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小根和陳潔二人拳腳的長發,這會看著自己衣服上印著的鞋底印,再感受到身體上那一陣陣的痛,讓他對小根更是恨之入骨。他發誓,他一定不會讓小根能和陳潔二人成為一對。
自私、妒忌的怒火,現在燃燒著長發的心,他要找小根好好“說道說道”。可看著自己體面的西服,已經有些變了樣,他決定還是先把自己的形象恢復一下,再去找小根發泄心中的怒火不遲。
林長發來到接近斷流的河床,找到了大石頭下的一個水潭邊蹲下,看著水里自己的倒影,慶幸自己的臉沒有像林小根那樣。
因為身高和自己拼命護住這張“英俊”的臉原因,才讓他才躲過了被“整容”吧!
林長發用冰冷的河水洗了把臉,用指頭又把頭發捋了捋。再把身上的鞋印用濕手給抹干凈,這才扯好了衣服站起來往回走。
他這一陣拾,可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等他有點跛著腿剛踏入街頭時,正好遇到陳潔和小根二人帶著哥哥姐姐一路找過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話用在此刻林長發的身上還真正確。在他心里認為,是小根搶走了他喜歡的陳潔,那就是有著無法化解的仇恨。
陳潔看到林長發,也是沒有好臉色。指著林長發對自己哥哥說:“哥,他就是林長發!”
本來正對林小根瞪著仇恨眼神的林長發,聽到陳潔的話后,才發現被自己選擇性忽視的人群里,一個比自己個子還高的男子,正冷著臉盯著自己。那種眼神,給自己的感覺,就像自己是被人盯住的獵物一般。
“你就是林長發?”陳浩上前,冰冷的問著。
“我……我就是林長發!”長發被陳潔哥哥的氣勢嚇得不由后退了一步,轉念一想,自己不能這樣沒膽量。又恢復了自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陳浩。
“那就好!我看有些話,你是不是該向我好好交代一下?”陳浩的臉上立馬變得兇狠起來。
“我……我又沒惹你,有……有什么好交代的!”自認為自己是大人的林長發,這會看到陳浩那有些要吃人的眼神,明顯就有些慫了下來。但他的嘴上還不想慫,想硬氣的說,卻又被自己的語調出賣了。
“是嗎?小子你還挺夠種的嘛!剛才誰要打小潔?誰他媽的罵我妹臭不要臉?”陳浩一把拎住長發的領口,那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把長發撕了個粉碎。
自己一個人,對方卻是六個人。雖說有四個是女的,可還有小根和面前這位煞神是男的啊!更要命的是,這位煞神好像不是那么好惹的。
想到這,再看著眼前抓住自己領口的這個“魔鬼”一般的人,林長發這會忙服軟的說道:“我是跟小根鬧著玩的,真的鬧著玩的!我和小根是堂兄弟,從小都一起這樣鬧著玩。不信你問小根……”林長發這會把眼神看向小根,一副求救的樣子。
論不要臉,小根才知道沒有人能比長發還不要臉。剛才還一副看不起自己家和自己,現在有了事又開始向自己求救。
小根真想問:“你剛才不還說俺家這么窮,我又這么矮,怎么有資格和你爭嗎?你干嘛還來求我呢?”
可沒等小根張口說話,程浩已經開口了:“你和小根鬧著玩?那你罵我妹干嘛?要打他干嘛?你怎么不說你爸媽是狗男女?你怎么不說你親妹子臭不要臉?你怎么不說?”陳浩憤怒的說著的時候,拎住長發領口的手往上提了提。
“我……我……”長發感覺有些出不來氣。
雙手抱住陳潔拎住自己領口的手,想讓自己能呼吸順暢點。
“陳浩,別……”大根看著有些過意不去,想喊陳浩別對長發下手太重。
可大根還沒說出來,被林長娥拉到了一旁,示意大根不要多嘴。
聽到剛才小根說長發笑話他的那一番話,林長娥心里早就對長發沒有了什么堂弟的親情。如果真的把自己家當親人,長發絕不會那樣笑話小根。而長發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父母對他沒少灌輸這樣的思想。特別想到自己老爸和小弟賣柴給他們家,被他老媽那樣的克扣血汗錢,林長娥更覺得長發一家沒有一個好人。
看到長發臉憋的通紅,陳浩稍稍松了些手。看到已有不少人在人圍觀,拉著長發的衣領就往河堤邊去。
可長發覺得自己千萬不能跟著去河堤,現在這邊有許多路人看著,至少陳浩還不敢對自己過分怎樣。可一旦去了河堤那邊,估計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想到這的長發,看到路邊有棵電話線桿,雙手死死抱住電話線桿,任憑陳浩怎么拉就是不松手。臉都被拉著衣領勒的差不多背過了氣,已經憋成了死豬肝的顏色。
“小伙子,你快松松手吧!再這樣拉下去,可真會出事的。明個都要過年了,你們之間有什么事,在這說開不就行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漢,看到長發臉色不對,忙上前對陳浩勸道。
“老叔子,不是我不講理故意找他事。是我妹和我妹夫一起說話,這個王八蛋過來糾纏我妹不說,還罵我老妹并還要動她。我妹夫還沒過來攔著,他卻對我妹夫動手。你們看看,他把我妹夫打成啥樣了……”陳浩說出事情的緣由,被指著被打腫了臉的小根讓大家看。
大伙一聽,覺得長發也太不是東西了。人家處對象,他卻來打人家女孩子的主意。人家女孩子不理他,居然還罵人家并要動人家女孩子,這種人被人家哥哥打也是活該。剛才還有不少人同情長發,可聽到事情的經過后,都覺得這種小年青該打。
最高興的莫過于小根了,因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陳浩親口說了自己是他妹夫。
“這頓打,挨得值!”這樣一想的小根,也不覺得身上有那么痛了。
陳潔這時在一旁,緊緊拉著林小根的手。
長發一聽大伙明顯指責他的議論聲,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現在更加的難看起來。他感覺到,陳浩現在就是把自己打成怎樣,都不會再有人幫自己說話。
“小伙子,這個年輕人做的是太不是東西了些!理是站在你這邊,但眼看這明個都要過年,你真要把他打成怎樣,肯定也會鬧的你家年過的不稱心。你看俺來打個開錘(做個調節),讓這個小年青對你們道個歉認個錯,你們也寬宏大量些,都回家過個熱熱鬧鬧的年,怎樣?”剛才勸說的老漢又說話了。
“老叔子,你都說話了,我不能說不行!但他剛才怎么罵我妹的,我得讓他自個罵回去給他家老媽、妹子就行。道歉認錯也不必了,像這種人的道歉認錯,還不如不要。”陳浩如此鬧騰,這才說出他真正的目的。
他也不打也不罵,也更不要長發的賠禮道歉,他只要長發怎么罵他老妹的,自個把這話罵給自己家的人就行。
老漢雖然感覺陳浩這有些難為人,但想想人家小伙子也沒有胡攪蠻纏不講理。既然你罵人家老妹還打了人,人家也不罵你也不打你,就讓你把剛才罵人家的話,自個罵一遍自己家人就行。這種要求聽著是不過分嘛!就是讓你自己羞辱自己一番而已。
“小子,人家可做了讓步了,你自個愿不愿意?老頭子俺也只能幫你說到這了,你要不同意,那人家要怎么找你算賬,俺也不會再幫你求情。”老漢開口問著長發。
長發一聽,哪管這樣是不是侮辱了自己和家人。他只管自己不會挨打就行,什么男人的氣節也不顧了,忙點頭答應著。
按陳浩的要求,毫無羞愧的把罵陳潔二人的話,帶著自己父母和老妹罵了回去。
陳浩也沒再糾纏,松開手和小根姐弟幾人離開。而這時旁觀的人看著長發,指指點點搖著頭,覺得這誰家的孩子真是丟盡了父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