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幫爸爸扔垃圾。”
女兒不情愿站在一邊,雙手放在背后。
“怎么了?”
女兒嘟著嘴:“爸爸,你扔行不行?”
陳正文撒嬌道:“哎呦,爸爸好累,手動不了。”
舉起手,裝作不能動的樣子。
小小安靜看著爸爸表演,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心心要來,被大小姐攔著,悄悄在她耳邊說道:“看他們父女怎么作妖?”
“……”。
大小姐解釋道:“他們想我們動手扔垃圾,兩個人都看著我們,我們不要動手,看他們怎么做?”
心心懂了,點點頭。
吃瓜群眾有了,陳正文眼珠子轉動。
“哎呀,我的腳扭到了。”
嚇人的他躺下來,抱著腳,痛苦的模樣猙獰恐怖。
女兒信了,跑過去噓寒問暖。
“爸爸,你腳還痛嗎?”
“痛。”
“我給你吹吹,呼呼,好了。”
拍手。
女兒又說:“爸爸,趕緊起來扔垃圾。”
“……。”
黑心棉啊。
“我腳痛,寶貝。”
委屈眼神看著小小,不為所動,又看向心心。
心心被大小姐按住,三個人不動手。
好吧,又是我一個人干活。
“沒良心的。”
收拾垃圾,來的時候是什么模樣,回去就得是什么模樣。
野餐之后,生產出不少垃圾。
看看周圍,那些人走了之后,垃圾留下來。
“哎。”
默默低頭去撿,不能為難保潔阿姨。
女兒跟著來幫忙。
三個人一起,一會兒的事情。
下山。
又是另外一番風景。
走路下去。
女兒聽到這個消息,崩潰了。
“爸爸,能不能坐車,我好累。”
“不能哦,寶貝,你是大人啦,不能抱哦。”
女兒想什么,陳正文一眼看穿。
想要我抱你,不可能。
加快速度,走在他們前面。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女兒跑到大小姐面前,淚汪汪道:“瑩瑩姐姐,抱抱。”
“姐姐也好累,怎么辦?”
女兒看向爸爸,指責爸爸。
“爸爸太壞了,明知道我們累,還要我們走路下山,瑩瑩姐姐,我們不理他好不好。”
“好,我們不理他。”
“我們走。”
“哼。”
三個人一起手拉手走了。
陳正文被拋棄。
追趕他們的腳步。
……
時間匆匆,一周時間過去。
某個大佬忐忑等待著,燈光熠熠下,是一群等待榮譽的人們。
他們來自各個地方,各個國家。
沒有幾個認識的。
楊先鋒只能和旁邊的老王說說話。
“老王,你說我們拿了獎,他們會不會很震驚?”
“肯定會,不過,我認為他們不會認同你。”
老王頗有深意道:“他們有他們的圈子,你一個野雞,想要進入他們的圈子,不太可能。”
“再說。”
“再說什么?”楊先鋒著急問。
“據我所知,他們是一群自以為是的人,認為文藝片是最好的,其他導演都是垃圾,不值得和他們相提并論,你,我看不行。”
“那是以前,等老子拿了這個獎,不是他們看不起我,是我看不起他們。”
“呵呵。”
老王呵呵一笑,耐心等待。
舞臺上,頒發了幾個獎項,被這個獎項國內的電影拿走。
每一個電影節都是如此,照顧本土。
身為國際電影節,公平是相對的。
第一次參加的楊先鋒,坐立不安。
哪怕知道自己是提名了,很大幾率獲獎,也無法安靜。
“快到了。”
燈光之下,主持人開始頒發最佳攝影獎。
這個獎項,活埋是提名之一。
同樣的還有國內的另一部電影,名字叫回家的記憶,導演是一個老導演,重新回歸文藝片。
這一次是他的巔峰,特意拿來參賽,然后再上映。
這個套路很多導演用過,拿獎,名氣大了,可以增加不少票房。
他坐在前排。
“最佳攝影獲得者是?”
氣氛緊張。
萬眾矚目。
等待許久的獎即將辦法。
羊癲瘋握緊拳頭,整個身子僵直。
“他,是一部驚艷我們所有導演的電影,攝影方法更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他,成功獲取多個國家好票房,他就是……。”
“活埋,恭喜活埋,恭喜羊癲瘋。”
外國主持人的普通話相當給力,直接念出楊先鋒的外號。
楊先鋒站起來,不可一世走在燈光下。
眾目睽睽之下,他登上舞臺。
“很高興獲得這個獎項,我從沒想過我會站在這里說話,也沒想過我能獲獎,真的,我連獲獎感言都沒想好,我一直以為電影是拍攝給觀眾看的,他們喜歡,我覺得足夠了。”
“一路走來,我……以下省略一千字。”
談天說地的羊癲瘋,差點沒說起他的自傳。
主持人聽不下去,趕緊結束這個要命的環節。
看到下一個獎項,主持人崩潰了。
怎么又有這個名字。
“作為國際電影節,我們發掘來自各個國家的新人,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的才華得到更多人的認可……。”
“本年度最佳新人導演花落誰家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屏幕上,再次出現提名人的電影。
其中,羊癲瘋騷氣的照片也在上面。
頒獎的是一個老電影人,打開信封,念出了那個可怕的名字。
“最佳新人導演是……活埋楊先鋒,恭喜你。”
現場轟然炸裂。
是他,又是那個男人。
楊先鋒驕傲站起來,走上舞臺。
該走的程序走一遍,最后,是獲獎感言。
“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我再說說我拍攝這部電影的初衷,首先……,第二……,第三……。”
說到第十點的時候,下面的人昏昏欲睡。
主持人趕緊過來結束這段發言。
“很感謝楊導演的發言,接下來,我們頒發最佳男主角。”
楊先鋒沒生氣,開開心心下去。
走路的時候,舉起手中的獎杯,要多騷氣有多騷氣。
剛坐下。
上面又叫他的電影。
不是他,而是旁邊的人。
“好像是陳正文拿獎了。”
“嗯。”
“那你還不上去?”
“我不是他,我……。”
“上去,別廢話。”
“哦。”
老王上去,緊張得不得了,好在他演技不錯。
發言,比所有人都要長,都要騷氣。
主持人崩潰了。
這一個晚上,他們獲得了一個稱號。
“騷氣二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