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李荀章是問殺人的事,沒想到卻是這個問題。
陳學鑒愣了一下,馬上故作一臉驚訝道:“什么圣物?我不知道!”
李荀章冷冷說道:“傳言都說是你偷走的!你也有那個本事!”
“前輩,你也知道那些只是傳言啊!”
陳學鑒嘆了口氣:“我來蜀山劍派后,一舉一動基本在別人眼皮底下,哪有機會偷東西啊!”
“再說了,你說的圣物是什么?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偷?”
李荀章盯著他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什么。
陳學鑒拋開心中雜念,坦然看著,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
這一刻,他終于看明白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決不能露出半點破綻,或者說,眼前的前輩,歸根結底是蜀山掌門,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普通老人。
所謂的為了調查殺人而軟禁,其實還是為了調查圣物。
對于李荀章而言,圣物比那些死人重要多了。
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李荀章不置可否,只是說道:“此事,還需調查!我只能警告你,有些東西,拿在手中未必就是好事!”
陳學鑒忙是行大禮:“多謝前輩指點,晚輩也知道懷璧自罪的道理,但的確不知道你說的圣物是什么!”
李荀章點了點頭:“行吧,你先下去,且在山中住幾日再走就是!”
“多謝前輩!”
陳學鑒又是行禮,這才退了出去。
出了房間,陳學鑒松了口氣,往臨時安排的住所走去。
過一小庭之時,聽到有人說話,循聲看去,竟是公孫蘭和李欣蘭。
“你他娘的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公孫蘭一如既往的痞氣十足,站在那俯視坐著的李欣蘭,頗有種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
看情況,這兩人不僅認識,還很熟悉。
李欣蘭正是因為陳學鑒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寧,忍不住說道:“那個匹夫,登徒子,居然還在蜀山!”
“哪個啊?”
公孫蘭問完就想明白了:“你說陳學鑒?”
“不是他,還有誰!”
李欣蘭狠狠的說道:“打擂臺把我的衣服震碎,無恥之徒!”
“不會!”
公孫蘭搖了搖頭:“那個王八羔子啊,雖然粗魯蠻橫,沒素質,但他絕不是見色起意的人。”
“蒙你看得起,真是要謝謝你全家!”
陳學鑒聽得暗中腹誹。
李欣蘭則是抬頭問:“你跟他很熟嗎?”
“還行吧!”
公孫蘭道:“他是我哥的下屬……名義上的啦,其實鐵哥們。他這人好像就喜歡打架。殺人什么,其他的興趣都不大!”
上下打量了李欣蘭一下,然后笑道:“雖然你長的是一婊子人才,但恕我直言,他身邊的女人并不比你遜色。人家美女總裁,女明星倒追,都不動心半分,實在沒必要故意對你怎樣!”
“你罵誰呢!”
李欣蘭呸了一口,然后哼了聲:“說不定他就喜歡我這種不喜歡他的呢?”
“呵呵!”
公孫蘭冷笑:“你就他娘的臭美吧!”
“誰說的!”
李欣蘭也哼了一聲:“剛才他還調戲我……”
說的俏臉通紅,滿是不好意思。
“那我不信!”
公孫蘭道:“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次了,怎么就沒調戲過我呢!”
“你是個男人婆!”
李欣蘭氣呼呼的道:“就是剛才去找我爹的時候!”
“對了!”
公孫蘭立刻問道:“你不是想找你爹說取消訂婚的事嗎?成了沒?”
“成個屁!”
李欣蘭又哼了一聲:“陳學鑒在那,我……跑了!”
“怕他干嘛,他不欺負女人的!”
公孫蘭笑了笑,在一旁坐下:“不明白你,跟你師兄不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嗎?丁儒修一表子人才,跟你也挺配的……說真的,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中意他的!”
“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的!”
李欣蘭低頭搓了搓手,輕聲道:“其實很多人都不了解我師兄,他是一個沒有情調,甚至對結婚戀愛這種事情都沒興趣的人!”
“無情無欲?”
公孫蘭啞然失笑:“豈不是成圣人了?”
“怎么可能,他欲望大著呢!”
李欣蘭道:“他就想著名聲,力量,地位。他愿意和我訂婚,你以為是愛我?不,只是因為娶了我就可以當蜀山劍派掌門!”
“政治聯姻嘛!”
公孫蘭不以為然:“我見多了!”
李欣蘭立刻問道:“你也會被你爹嫁給你不喜歡的人嗎?”
“不會!”
公孫蘭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我有我哥罩著,誰敢弄我,他就跟誰拼命!”
李欣蘭眼中頓時滿是羨慕:“真羨慕你,有個好哥哥!”
“不用羨慕啦!”
公孫蘭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轉:“我有辦法讓你暫時不會訂婚,至少能拖很長時間。”
隨即附在她耳邊輕輕說著。
陳學鑒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只是這姑娘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讓聽不清楚說了什么。
完了之后,李欣蘭一臉驚訝:“這樣……這樣可以嗎?會不會不合適?”
公孫蘭兩手一攤:“不合適就算了!”
“不不不!”
李欣蘭有些為難:“容我想想!”
“自己想吧,反正時間不多!走吧,帶我去你們后山賞花!順便把你這花給采了!”
“你去死!”
兩人調笑著,一前一后離開。
倒不知這兩人商議了什么,陳學鑒也不方便追過去,便是自行回了住所。
孟文華和游小志都被安排在了一起,兩人正是等著他,見他回來,忙是詢問情況。
陳學鑒不想提起圣物的事情,便隨口編了些東西搪塞過去。
孟文華也很機智,知道在這種地方難免被人監視。以李荀章的實力,監視了自己也無法發現,亦是從頭到尾沒提圣物的事情。
這兩人是好玩之人,難得在蜀山秘境中可以隨意游玩,談話結束,就各自行動了。
陳學鑒翻閱房中一些劍道的書看了會,對蜀山劍派的劍法增加了解。
等用過晚飯,月上柳梢頭。
陳學鑒突然感覺到外邊來了人,推開門一看,頓時一愣,居然是李欣蘭。
還是一身紅衣,還是唇紅齒白,不同的是,看到陳學鑒出來,竟是笑魘如花。
“陳學鑒,能陪我去賞花賞月嗎?”
賞花?賞月?
陳學鑒頓時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