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簡,無極生太極,太極化兩儀,兩儀化四象……”
“大道至繁,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天道之始,有混沌秩序并生……”
使魔分身乃是天外原罪靈魂碎片凝結而成,對于現在的陳學鑒而言,無異于絕頂大補之物。
十幾個使魔分身斬落,吸收的陰冷之力讓他直接突破到了九元天。
這一次突破,收獲巨大,不僅僅是恢復了很多記憶那么簡單,更有他心心念念的修行功法。
《黃庭道藏經》,乃是他在另一個世界得到的無上功法,不知何人所注,玄妙非凡。
傳說若能修煉到極致,有逆天改命,顛倒乾坤,掌控天地綱常之能。
那種遙遠的境界,陳學鑒還不敢奢望,對于現在的他,這功法最大的作用就是能更大程度的運轉他體內的力量,重新開始修行,不再需要通過殺戮來突破境界了。
“怎……怎么會……”
葉孝文看著一手抓著鐮刀的陳學鑒,一臉不敢置信,不明白對方怎么會突然突破了。
更讓他感覺不妙的是,他能聽到一陣陣雷鳴轟動之聲,從對方的體內傳出,猶如一條巨龍在低吼咆哮,隨時可能沖出來一般。
而且他還能借助原罪天魔之力,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對方體內游動,所過之處,有一些東西猶如鐵壁堅墻被擊碎。
伐毛洗髓都不足以形容這種改變,或者該說是改天換地。
“啊!”
陳學鑒一聲大吼,體內轟鳴不止,仿佛聽到一條巨龍同時沖出。
“轟!”
真氣引動天地能量爆發,氣浪仿佛颶風爆發,直接將葉孝文吹飛出去。
“嗚嗚嗚!”
陳學鑒喉嚨里面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身體涌出一縷縷火焰,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匯聚一團,猶如一只神鳥繞著他身體在飛舞。
“你……”
葉孝文大驚,他所有的情報中顯示,陳學鑒是個用劍的高手,可能是超能力者,極大可能是修行者,但絕對與火焰無關。
眼中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意,陳學鑒看著葉孝文,面無表情,極為可怕,心中卻也是大驚。
成功突破后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體內充滿了能量,威猛沖天。仿佛無敵了一般。
但震飛葉孝文后,麻煩就來了,那股能量在他體內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瘋狂奔騰。
雖然并沒有什么劇烈痛處,甚至還有些舒坦,但這股能量卻是令他經脈痙攣,身體僵硬,此刻根本無法動彈了。
九元天乃是一個真正的大境界突破,普通修士修行至此,方是登堂入室。
他雖然不是普通修士,但破解封仙鎖到此,也是如同改天換地。體內封印沖擊太大,身體才會如此。
他知道等真氣海納百川之后,便可恢復正常,但此時正是生死之戰,一秒鐘都能決定生死,更不用說這樣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佯裝兇狠模樣震懾對方。
配合周身如同神鳥的火焰飛騰,神威滔天之模樣,的確嚇的葉孝文愣神半天,不敢動手。
“為什么會這樣……”
葉孝文心中震驚,這種感覺讓他太不爽了,自己還只是虛假的九元天,對方卻已經是貨真價實的九元天。
申城的情況他了如指掌,本以為憑借月圓之夜的力量加成,他和父親可以輕松掌控大局,可沒想到最后太多的事情脫離了掌控。
準確的說,還是所有的事情已經超出預計了。
“父親怎么還沒發動恐懼國度,到底怎么了!”
葉孝文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想要離開,但馬上感覺到異樣。
震飛自己后,陳學鑒保持了一個躬身動作,一動不動,絲毫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
“難不成用了某種禁術?”
葉孝文眉頭一皺,沒有靠近,只是凝聚真氣,纏在鐮刀上遠遠的劈出一道刀芒。
“臥槽!”
陳學鑒心驚,這一刀威猛不弱,一旦被直接劈中,后果不堪設想。但心驚無用,無法動彈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芒殺來,再狠狠地斬在自己身上。
“噗!”
真氣震蕩,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果然是禁術!”
葉孝文大喜,一陣大笑:“強弩之末了,以為能嚇唬我!”
當即又是遠遠的劈出幾道刀芒,再次斬在陳學鑒身上。
“砰砰砰!”
刀芒崩碎,別說口中,陳學鑒七竅都是鮮血噴涌。但身體卻是如同一塊花崗巖,站在那一動不動,連微微顫動都沒有。
一道道刀芒攻擊,密密麻麻。
陳學鑒盡數承受,血流遍地,傷痕累累,卻始終不曾倒下。
“受死吧!”
葉孝文終于忍不住。大吼一聲,魔光沖天,身如長虹貫日殺來,一記鐮刀落下,狠狠地劈在陳學鑒身上。
“嗷!”
一聲長嘯從陳學鑒口中傳出,七竅噴血,胸口被鐮刀斬出一道可怕的傷口,深可見骨,甚至能看到心肺跳動。
“啊!”
葉孝文也是痛哼一聲,被一股火焰沖擊,直接倒飛出去。
“怎么會!”
落地之后,葉孝文抹了一下嘴角,看了看手指上的鮮血,心中無比震驚。
剛才一瞬間,對方體內涌出一股強大無匹的能量沖擊,通過原罪降臨的一些特殊神通,讓他被擊飛的瞬間,還感覺到了那股能量的浩瀚。
不是江河湖泊,也不是大洋大海,而是猶如星空宇宙一般。
別說自己了,甚至連自己父親可能都不如。
那一刻,讓他生出了一股不敢為敵之心。雖然只有一瞬間,卻讓他猶如被晨鐘暮鼓轟鳴過一般,心神震蕩,無法平復。
退!?
他心中有了這樣的念頭,但又不甘心。
直覺告訴他,只要自己這里失敗了,父親那里恐怕也不妙,這次計劃就算是徹底流產了。
再看到陳學鑒渾身是血,猶如從血池中撈出來的模樣,還有胸口尚未復原的傷痕,和依稀可見跳動的心臟,讓葉孝文心中頓時又生出了勇氣。
也許對方只有一口氣了,自己如果這樣被嚇走,日后必然生出心魔。
“可能,就是只要一下了!”
葉孝文深吸一口氣,再次凝聚真氣沖了過去。
魔威滔天,鐮刀落下,狠狠地斬了下去。
“砰!”
一劍胸甲從天而降,穿戴在了陳學鑒身上。
鐮刀斬在胸甲上,絲毫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