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驅魔警察的原著電影中,幕后黑手就是靠著藏于腦中的冰符,來操控行尸的。
而行尸因外界因素而廢棄之時,其腦中的冰符便會自行化作濁水,隱藏于腦內。
電影中的風叔是因為機緣巧合才發現這點。
而此時,經甄笑提醒,風叔雖然暫時沒有想到以冰制符這個關鍵。
但也終于將心思放在了他之前不曾在意的,行尸頭頂的洞口上面。
畢竟港劇降智可是出了名的狗血,他之前想不到也是情有可原。
……
風叔聽了甄笑的話,轉到行尸身前,甄笑適時的按低行尸腦袋,以便身材嬌小的風叔查看。
略微勘察后,風叔眸中精光閃過,道:“果然有些貓膩,這行尸是被冰符操縱。”
“冰符?”林警官刷了下存在感。
“就是用冰塊做符,給它化了就行。”風叔從懷里摸出一塊圓形玉佩,旋即按在行尸腦洞上面。
“呲呲……”
猶如巖漿入水,腦洞之中蒸騰起陣陣氣味怪異的水霧,首當其沖的甄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林警官在一邊眼見行尸的動作漸漸停止,神情開始精彩起來。
“杯子,酒精海綿,火。”風叔簡單明了的說道。
林警官聞言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后,連忙去外面去了這些東西過來。
他再次進門之時,就見行尸徹底失去動力,甄笑將她平放在審訊桌上,風叔則是收回了玉佩。
“風叔,您要的東西我拿來了!”見了這般神異的情景,林警官徹底對風叔信服。
屁顛屁顛的將裝著酒精海綿的被子和打火機奉上。
風叔接過后當即便點燃了酒精海綿,然后將杯口倒扣在行尸的腦洞上。
甄笑雖然在電影里看過這一幕,但此時身臨其境,看著那些濁水一點點擠出來,還是感受到了些許詭譎。
過了十幾秒,濁水被全部納入杯子中,風叔舉著杯子對著燈光看了看。
其他兩人也不知道他瞧沒瞧出些什么,就見他從口袋里掏出塊手帕團起來,塞住了杯口。
甄笑明知故問道:“這……事情算是解決了?”
風叔聞言盯了他幾秒,面色依舊保持著沉穩,“把幕后黑手揪出來才算完。”他語氣平淡,不過心底仍然警惕著甄笑。
那種矛盾的氣息……
那股碾壓行尸的神力……
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就算說他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風叔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么說,我還有機會和風叔您多多學習了!”他可沒忘了,風叔之前用的那塊玉佩,可是個好東西。
他還琢磨著自己刷刷風叔的好感度,說不定也能像僵尸先生中的九叔一樣。
通過獲得對方的賞識,從系統那獲得什么buff呢!
然而他這算盤卻是暫時落空了,風叔表示今天先不查案,主要是看看新家,認認路。
說起這個,林警官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的,他讓甄笑先去忙其他的事。
他自己則是跟233一起幫風叔處理這些雜事。
甄笑曉得林警官這么做,并不是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而是不想耽誤甄笑辦業績。
畢竟這個世界的甄笑,家庭事業都挺困難,這點看他住的地方就知道了。
別的同事都有車有房,他卻是租住著偏僻老舊的蝸居,而且又沒什么背景靠山。
想要生活過的好,就只能靠業績往上爬。
甄笑本人來了也有三四天了,這些事情自然是有所了解,此時便不好舔著臉貼上去。
否則引得同事起疑也就罷了,若是明顯對他有所防備的風叔,得知了這些信息,恐怕會加重他的疑心。
事情真要這么發展,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于是甄笑就非常自然的告別了風叔,換上了便裝,替下了便衣同事的巡邏工作。
……
風叔離開警局前,又找到了午馬。
“關于那個甄笑,你了解他嗎?”
辦公室內,風叔和午馬相對而坐,前者剛來就開門見山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午馬不禁有些疑惑,他說:“工作認真,業績突出,是個挺有上進心的孩子……
你怎么問起他來了,果然人老了就會變得八卦嗎?”
風叔無視了他后半句話,面色萬年不變,“他周圍可曾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
“并沒有。”午馬毫不遲疑的否認,然后又拋出了自己的八卦之心,“你倒是說他怎么了?”
“哼,說了你也不懂!”其實他自己也沒弄明白,還做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說的模樣。
午馬看他這樣也只是笑笑,他從18歲認識風叔,直到如今48歲,他太了解對方了。
不過他也不揭穿,還主動跳過了這個話題,“既然你覺的他有問題,那我給你換一個人。
讓他去調查最近發生的搶劫殺人案好了……欸,你放心好了,這兩件案子都挺大,也不算委屈了他!”
風叔聞言沉思了片刻,最后卻是搖了搖頭。
他覺得這樣做不大好,這家案子無論多么詭異,它本質上還是件緝毒案。
而且現在已經有了重大線索,就算列為機密了,也說過讓甄笑參與進來。
到了這會兒再把他這個從頭跟到尾的人,毫無理由的從案子里踢出來,豈不是卸磨殺驢了?
“不行。”風叔搖頭道:“我了解過了,能抓住行尸他居功甚偉。
而且你也說了他工作認真有上進心,是個好警察。
這個案子若是破獲,那對他的前途來說無疑是極好的。
不能因為我的些許想法,就毀了他的前程。”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吧。”午馬對此倒是無所謂,反正能破案就行。
……
甄笑離開警局后,便在轄區內開始轉悠。
日常在醫院中徘徊了會兒,仍然是沒有半點發現。
站在醫院門口,他望了眼日頭,呢喃道:“是太陽太毒的原因么?完全沒有看到半只鬼魂呢。”
他正感慨,卻瞧見一輛救護車以極其飄逸的姿態,匆匆的向這邊駛來。
甄笑從原地走開,省的自己礙事,本打算離開這里,余光卻瞥見醫護們從救護車上抬下來的人,身上穿著警服……
“霍,什么人敢襲警?”他不禁停下腳步,仔細瞧了瞧,又說:“還不止一個。”
醫護們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而醫院這會兒正處于高峰期,又少人幫忙。
可能情況也比較緊急,慌慌張張的差點給患者施加二次傷害。
甄笑見狀便跑了過去幫忙,他之前在災區做過義工,懂得些急救知識,也不怕幫倒忙。
“我來吧。”它從一個滿頭大汗的醫生手上接過單擔架,發現他的手還在顫抖,這就有些奇怪了。
醫生若是碰到緊急情況就抖成這樣,那做個錘子的醫療人員。
直到他看到擔架上身染鮮血的警察,其大腿,右肩還有左腹,都有著一個血洞。
呼吸微弱,臉色蒼白如紙,顯然是失血過多。
“槍戰……也太夸張了吧?”
他心底默默的吐槽,算是理解了醫護人員的心情。
其他醫護人員見他經驗豐富,也顧不得管他這個外人,連忙將其他傷者送往急救。
不過甄笑為了減少他們的顧慮,也大聲表示自己是警察,安下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