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顏開一直勸著陳小二拜他為師,可陳小二一直不肯。
看著眼前這一幕,陳面十分不解,問云泥道:“這是什么情況,為何黎老先生突然這樣?”陳面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黎顏開突然讓陳小二拜師,畢竟他們這才見面一天不到。
云泥搖頭道:“我一起來聽到有朝陽劍宗的弟子在議論,說是黎爺爺要收徒弟,正在朝陽大殿,我聽后好奇過來一看,誰知道黎爺爺居然是收小二為徒,我了解情況后馬上就來找陳叔你了。”
陳面撈頭,見這兩人一個一直問,一個一直拒絕也不是辦法,壯著膽子上前說道:“黎老先生。”
黎顏開見陳面來了,眼睛一亮,說道:“這不是小二的爹嗎,來的正好,你給我勸勸陳小二,讓他拜我為師,成為朝陽劍宗的一份子,這小子我好說歹說都不答應,我這可是朝陽劍宗!再說我老頭子從沒收過弟子,他還不愿意。”
黎顏開的話一連串的冒出,陳面聽一句點一下頭說是,接著問黎顏開,“黎老先生可否告訴我為何要收小二為徒啊?我們從見面到現在也只不過才半天。”
附近的朝陽劍宗弟子聽到也接連點頭,他們也不明白身為天榜高手的黎叔公為何要收一個不熟悉的小子為徒,而且還是求著收。
黎顏開眉飛色舞,大聲說道:“我昨晚無意中摸了這小子。”
摸?陳面沒明白。
“這小子有劍骨!”黎顏開的聲音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
賤骨?陳面不清楚黎顏開為何說這話,但周圍朝陽劍宗弟子幫他明白了。
“劍骨!那小子有劍骨!”
“不會吧,就這小子?”
“天才,又是一個天才。”
周圍的弟子議論紛紛,有的驚訝,有的懷疑,有的感嘆,但說起劍骨,他們都帶著羨慕和尊敬。
陳面聽眾人的話語,大概明白是什么了,但還是面帶困惑,接著問黎顏開,“本人見識淺薄,不清楚這劍骨到底是什么,到底有何作用?”
不等黎顏開說,一道聲音傳來。
“劍骨在幾十萬人中都難尋一個,百年難見,是種極特殊和稀少的體質,有劍骨的人,修煉秘籍功法遠超常人,尤其是修煉劍術。”說話的人是不知什么時候到的金世情。
“拜見宗主。”周圍的弟子都鞠躬問候。
又是一個劍骨,這到底該說是我朝陽劍宗運氣好還是還是該說差呢,金世情眼神復雜的看著陳小二。
“聽到了吧,陳小二,你極有天分,只要你跟我,我保證你十五年后,不,二十年后,成為那天榜第一,這天下第一高手!”黎顏開越說越激動,口沫橫飛。
陳小二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變得很厲害的樣子,有些害怕又有些得意,“原來我這么有天賦啊。”
“是啊,這下你愿意來我朝陽劍宗了吧,阿金你也同意吧?”黎顏開看向金世情。
金世情沒說話,黎顏開知道他默認了。
黎顏開期待的看著陳小二。
陳小二說話了,“但是……”
“我拒絕。”
“為什么!”黎顏開直接大叫出來,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包括金世情。
“為什么,哦,你是不是想要什么,我們朝陽劍宗的藏武閣上千的功法秘籍你可以隨意觀看,只要你加入朝陽劍宗并且拜我為師,我還給你一把墨武‘水華’。”黎顏開想起昨晚陳小二對這些很感興趣,直接說出好處。
墨武水華劍!在場的所有弟子都驚呆了,金世情聽黎顏開這話也眼皮一跳。
“我拒絕。”陳小二想都沒想就說出。
他居然又拒絕了!
黎顏開悶哼一聲,他快吐血了,顫顫巍巍道:“到底是為何?”
陳小二回道:“我之前已經決定加入行云鏢局了,況且我已經有我的武器了。”陳小二說得武器正是羅狼給他的橫刀,現在正放在房間里。
黎顏開聽后臉皮一抽,看向云泥。
看見黎顏開的眼神,云泥知道不妙,連忙道:“全看小二自己的意愿。”
被推了回來,黎顏開繼續勸陳小二,到現在他已經勸了快有半個時辰,陳小二還不答應。
最后黎顏開說道:“你想去行云鏢局?”
陳小二點頭嗯一聲。
“你可以去行云鏢局,也可以拜我為師啊,這倆并不矛盾啊。”黎顏開最后退了一步。
陳小二聽后想了想道:“這樣的話,應該可以吧。”陳小二看著陳面,陳面一副叫他趕快答應的表情,再這樣下去,陳面害怕出不了這朝陽劍宗了。
聽陳小二這話,黎顏開喜笑顏開,連忙道:“那就一言為定!”他實在是怕了陳小二了,怕陳小二突然變心了。
金世情看著眼前的黎顏開,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沒說什么,離開了大殿,他知道姜潮馬上就要去了,現在也確實是時候為朝陽劍宗找下一個接班人了。劍骨嗎?真是……
黎顏開哭了,他終于把陳小二這快雖小但堅硬無比的骨頭給咬下來了。
陳小二坐在地上懵懵懂懂。
……
秋去,冬來,現在已是小雪,但小雪時節無雪,這讓淡微月有些遺憾。
羅狼已經練刀幾月,在一片空地上,羅狼雙手持長刀,閉眼不動。
羅狼睜眼,右腿大跨一步,豎劈一刀,接著微側刀身,右手拿刀柄,左手抓住刀身后端未開刃處,橫向一揮,接著轉揮為刺。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流暢自然。
這套招式是羅狼從王虎那虎三刀想到的,他稍微改進,發現這招很適合用在這刀上。
羅狼每天都在練刀,幾月不斷,入定入魔,這份毅力讓天天觀看的淡微陽佩服不已。
淡微陽道:“姐,下雪了。”
經過淡微陽的提醒,淡微月這才把視線從羅狼身上移開,看向天空。
雪落下,欲要與大地親吻。
淡微月走向羅狼,把手中的刀鞘遞給羅狼,羅狼收起長刀。
羅狼覺得這刀就是收刀的時候太過麻煩了,刀太長,不好收。
又過了幾天,湖面已經結冰,鵝毛大雪沒有任何顧慮的墜下,一片白茫茫的大地。
羅狼甩了甩頭上的雪,走向已經變為白山的青山。
在小土坡的一方,有個崖,崖上有一亭,藥遐在亭里。
羅狼走進亭中,看到一壺酒放在桌上,藥遐好像是早在這等他。
“喝口酒暖胃。”藥遐對羅狼說道。
羅狼道:“我已經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酒會誤事。”
藥遐仍然帶著面具,道:“今天有事,所以是喝酒要做事,喝完好上路了。”
“哦,終于要來了。”羅狼知道他這幾月練的刀終于要用了。
要用來殺人了。
羅狼抓起桌上的酒壺,無視旁邊的杯子,舉起酒壺,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