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的兩人，靠在一起。
屁股下面仿佛長刺，不敢動。
低頭的羊癲瘋祈禱著，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和我說話，不要和我說話。
“看到我就跑，怎么，我在你眼中很恐怖嗎？”
“沒有。”
“沒有？”
“不是，你在我眼中是仙女，不吃人間煙火的仙女。”
“你罵我不是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
大小姐，你腦回路為何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求助陳正文，他扭頭了，天啊，我怎么會有這種兄弟。
“大小姐，你找陳正文有什么事情，如果沒有我的事，我先走一步。”
“走什么走，坐下來聊天不好嗎？還是說你不想看到我？”
站起來的羊癲瘋坐下來，雙手放在膝蓋。
“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
難道被發現了？
不對啊，他要的委托書我給她了。
還是說她發現是假的？
我造假能力那么強大，她不可能發現。
搖頭。
不說話，永遠是對的。
“我已經知道了。”
她在訛我。
不要慌，穩住。
搖頭，微笑。
對，就是這樣。
套不出話來。
大小姐嚴肅開口：“書已經出版了，螻蟻先生被人黑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搖頭。
準沒錯。
“你不知道？”
聲音提高八個分貝。
點頭。
我假裝我知道。
對，我真聰明。
“你知道？那你說個所以然來，如何解決？”
羊癲瘋想笑，又不敢太放肆。
大小姐太英明神武，你是我偶像。
兄弟，讓你裝逼。
陳正文錯愕看著大小姐，還有這等操作。
“那個……。”
趕緊想想，被黑了，如何解決。
哦，對了。
那些作家是如何解決的？
不管了，隨便說。
“螻蟻先生說過一句話，先驅者，永遠被議論，他所走過的路，從來不是他人走的路。”
“他還說過，流言蜚語，無法打倒他。”
“我們生來在抗爭。”
逼格有點高，收斂點。
不能太過分。
震懾住大小姐就行。
完美一波。
羊癲瘋眨眼，我去，聽著好高大上。
這位兄弟，啥時候這么有文采。
“這是螻蟻先生說的？”
陳正文趕緊補一句：“對，他生前說的。”
呼呼，還好。
扭回來了。
希望她沒發現。
“劉三風知道嗎？”
兩人搖頭，沒聽過這個人。
大小姐給兩人普及普及，劉三風多厲害等等。
“他在說螻蟻先生抄襲，一場大戰在引發，你問螻蟻先生如何看？需要反擊嗎？”
又是套路。
他咳嗽一聲：“不需要。”
螻蟻，你先背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裝完逼，立刻就慫。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大小姐念叨著這句話，眼睛越來越亮。
螻蟻先生就是螻蟻先生，思想覺悟不一樣。
“螻蟻先生希望我加這句話上去嗎？”
“咳咳，你隨意。”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還想套路我，不闊能。
“書的事情，你看著辦。”
他死了。
你隨意。
給錢就好。
“好。”
大小姐又問一句：“我能見見螻蟻先生嗎？”
還來這招。
你怎么還不死心。
“他死了。”
斬釘截鐵。
不容置疑。
“我知道了。”
大小姐得到了回復，回去報刊。
找來龍老大，讓他加一句話上去。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念了十遍之后，他的眼睛，如月亮閃爍。
“這是螻蟻先生的原話？”
“我想是。”大小姐皺眉：“我朋友很謹慎，死活不肯松口。”
“可能高人就是這樣，不喜歡被打擾。”
作家，是一群獨立獨往的人。
他們的人生中，只有書和知己。
這算正常的，不正常的人，很可怕，分分鐘被當做是神經病患者。
“這件事情慢慢來，不著急。”
人，總會見到的。
死了，不信。
“你有沒有去找過他？”
“準備今天去，咳咳，我不想去。”
龍老大吐出口，已經來不及。
“呵呵。”
“想去就去，不用憋著。”
自己一個人，套不出來。
多一個人，說不定能套出不一樣的。
“你這樣……那樣。”
龍老大眼睛發亮，大小姐這招，狠毒。
他要完蛋了。
……
大街上。
陳正文尋找工作，火熱的太陽曬得眼睛睜不開。
他剛坐下，看到了一個乞丐趴在地上，向前乞討。
雙腳沒了，用雙手扒地面前進。
拿著話筒，唱著鬼哭狼嚎的歌曲。
好端端一首歌，愣是被玷污。
一位小姑娘好心給了一塊錢，他說了謝謝，可眼神深處，確實鄙視。
沒錢的窮鬼。
他來到陳正文面前，眼睛盯著他。
陳正文也看著他。
誰怕誰，看就看。
男人看了一會兒，不敢上來。
因為他看到了陳正文手用力，捏爆一個易拉罐。
牛人，惹不起。
他把目光瞄準一個美女，走到她跟前。
“嗚嗚嗚。”
哽咽著。
裝扮可憐模樣。
美女，是情緒泛濫的神奇動物。
蔣大小姐有任務，要來找一個人。
咦，怎么有個乞丐。
他在干嘛？
“你餓了嗎？給。”
迷糊的她，拿出一包狗糧，準備回去給狗狗當食物的，一手捉一大把。
“很好吃的，我家狗狗最喜歡吃。”
乞丐很氣憤，又不敢展現。
“嗚嗚嗚。”
敲打桶，里面的一塊塊錢翻滾。
硬幣碰撞桶，發出聲音。
嘴里唱著悲情的歌曲。
“不夠啊，給。”
整包給你，保證飽。
這波狗糧，吃的很好。
陳正文很想笑，老妹，還是你厲害。
專業制裁。
“嗚嗚。”
乞丐聰明，伸手去拿狗糧。
在碰到狗糧途中，整個人翻滾下來，然后驚人一幕出現。
他翻滾幾圈，落在一灘水上面。
不可謂不可憐。
嘴里喊著“救命”“救命”“打人啦”“打人啦”。
吃瓜群眾很喜歡看戲，見到有大事情發生，包圍過來。
不問什么事情，指責蔣大小姐。
“小女孩，你怎么能打人，這是不對的。”
“他這么可憐，你還打他，沒天理啦。”
“現在的女孩子，人模狗樣，狐貍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