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曾經確實是伏地魔。”林蓁嘆了一口氣,“二年級的時候,伏地魔就通過日記本出現在我面前。”
林蓁瞥了湯姆一樣,然后點了點頭:“那時候他自稱自己是湯姆·里德爾。恩,和我們面前的湯姆一樣,但他看上去更小一些。”
湯姆突然對林蓁的頭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伸手努力地為林蓁整理那一團亂糟糟的頭發。
赫敏和羅恩還沒有放松警惕。
“我們曾經不是懷疑過嗎?”林蓁一掌拍開湯姆作亂的手,湯姆契而不舍地又纏了上去,“為什么一本日記本會產生這么大的影響。”
赫敏板著臉,點了點頭。
“因為那是伏地魔靈魂的一部分。”林蓁說,“湯姆也是這么一種存在。”
赫敏和羅恩看上去更加恐慌了。
“放輕松,羅恩,你快喘不上氣了。”林蓁溫和地說,“當然,因為某種原因,我給了湯姆這個身體——當然,湯姆并不能做出什么傷害我的事情,因為如果我出事了,湯姆也是躲不掉的。”
“那伏地魔那邊呢?”赫敏問。
羅恩附和著赫敏。
林蓁知道赫敏是在問什么——湯姆是否是因為伏地魔的意志這樣做的。或者說,湯姆在自己什么,會不會對伏地魔造成影響——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影響。
“過程很復雜,”林蓁想了想,說,“我沒法和你們詳細地解釋清楚。或許我會和鄧布利多說,用他的理解來為你們解釋。”
赫敏嚴肅地點點頭。
湯姆摟住林蓁:“說實在的,如果你直接告訴赫敏和羅恩,你是怎么把我脫光了綁在床上為所欲為的話,或許他們馬上就會知道我是可以信任的。”
羅恩大聲地吸了一口氣。
赫敏滿臉通紅。
但他們確實都把魔杖移了開來,沒有再指著湯姆了。
林蓁輕輕拍了拍湯姆摟著他的手:“我以為你并不想讓人知道——為了那個‘斯萊特林不屈于人下’?”
赫敏這下連脖子都紅了起來,羅恩神情糾結,說不好是好奇還是其他什么的。
“因為是你。”湯姆用一種甜膩膩的聲音說,“我不介意讓人知道你是這樣的強大。”
林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突然說得這么好聽,你想要什么?”
赫敏眨了眨眼,和羅恩一起呆呆地瞧著面前這兩個不像話的人。
“我并沒有什么想要的。”湯姆回答。
林蓁離開湯姆的懷抱,轉身上下掃了掃湯姆:“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表現一般般,但突然沒有零花錢了,為了和爸爸要錢變得格外乖巧甜蜜的臭小子。”
赫敏“啪”地捂住自己的臉,拉著石化的羅恩離開了有求必應室。
“你不覺得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了嗎?”湯姆乖巧地眨眨眼,黑色的瞳孔四周閃著妖異的紅光。
“啊,真拿你沒辦法。”林蓁嘆息著搖搖頭,“纏人的小鬼頭。”
羅恩被赫敏拉著快走到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才訥訥地有點反應。
“敏……敏恩?”羅恩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哈利和那個……那個誰,真的是我想象的那樣的關系嗎?”
赫敏無語地屈起手指敲了敲羅恩的額頭:“他們表現地那么明顯了,粘粘乎乎的,不是就見鬼了。”
“別再敲我頭了!”羅恩大聲抗議著,“媽媽說經常敲腦袋會變傻的!”
赫敏哀愁地嘆了一口氣,完全沒有聽羅恩在說什么:“梅林啊!誰能想到會有這一天呢?我還以為哈利喜歡的是馬爾福呢!”
“哦……”羅恩站在原地,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我真不知道這時候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我可憐的金妮啊……”
“不過那個湯姆的身份還是讓人很在意。”赫敏低頭思考著,“雖然哈利覺得沒有問題,但是……不過哈利會讓鄧布利多知道,以防萬一,我還是先給鄧布利多寫信吧。”
兩人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的附近各自煩惱著。
直到一陣寒風吹來,冰涼的空氣鉆進他們沒有戴著圍巾的脖頸,他們才一個哆嗦,快步爬進格蘭芬多休息室。
之后的日子也沒有什么大的變化。白天,湯姆總是跟在林蓁身后——但除了斯萊特林的孩子們,其他學院的孩子對這樣奇怪的四人組已經見怪不怪了。
德拉科成天還是一副憂愁的模樣。
林蓁有時實在看不過去,就會趁著赫敏和羅恩約會的時候,溜到德拉科面前和德拉科“說說話”。
不過這樣做換來的只是德拉科那拉長著的貴族腔里滿滿的譏諷——原本只是對林蓁冷嘲熱諷,現在挨著這樣嘲諷的還多了一個湯姆。
每當這個時候,湯姆總是悠閑地站在林蓁身后,用著同樣拉長了的語調說:“你的德拉科大概是吃醋了,哈利。”
德拉科會紅著耳朵,朝兩人瘋狂地發射咒語。
偶爾,林蓁還是會睡不著覺。
如果這時候他不想去找湯姆,就會披著隱形衣溜進禁林里,采一些魔藥材料,然后偷偷鉆進斯內普的辦公室,把采來的魔藥材料放進斯內普的儲藏室,再靠著斯內普閉上眼睛。
在圣誕節假期前兩天,林蓁從斯內普辦公室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時,碰到了抱著雙臂等在門口的湯姆。
“你對斯萊特林總是格外關照。”湯姆意有所指,“尤其是西弗勒斯和德拉科。”
“嗯?”林蓁干脆陪他一起在門口站著,“你也是個斯萊特林。”
湯姆輕輕哼了一聲。
林蓁取笑著瞅湯姆,看他翻著眼睛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你不喜歡我關心他們嗎?”林蓁問,“但我關心赫敏和羅恩的時候你也沒有不開心。”
“或許是因為他們不是斯萊特林?”湯姆望著走廊墻壁上一處污漬。
“你可真是個小氣鬼。”林蓁笑了起來,“斯萊特林里我只能關心你一個,是這個意思嗎?”
“你聽錯了。”湯姆回頭,一臉笑瞇瞇的。
“你和他們不一樣,湯姆。”林蓁扯著湯姆的領帶,親了親他的嘴角,“無論我到哪兒,你都可以跟著來,但他們不能。所以放心好了,不會再有第二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