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沖的意念變得模糊,渾身通紅如火,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
朦朧之間,他看到一個女子推門而入,衣衫從雙肩滑落,露出一抹誘人的雪白。
本能的驅使下,王沖瞬間撲了上去。
六個時辰后。
王沖感受到臉上溫熱的氣息,猛地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身軀微顫,瞥了眼身旁誘人嬌軀。
寸縷未掛,身材傲人。
那是一副足以讓任何男人血脈奔張的畫面,但王沖只覺整個世界都塌了下來一般。
“我沒了。”
王沖神情木然,雙眼失去焦距。
他下意識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
紫衣也醒了,她抬頭看向王沖,俏臉通紅,紅唇嬌艷欲滴:“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聲音若蚊蟲一般。
但她的身軀卻緊緊貼在王沖懷中,似要與王沖融為一體一般。
王沖只是木然,呆呆的望著前方,腦袋空白一片。
在紫衣的服侍下,王沖穿好了衣衫。
他看向紫衣,嘴唇蠕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在害怕?”
紫衣箍著王沖的脖子,貼在王沖耳畔輕聲的說。
王沖回過神來,他剛想說一句‘縱然你得到了我的身體,也無法得到我的心’,但仔細想想,自己身為男人,好像并不吃虧,就算紫衣只是玩票也是一樣。
他反應過來,神情恢復平靜:“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撿起自己的褲腰帶,將褲子系好,看向紫衣,說道:“紫衣姑娘,為何要對我下藥?”
王沖心中有些郁悶,明明是自己的第一次,卻連是何等滋味都不知道。
只是隱隱感到極為美妙,令人食髓知味。
沒錯,他被下藥了。
玉瓶中的藥液不僅能修復神魂,更是一味虎狼之藥,會讓人失去理智,只剩欲望,變得狂暴。
他就是因為喝了藥,這才會著了紫衣的道。
“怎么?你不開心?”
紫衣慵懶的躺在床上,身肢
妙曼,肌膚雪白,讓人難以挪開目光。
王沖望著床上的嬌軀,心中一熱,呼吸再次變得粗重。
又是六個時辰。
王沖第二次穿上了衣服,紫衣軟到在床,如同一灘爛泥,眼神迷離,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王沖眼中微有些興奮。
滋潤之下,整個人容光煥發,仿佛變得更帥了。
數個時辰后。
紫衣總算緩過神來,慵懶起身,披上一件嶄新的大紅裙袍,緩緩從床上走了下來。
行走之間,她雙腿微有些顫抖,眉頭緊蹙,似乎頗為痛苦。
以合道之能,這等傷勢眨眼便能恢復,但紫衣顯然是故意的,她要銘記此刻的感覺。
王沖攙住她,一臉關懷:“你沒事吧?”
雖然自己是被下了藥,但怎么都成了自己的女人,而且是第一個女人。
不知不覺,紫衣在王沖心目中的地位,開始變得特殊起來。
面對王沖關切的聲音,紫衣面若桃花,美艷不可方物。
她嗔了眼王沖,輕聲道:“沒事,緩緩就好了。”
即便不刻意恢復傷勢,合道的肉身,依舊超乎想象。
紫衣僅是在王沖的攙扶下走了數十步,行動便已無礙,再看不到任何別扭之處。
兩人在窗邊的桌旁坐下。
紫衣給王沖倒了杯茶,聲音低若蚊蟲:“相公,喝茶。”
王沖望著滿臉嬌羞,低眉順眼的紫衣,眼角微微一抽。
這……也太文縐縐了吧?
他接過紫衣遞過來的茶杯,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想了想,柔聲喊了句:“夫人。”
“相公。”
紫衣撲入王沖懷中,溫香軟玉入懷,帶著迷離的清香。
王沖心中一蕩,好半晌才穩住心神,沒有沉浸到人欲當中。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紫衣的腦袋靠在王沖寬大的肩膀上,王沖則聞著紫衣青絲上傳來的幽香。
天地靜謐,仿若永恒。
直到半個時辰后,紫衣才抬起頭,眼神明亮,帶著期盼:“相公,你娶我好不
好?”
王沖陷入沉默。
他只是個小人物,縱然未來可期,現在也只是個元嬰。
而紫衣呢?夏家的小姐,掌上明珠,身后勢力龐大,自身也是合道之境。
無論哪一點,都比自己強。
迎娶紫衣,婚事必然要辦的風風光光。
以紫衣的身份和地位,這事無法隱瞞,只怕會傳遍整個東籬星海所有的大勢力。
到時候,別人如何看他?
小白臉?吃軟飯?
而且,紫衣真的愛自己嗎?她會不會厭倦?會不會后悔?
王沖不知道,也不敢想。
但望著紫衣那期盼的眼神,王沖心中的防線如洪水般潰敗,他嘴唇微動,正要答應。然而紫衣卻是抬頭,用她那飽滿的唇將王沖的嘴巴堵住了。
直到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雙唇才分開。
紫衣看向王沖,滿臉通紅,含情脈脈的說道:“等你什么時候修為追上了我,什么時候再娶我。”
初陷愛河,兩人又在房中卿卿我我半個時辰,這才推門而出,向外走去。
遠處的某間屋中,一個面相威嚴的中年男子若有所覺,忽然睜開雙眼。
他的瞳孔中倒映出王沖和紫衣的景象。
王沖玉樹臨風,走在前方,紫衣則小鳥伊人,靠在王沖肩上,臉色微紅,有春色殘留。
本事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但中年男子卻神情微變,原本威嚴的國字臉頓時垮了下來,比苦瓜還要難看。
“養了幾百年的白菜,怎么就被豬拱了呢?”
中年男子看著自己女兒滿臉的溫柔,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印象中,他那霸道無比,要登臨諸修之巔,成為一代女皇的女人到哪兒去了呢?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懸空界?”
街上,紫衣挽著王沖的手臂,忽然問王沖。
“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