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陳正文，開門，快點。”
老媽著急敲門，一刻不能多耽擱。
未來兒媳婦，一定要見到。
老爸在背后，左右手提著一堆東西，累得身軀傴僂。
“開門，啪啪。”
打開門，老媽的巴掌差點打在臉蛋。
老媽推開他，看也不看一眼。
進入房子里面自己尋找，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陌生女人。
質問老姐。
“人呢？”
“你問他。”
這鍋我不背。
老姐，你想害死我。
“人呢？”
好嚇人的表情。
老媽，我是你親兒子。
“回家了。”
“你不會留她？”
“天色不早，她家人擔心。”
老媽氣不打一處來。
“我大老遠跑來，不是為了看你，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要來，我要過來，你不懂把人留下來嗎？”
陳正文攤手：“人家要走，我沒辦法。”
“啊啊，痛痛。”
老媽動手，捏著耳朵。
陳正文連忙喊，反抗不了。
這一招，老媽用到大，他們幾個人，無不在這一招跪下。
“你說，我要你有何用。”
“我是你兒子。”
“要不是你是我兒子，早就不要你。”
說狠話，我媽最厲害。
女兒躲在一邊，好奇看著這一幕。
可怕。
奶奶太可怕啦。
“哎呦，這不是小小嗎？”
被拋棄。
女兒成為老爸老媽的最愛，兩人湊近，問東問西。
吃的，喝的，都有。
女兒想要什么，他們給。
小包里面拿出許多零食，宛若百寶箱。
“巧克力好吃嗎？”
“好吃。”
“花生呢？”
“好吃。”
“瓜子要不要？”
“我要。”
“咳咳。”
女兒立刻說：“謝謝爺爺奶奶。”
“不用謝，不用謝。”
老爸找來陳正文，狠狠批一頓。
“為什么不回家？”
“過年不是回了嗎？”
“能一樣嗎？你一年就回去幾天，匆匆忙忙帶著小小走，你眼里有沒有我這個爸爸。”
老爸的氣勢要拿出來。
“你不是說？”
“我說什么了？”
老爸不認。
過年的時候是他說的，早點帶女兒下去，身體要緊。
“逢年過節，要帶小小回家，你可以不回，小小一定要回。”
等等，我才是你兒子。
“聽到沒有。”
“哦。”
老爸這才笑了。
“小小身體好了，要經常會老家，老家空氣好，你別說話，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我和你媽商量好，你不帶回家，我們找你。”
最最最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行，我帶，只要你們想，一個電話打過來，我立刻帶著小小回去看你們。”
“這就對了，兒子。”
感情你才認我這個兒子。
然后老爸去和老媽搶奪孫女，一人抱一會兒。
輪流去抱，敏敏也成為他們的寵愛對象。
一人抱一個。
沒有姐弟兩個的事情。
“要不你再生一個？”
“不要，你來生。”
“一個都怕，還要生兩個，會死人的。”
普通家庭，一個孩子是頂端。
從出生到讀書，到成年，需要的費用高的嚇人。
上百萬。
有人專門算過這筆賬。
兩個兩百萬，他們一個人工資才多少，三千多點。
一百萬，三十年。
“你有爸媽，不怕。”
“他們沒有多少錢，再說，我生孩子，肯定我自己養。”
老人家的錢，給他們養老。
不能動。
“哎。”
兩人，徹底失寵。
家里沒有他們的事情。
“站著干嘛，去買菜啊。”
老媽看不順眼兩人站著說話，懟了一句話。
“哦。”
“去吧，弟弟，我要吃蝦。”
你懂得。
“吃什么蝦，那東西不好，隨便買點。”
老媽杜絕老姐的邪惡念頭，生活不容易，還想要吃蝦。
我看你是做夢。
“媽。”
“媽什么，不買。”
買菜的事情交給自己一個人。
他們在家里遛狗……遛小孩子。
踏進家門那一刻，老媽聲音又出現。
“做飯去。”
“不是，我出去買菜，你們沒做飯？”
老媽抱著女兒：“沒空。”
老爸抱著敏敏，吩咐道：“清淡點，最近上火。”
老姐躺在沙發上，這生活，完美。
“我的蝦呢？”
“兩斤，夠了嗎？”
“夠了，去弄吧。”
躺下去，繼續看電視。
默默進去干活。
做飯，吃飯的時候，已經七點多。
一家人坐在一起，五個菜。
一個蝦，一條魚，燒鴨，一個湯，青菜。
“喝湯。”
女兒和老姐都有，自己沒有。
他等著老媽裝來，老媽當做沒看到。
“人沒留下，還想喝湯。”
我自己來。
沒有人權。
老爸喝一口湯，說道：“那個女的聽說是本地人，是嗎？”
怎么又說這件事情。
能不能換件事情。
“嗯。”
“本地人，挺有錢的。”
老爸眼睛一亮。
“有錢人？”
“一般般。”
“那也不錯，你要好好珍惜。”
比以前那個好就行。
這是他們內心共同想法。
“人不錯。”
“喜歡小小。”
最后那句話是重點。
兩老不怕什么，就怕后媽虐待小小。
這可是他們心頭肉。
“不喜歡也沒關系，小小我們幫你養。”
老媽想好了退路。
他們養。
你去做你的事情。
陳正文默默喝湯。
天大地大父母恩。
他們不求回報。
無限付出。
“老爸這些年有點錢，你不用擔心。”
“我這里也有。”
兩老很早之前有這個想法。
如果兒子被孫女拖累，他們幫養。
“你不用擔心小小，供她讀書，我們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會差她。
“嗯。”
湯水有點嗆。
眼睛發紅。
女兒齜牙微笑。
“真乖。”
“小小，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好嗎？”
小小看看爸爸，看看爺爺奶奶。
“我要和爸爸一起。”
握著爸爸的手，他才是自己的唯一。
“爺爺奶奶對你不好嗎？”
“好。”
“那為什么不喜歡和爺爺奶奶一起呢？”老爸問。
女兒想了想。
小腦袋想不到太多。
“我喜歡和爸爸一起。”
爸爸在的地方，哪怕再爛，她也不在意。
“爸爸，你不要我了嗎？”
“怎么會。”
抱著女兒。
“爸爸怎么會不要小小了呢，小小是爸爸最愛的人。”
親吻女兒額頭。
女兒抱著爸爸，不松手。
老媽想繼續勸阻，被老爸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