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轉頭奇怪地看了看羅恩:“你覺得抓住一個馬爾福的把柄很容易嗎,羅恩?”
羅恩呼吸一窒,然后見鬼了似的大喊:“不敢相信!哈利!你剛剛看起來就和馬爾福沒什么兩樣!”
林蓁毫不客氣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加快了腳步。
赫敏在他們身后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或許,實際上,哈利和馬爾福互換了身體?
她驚恐地抖了抖,快步跟上男孩的步伐。
德拉科·馬爾福現在心情很不好。
他煩躁地把玩著自己的魔杖,心里盤算著是不是該去有求必應室繼續修復那個該死的像個破爛一樣的柜子。
潘西挽著他的手臂,幾乎整個身子都要貼在德拉科身上了。
她有些擔心地打量著德拉科,用可怕的寵溺地語氣問道:“你似乎有什么煩心事,德拉科?”
德拉科傲慢地覷著她。漫不經心地輕哼:“我想一個馬爾福的事情還沒有到能拿出來作為談資的時候?”
潘西撅著嘴“嘟”了一聲,無趣地瞥了瞥德拉科,松開了挽著德拉科的手,踩著高跟鞋高傲地離開了。
德拉科警告地掃了一眼斯萊特林休息室里用各色目光望著他的人們,昂著下巴走了出去。
該死的多管閑事的波特!
德拉科恨不得給那個嚴重影響到他工作的波特來一打惡咒,心懷憤恨地來到了城堡的八樓。
他看著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馬的掛毯發呆,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到有求必應室里去。
“如果馬爾福先生還有些警惕心的話,應該懂得在出行的時候帶上他那大塊頭的保鏢。”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德拉科身旁響起。
德拉科心中一驚,臉上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他懶洋洋地側了側身子,對著剛從校長室里出來的斯內普行了一個毫無挑剔的貴族禮:“中午好,斯內普教授。高爾和克拉布是我的朋友,我的教授。另外,我認為,在霍格沃茨里,除了教授們,還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一個馬爾福。”
斯內普不可置否地抿了抿唇:“如果你堅持,德拉科。盧修斯不會愿意聽到你受傷的消息的。”
德拉科卷了卷嘴唇,露出一個刻薄的笑容:“我會注意的,教父。”
斯內普點了點頭:“如果有需要,你可以來找我。”
說著,斯內普轉身離開了,身后的袍角翻滾起一形狀完美的浪花。
德拉科沉下臉,陰森森地瞪著掛毯對面空無一物的墻壁。
片刻,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開始在掛毯前來回走著。
掛毯對面原本空無一物的墻壁神奇地浮出了一扇簡易的木門。
德拉科抬手理了理沒有一絲褶皺的領口,打開門走了進去。
“波特!”他在門口跳了起來,“你怎么在這里!”
林蓁回頭,笑瞇瞇地回答:“既然你能在這兒,為什么我不能?”
德拉科沉著臉盯著眼前這個笑得跟個無賴流氓一樣的波特,腦海里閃過一個又一個惡咒。
“放棄你可笑的打算,德拉科。”林蓁把手上的冠冕隨便往角落里一丟,好心地勸道,“你打不過我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德拉科輕蔑地嗤笑了一聲,“是什么讓我們莽撞粗魯的格蘭芬多有了能夠打敗一個斯萊特林的愚蠢想法?”
林蓁碧綠的眼睛透過厚厚的鏡片似有若無地飄到德拉科左臂的位置。
德拉科掩飾地把左臂背到身后,頭發都要立起來了:“那是個意外,波特。不要以為趁我疏忽的時候贏了我一次就能驕傲地翹起你的尾巴。”
“疏忽?”林蓁危險地瞇了瞇眼睛,“我認為你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德拉科。”
德拉科握緊魔杖,杖尖直直地指向林蓁:“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就稱呼教名,這就是你們格蘭芬多的禮儀么?”
林蓁不在意地笑了一聲,轉身往房間深處走去:“我還以為你會因此在心中偷著樂。”
“永遠不要背對你的敵人,波特。”德拉科帶著怒氣,惡狠狠地說,“是什么給了你這樣可怕的錯覺?難道黑湖的水已經完全淹沒了你那比鼻涕蟲大不了多少的大腦了嗎?”
林蓁沒有回答,只是抬手沖背后的德拉科隨意地揮了揮。
德拉科氣得咬了咬唇。
他想了想,抬腳跟了上去。
一陣耀眼的白光過去,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那堆已經變成灰燼的消失柜。
巨大的怒氣席卷上來。德拉科感覺自己腦袋中有什么“嘣”地一下斷掉了。
他猛地撲向林蓁,對著那個比自己還要矮上半個頭的救世主一頓拳打腳踢,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巫師的事實。
“你做了什么!”德拉科大喊,“你怎么敢!”
林蓁立在原地,放任著德拉科毫無章法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你已經看到了,不是嗎?”林蓁仍舊一臉笑瞇瞇的樣子,就好像德拉科打在他身上的拳頭一點兒也不疼似的,“要學會接受事實,德拉科。”
德拉科氣急,見自己的拳頭也不能對眼前這個可惡的應該被千刀萬剮的救世主造成什么明顯的傷害。
他紅著眼睛,抓起救世主并不結實的胳膊,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嘶——”林蓁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我猜錯了,德拉科。或許你不是一條只會嘶嘶吐著信子的毒蛇,而是一只見人就咬的狗。”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這個自大的格蘭芬多!
德拉科咬得更用力了,仿佛要從林蓁手臂上扯下一塊肉才會罷休。
林蓁輕輕嘆了一口氣,用一種讓德拉科渾身冒起雞皮疙瘩的語氣說道:“如果這能讓你消氣的話,德拉科,隨便你咬多久。”
德拉科立刻厭惡地放開林蓁的手臂,失禮地“呸呸”了幾聲,像是吃了什么惡心的東西。
“你有病嗎?”德拉科總算找回了屬于一個高貴的馬爾福的禮儀,昂著頭用鼻孔對著林蓁。
林蓁啞然失笑:“或許有病的是你?剛剛是誰像一條發了瘋的惡狗一樣咬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