好彼此的配合。
當然,于一些各自的底牌之類,卻是沒有半點提及,畢竟在座的也沒有人是傻子。
防人之心不可無,血云盜再是兇殘,也是正面襲來,于一些暗處的背叛,卻是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生在自己的頭上。
二日后,一處巨大的湖泊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從靈舟之上向下望去,就好像看見了一塊美麗的藍寶石一般。
尤其是當靈舟靠近之后,隨著距離的不斷拉進,下方的那座大湖,更顯壯麗。
于那湖泊旁邊的山谷之內,一處書有藍湖坊三個大字的小城出現在周漁的面前。
第一站到了。
隨著靈舟停在坊市外的碼頭,頓時整個碼頭開始忙碌起來,下船的人有之,上船的人也有。
在將船上的一些貨物卸下,同時又補充了新的貨物之后,陸氏靈舟在停頓二個時辰之后,再次開啟了新的航行。
與此同時,周漁所在的臨時護衛廂房之內,也再次多了一人。
“在下左云,拜見諸位道友,此番同行,希望能與諸位守望相助。”說話的是一名身穿白底長袍的青年,修為大約在練氣境十層左右。
“理當如此。”看見來人,周漁拱了拱手,一旁的葛寧則是把先前所說的事,不厭其煩的再次解說了一遍,顯然也是存了多拉攏一個臨時盟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