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裁決者擦著身子,看著這個房間。
自己已經在這里的一個房間當中開始了休息,看起來這是個不錯的房子,其中也有燒好的熱水,還有幫忙弄干衣服的器械。
這樣的話就清爽多了,他這樣想著,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窗戶上的小老鼠。
這個小老鼠的手中抱著一個不小的果子遞給自己。
“謝謝。”他接過來后揉了揉這個小家伙的腦袋。
他看著手中的果子,這玩意就是傳說中在混沌地域也能夠順利生長的果實。如果擴大生產的話,的確是個不錯的食物來源。
但是成本實在是太高,如果沒有足夠的上位圣職者也會因此而被進行很大的消耗。
果然還是應該考慮提出來魔物和人類的繼續可持續發展嗎?那群家伙的話,要是給它們提供一些好處來讓它們幫忙生產食物,或許這個世界還能再多養一些人。
雖然不會多很多,但是好歹也算是比以前能夠稍微的多上幾個人。
他坐在桌子上,猶豫著要不要修改計劃。
看起來在這里就呆幾個小時就回去的想法有點問題,畢竟這里看起來并不是用一小會就能看完的。下一次來這里估計就是好幾年后,不是很想要很快的回去。
或許自己能夠考慮用一些更快的方法來讓自己能夠加快回去的速度,在那之前,自己應該能稍微的休息一下。
不過說起來,這個果子雖然沒有味道,但是意外的吃起來不算難咽。
敲門的聲音傳來,他愣了愣,皺了皺眉頭,起身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家伙。
“幾天不見,看起來你比離開的時候心墻好了不少啊。”站在門口的家伙笑著看著他,裁決者很不爽的看著這家伙。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你應該在中心教會。”裁決者問道:“你沒有出行的任務。”
“就跟你一樣,想要來看看這個奇怪的地方,不打算讓我進去嗎?讓一個女孩站在門口并不禮貌。”
“天底下豈有千歲的女孩?”
“你成功的讓我感覺到些許的怒氣。”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看不出來那個微微帶著笑意的臉上有什么變化。
中心教會里的年輕人只有他一個人而已。而且說是年輕人,實際上也有好幾十歲。外表被固定在了二十多的時候,是個還算是有朝氣的青年。
來的人很好猜,是仁愛者。這家伙穿著一身白色的袍子,整個人都被白色包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使那般的清潔無暇。
里面的是一個年紀并不大的女孩,作為一個孩子來說,看起來像是剛剛進入教會的新人。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沒有拖延很久,很快裁決者就讓這家伙進了房間。
“等我洗個澡再回答?你知道通往這里的路有什么,作為一個女孩,我需要讓自己的身體清潔。不然的話我覺得我不會好好的回答你的問題?”她把帽子摘下來后晃著腦袋,濕漉漉的頭發就像是一個被淋濕的貓。
她回頭笑了笑,不得不說是個好看的家伙,適合一見誤終生的劇情。
“那你應該跟這里的精靈申請換一個地方。”裁決者皺了皺眉頭:“它們對于我們還不錯,只是給我們一個歇腳的地方不像是強人所難的事情。”
“哎?是嗎,那你知道現在你被監視著嗎?”她隨口問。
沉默了很久后,裁決者點了點頭。
“不傻,那么就等我洗完澡后再聊。有點事情我是特地來給你說的,很大的事,要是不沐浴更衣的話,是對神的不敬。”
她這樣說著,把袍子脫下掛在了旁邊燒熱的爐子上。
“你把濕衣服拿遠點,我的剛剛烤干。”
“哈哈,抱歉抱歉。”仁愛者說著,就順便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了旁邊。
“你里面穿的有點少了。”裁決者沉默了一會說:“這樣很不好。”
“很少嗎?”仁愛者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這樣說讓我覺得自己有點像個婊子,但是的確不少啊。”
裁決者沉默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或許吧,她的袍子下面是淡藍色的毛衣和黑色的燈籠褲,和外面的袍子不同,里面是適合行動的一身。
只是有點破順,腰部有一個巨大的破口,上到胸部掛件,下到小腹的位置。像是傷口,但是下面卻只有白暫的皮膚。
“你受傷了?”裁決者猶豫了一下問道。
“作為一個弱女子,你覺得我走了好久才走來?我不可能向你一樣毫發無傷。”她走進房間之前說道:“我盡量洗的快一點,不會讓你等很久。”
好大的雨啊。
好熱。
整個地面都是紅的,地上的水已經被燒開了,升起來滾熱的霧氣。
而天上還在沒完沒了的下雨,亞克褪下了衣服,著上身坐在馬車上,水把他弄的浸透。
說實話,他迷路了。
他看著手里的圓盤,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東西能夠指向死人之國,作為壓箱底的一個道具,平常都不拿出來給人看。
但是現在這東西已經完全報廢了,魔力流完全的混亂。
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來判斷方向,它們迷失在迷霧當中,如同逃進油鍋的螞蟻。
只有一個馬車,剩下東西全部留在了靈森。
里面只有四個人,亞克,貝妮,洛麗還有蕾蒂。
其實最后的幾乎應該只有貝妮亞克和洛麗三個人離開,蕾蒂跟著也沒用,還是呆在靈森當中。至少安全有保障。
可是蕾蒂非要跟過來,亞克沒有多說,因為它們用的馬車的確是蒸汽科技的改造版本,有個會機械的確是不錯。
“兩位圣徒,居然會在這個時間來到靈森。”貝妮有點頭大,她坐在亞克的旁邊,托著腦袋看著濃稠的水霧。
“裁決者和仁愛者嗎?”亞克猶豫著說:“要是應對的話,你有把握嗎?”
“真要是追上來我能拖住它們,裁決者的能力不適合單挑,而仁愛者本身就是一個打不死沙包。真要說什么時候能夠勝利我沒有定論,但是能夠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貝妮靠在亞克的肩膀上說:“你帶著洛麗先到死人之國,你們三個人在那里藏著,我會跟著回到中心教會做公關。這件事情我會壓住的。”
“但愿如此。”亞克抬頭看著頂端,忽然意識到不對。
“貝妮,這不應該啊,它們應該猜到你會來做阻擋。”亞克無奈的說道:“它們難道不應該派一個能夠正面對抗你的家伙嗎?”
貝妮沉默了片刻后,慢慢的從靠在亞克的身上起身,手中多出了那把金色的大劍。
“從現在開始你躲在馬車里,你們三個人保護好馬車,然后盡可能的加速。”貝妮說道:“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再出現變化。我還是低估了中心教會對于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以為可能會派出來幾對的圣人就已經是夠警惕的應對,當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直接把現在所擁有的底牌全部押上。”
亞克沒有說話,而是進入到馬車當中,看著縮在腳落里的洛麗和靠在馬車上的蕾蒂。
蕾蒂的能力能夠讓它直接讓這個馬車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來發生變化。只要她能夠接觸到上面的鋼鐵,這個馬車她就能在瞬間修好虧順,也能夠在很短的時間當中讓它質變成移動的要塞。
而亞克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只能在自己帶來的武器里挑了兩把看起來還算是好用的東西背在了身后。分別是一把匕首和一把長刀。那是個古樸的長刀,在很久以前作為他的主武器使用。但是時間過去太久,已經沒有當初的鋒銳。現在只是一把很好用的長刀而已,不再附有傳奇色彩。
至于匕首,那是一把用曾經好友的骨骸做出來的道具,不談性能,但是中有一個一次性的詛咒效果。就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武器。
但是對于那個可能來的家伙來說,這些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大哥哥,我害怕。”洛麗淚汪汪的抬起來腦袋看著站在那里的亞克輕聲說,看起來這個孩子真的是已經怕極了。現在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在地獄當中。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來殺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但是自己卻要被一群人追殺。
這種感覺可不好,糟的讓她懷疑自己到底為什么要費力活下來。
“你應當害怕,現在能夠占到全世界一半的戰力就在你的身邊匯集。”亞克摸了摸她的頭,這種安慰是他能夠做出來的極限:“它們是因為害怕你才會來到這個地方,不論你到底聽不聽話,這群家伙畏懼著你。”
“那么我到底為什么要活下來呢?”洛麗忽然說:“就連卡爾都已經不愿意再保護我了是不是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希望我再活下來了?”
“或許吧,沒有人,但是怪物們或許會希望讓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對于它們來說,你無異于希望。”亞克皺了皺眉頭,忽然撲過去把洛麗抱在自己的懷里撲到在腳落當中。
轟鳴聲,巨大的爆破聲忽然從霧氣當中響起,然后整個馬車都被震飛。
任何聽到聲音的人都會被震碎耳膜,熱浪在遠處升起了紅色的光柱,以它為中心,天地均發生了劇變。
地下還在發紅的巖石被巨力沖破了巖層形成了山脈,巨大的峽谷被扯開。
仿佛世界的末日在此刻開始。
大霧在瞬間就被驅散,地面從一個中心點開始龜裂,大片的裂紋遍滿全地,而沖擊波抵達馬車的瞬間,馬車四分五裂。
亞克在地上滾動著撞上了凸起來的巖石,看著砸進了旁邊巖石當中的蕾蒂。
“這?”蕾蒂慢慢的睜開眼睛,當眩暈的感覺過去后,冷汗滑過了面頰。
原本的平原在瞬間變成了丘陵。
“喂,馬車還能恢復嗎?”貝妮看了一眼已經四分五裂的金屬塊,皺著眉頭說。
“需要時間。”蕾蒂看著已經完全不成樣子的馬車,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不該出現在這里。
亞克把洛麗放在地上,他幫助這個孩子接收了沖擊,但是她還是被震得有點昏昏的。
“大哥哥?”
“我們會去找你的,跑吧。”亞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有目的地,努力的試著活下來。我們只要有機會就會去救你,在那之前,讓自己不會死掉。”
“又是來殺我的嗎?”洛麗這樣問著,但是沒有得到回答,她被亞克甩到了巖層上面。
他遠遠的向著自己揮手,然后自己前往了相反的方向。
“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貝妮看了一眼亞克說道:“希望到時候你還能活著。”
“別這么確認我會自己離開。”亞克說著,深吸一口氣,黑色的氣流在他的全身匯聚成防護,他的身后,破碎的羽翼刺破了皮膚后張開。
手中的長刀變了樣子,好像是活了過來,又如同惡鬼一般。
又一次沖擊來臨,但是貝妮前蹋一步,巨力從他的腳下發起了沖擊,存粹的力量產生的沖擊對杠,把還沒有站穩的孩子沖飛。
在接下來她會怎么樣就不好管了,只能聽天由命。
“貝妮,我當時算是對你有著信任。”有點無奈的聲音傳來,一個有點病弱的家伙出現在眼前。
不朽者,第三個圣徒出現在這里。
沒有任何的預警,就已經來到了面前。它們就算是如此迅速的離開都沒有來得及逃離。
“就是這家伙產生了剛才的沖擊嗎?”蕾蒂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感覺有點眩暈。
只是被沖擊過了一遍,她就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貝妮沒有回答他的說法,而是把手中的金色大劍對準了他。
圣法力洶涌著如同潮水一般通過大劍揮動,山脈和懸崖都一樣,只要是擋在面前的東西就被破壞殆盡。
又是轟鳴的聲音,在這種戰場上聽聲辯位沒有任何的作用。這些動一動都能夠天崩地裂的家伙,聽力除了讓耳朵出血外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