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夜空,到處都是子彈出鏜的聲音,炮彈轟出的火光讓原本漆黑的夜色有了一絲明亮。只不過,誰都不希望沐浴在這樣的光芒中,因為光芒籠罩之際,便是鮮血染身之時。
只是,有一個人卻不在此列,準確說是一個不大的少女。炮火聲中,她的身影卻異常靈活,輕易的便穿梭在敵人中間,然后用銳利的匕首切開他們的喉嚨,奪取他們的生命!
可是,少女卻沒有名字,是曾經沒有,知道她的人只將她稱之為兵器,無情無畏的冰冷兵器。直到有一天,她被帶到了一個有著翠綠色瞳孔的男人面前,那一刻,她終于有了名字,是他取的,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
這便是二人最初的相識。
而如今,那個男人也出現在戰場上,因為他是她的長官,而她則是他的士兵。
此時,周圍的絕大多數建筑都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中,那個男人打出信號彈后就靜靜的站著,而少女則在他的身后靜靜看著他。經過一夜的戰斗,兩人都已經疲了,累了。
其實那個男人并不喜歡戰爭,只是身為軍人,他必須服從命令,這是他的天職。但就算如此,他也不希望少女永遠的成為兵器,他希望她能夠和正常的女孩一樣,有哭,有笑。這便是他為她取名的真正原因。
可是,就在這時,一聲槍響,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子彈直接從男人的右眼穿過,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少女立刻撲向了那個男人,口中還不停的大喊:
“少佐!少佐!少佐!”
聽到少女的呼喊,男人忍著痛說道:
“我...沒事...”
但黑暗中,敵人又打出了一槍,而這一次,子彈射中了男人的腰間!少女的瞳孔瞬間放大,之后變得兇狠。她立刻舉起手中的步槍對著其中一個敵人射擊,被旁人成為兵器的她毫無疑問直接命中了敵人,對著那個敵人,她一開就是兩槍。
可在她打算射擊另一個敵人時,子彈明明已經空了,可她卻依然維持著射擊的姿勢不停的按著扳機,而這兇狠的氣勢,竟直接嚇跑了另一名敵人!
之后,她立刻拋下步槍,撲跪在男人的身邊,一臉悲傷的喊著少佐。
但男人卻只是努力的對她說道:
“別管我...快逃!”
但少女顯然不會同意,她用力反駁道:
“我做不到,我要帶著少佐一起逃!”
“別管我...”
“我不逃!如果少佐留在這里,我就在這里戰斗!要逃的話,我就帶著少佐一起逃!”
說完,她便攙扶起男人,用力的將男人的右手繞過脖后抗在肩上,兩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可這時,敵人卻再次出現了。他們果斷對著行走中的少女開了一槍!這一槍射中了少女的右臂,鮮血飛濺,少女的右臂直接脫離了軀體!
瞬間遭受重創的少女不禁跌倒在地,而少佐則立刻拔出少女的手槍擊殺了敵人。
跌倒后的少女再次站了起來,失去右臂的她直接用肩膀撐著少佐前行,哪怕再痛苦,也義無反顧!兩人就這樣緩緩的繼續走著。
當他們走到一個巷道時,又一名敵人發現了他們。而這個敵人更是直接向他們丟出了一發手雷!在那一瞬間,少女拼命護住了男人,兩人順利躲過了致命的爆炸。可這一次,她卻失去了她的左臂。
看著失去雙臂的少女,即使身受重傷也毫不在意的男人,眼眶中卻出現了淚花。這時少女再次對男人說道:
“我一定,一定不會讓少佐死的!”
她的眼中也已經閃爍著淚光,既然沒有了雙手,那就用牙齒!她一定要帶著少佐離開這里!這是少女此時最大的心愿。但牙齒實在是太過勉強了,看著拼命的少女,男人再次說出:
“住手...”
可少女卻和沒聽見一樣,依然我行我素的妄圖用牙齒咬著男人的衣服,帶他離開此地,這時男人真的忍不住了,他大聲嘶吼道:
“夠了!住手吧!”
少女終于還是放下了口中的衣服,她不停的喘著氣,而男人此時的語氣也再度變得柔和:
“活下去...薇爾莉特...你要活下去,變得自由...我真心...愛著你...”
說完這句話,男人流下了淚水,可他的嘴角卻洋溢著笑容...他想用微笑,跟這個可愛卻又可憐的女孩告別...
但此時的少女,卻絲毫不懂,愛是什么。
“怎么辦,姐姐?”
看著這樣的兩人,蝴蝶忍有些頭疼,戰場上是沒有對錯之分的,憑著主觀意識去救人,她們也不知道該不該,畢竟對方是軍人,救了他可能就會有另一個人因他而死。
“嗯...這個女孩雖然也身受重傷,但看情況應該勉強能活下來吧,可這個男人...”
蝴蝶香奈惠也有一絲糾結,不過一貫善良的她不可能真的見死不救,所以想了一會之后,她還是決定出手了,再給男人喂下了利姆露提供的完美恢復藥之后,她和蝴蝶忍一起將男人帶離了這個地方。
這是因為她們覺得,這樣或許能減少本該死去的軍人卻意外存活的影響...
“然后呢?”
蝴蝶忍的故事聽的利姆露和美琴津津有味,所以她們迫切想知道后續的情節,只是最終發生了什么蝴蝶忍也不可能知道。
“這個...在把那個男人隨機扔到一個地方后,我們的日常任務就結束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最后發生了什么呢!”
“好吧,那還真是遺憾!”
她們兩都如此覺得。
“好多人的思念,從天而降。”
航空節上,看著漫天飛舞的信件,薇爾莉特不禁又在心中回憶起了她與少佐的過往...
與此同時,一個有著翠綠色瞳孔的男人也正在讀者一份信,這是他在航空節上無意間得到的信,可沒想到竟然就是寫給他的...
“親愛的吉爾伯特少佐:
你還好嗎?別來無恙嗎?你現在在哪呢?有沒有煩惱呢?
不論春夏秋冬,四季輪轉,唯獨有少佐的季節遲遲不來。
我起初不懂,我一點都不懂少佐的心意,可是在少佐賜予我的嶄新人生中,我能稍微感受到一些了。
通過代筆寫信,通過我遇見的人們,我相信著,少佐一定還活在某個地方。
所以我也要,一直,一直活下去。
即便今后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也要一直活下去,如果還能再見,我想告訴你。
我現在,對愛,也能有所了解了...”
看著這封信,吉爾伯特開心的笑了,薇爾莉特她,總算成為一個正常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