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瑞國哥!”看見倒在地上的云瑞國,云泥嚇得大叫然后附身查看云瑞國的情況。
“好像只是餓昏過去了。”云泥檢查完放心的松了口氣。
云游龍說道:“他應該是真的三天沒吃了,如果我們不來他不是會在這破廟中餓死?”
云泥擔心說道:“二哥你快去給大哥買些吃的吧,不然大哥的身體就挺不住了。”
“好好好,你別著急,我這就去。”云游龍對于云泥的要求想來是有求必應,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大哥,但還是不能見死不救。
“餓死的話你倒是就在江湖上出名了,丟的還是行云鏢局的臉面,還是不能讓你這樣死了。”云游龍嘴里念叨著,走出了這破廟。
云泥小聲說道:“雖然二哥你嘴里這么說,其實最在乎大哥的人不就是你嗎?”
想起以前的種種,云泥的粗眉抖動。
云泥又看向閉眼的云瑞國,她伸出手放在云瑞國的瘦的可怕的臉上,云泥心疼說道:“大哥你也是,選擇這什么天道,求什么長生,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把你當做是瘋子,連本來尊敬你的二哥也變成這樣,但是我卻一直知道,大哥你沒變,你還是那個痛愛我的好大哥。”
云泥看著云瑞國這一身的打扮,說道:“你看看你穿的這身,看起來滑稽的不行,說是道士倒不如是是乞丐,我上次都說你穿這么薄肯定會著涼,這次來的急忘了給你帶衣裳了。”
打量著云瑞國的全身,云泥看見了他腰間的木劍,不過說是木劍,不過是掛著一把較長的光溜溜的樹枝。
云泥奇怪說道:“上次”我來的時候沒見過這東西啊,你怎么連樹枝都帶在身上。”
一個喘著道士服的邋遢男人,腰間還別著一根樹枝,看起來還真和乞丐一樣。
云泥看著這座破廟,覺得太過臟亂了,她想打掃一番,但奈何沒有找到任何能用來打掃的器物。
她四處找了找,最后把視線停在了云瑞國腰間的樹枝。
“用這個還能清理下高處的蜘蛛網。”云泥說道,于是她準備拿起那根樹枝。
可當云泥的手就快抓住樹枝時,一只手先抓住了她。
云泥驚訝說道:“大哥你醒了!”
此時的云瑞國已經睜開了雙眼,他的右手抓住了云泥的手。
“哈哈,剛才真是好險,差點我就去見閻王了。”云瑞國笑著松開手,他正欲起身,立馬就是一個踉蹌。
云泥見狀,趕快扶住搖搖欲墜的云瑞國。
云瑞國臉色蒼白,笑道:“真是麻煩小泥兒你了,還讓你看見了我狼狽的樣子。”
“好了,你別說了,先去歇息一下吧。”云泥攙扶著云瑞國,擔憂說道。
寺廟的角落里有著一張木椅,云瑞國做了上去,他餓的雙腳發軟走不動路了,每走一步都艱難無比。
“大哥你再等等,二哥他馬上就回來了,他去給你買吃的了。”云泥站在旁邊說道。
云瑞國咧嘴笑道:“沒想到游龍對我這么好,之前見到他時我還害怕的不得了,我一看到游龍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云泥抿嘴說道:“我知道,二哥他一直很在乎大哥你的。”
“我也知道他對我失望透頂了。”云瑞國說道。
云泥不想說這個話題,她轉口說道:“對了大哥,你的天道修煉的怎么樣呢?”
云瑞國面露尷尬,說道:“最近遇見了瓶頸,感覺自己不能再前進一步了。”
云泥點頭,他繼續說道:“大哥你別急,我相信你能成功求的天道的。”
云瑞國想伸手摸云泥的頭,卻發現自己連抬手都沒力氣。
“有了小泥兒這句話,我覺得這個瓶頸能邁過去了。”
云泥問道:“大哥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很久了。”
“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絕不隱瞞。”云瑞國癱在椅子上說道。
“為什么大哥你想求天道呢?你還記得當初你說要離家求道的時候,父親和二哥有多生氣嗎?那時候的我也不理解,一想到大哥要離開家很久,我就很傷心。”
云瑞國閉著嘴巴,說出兩個字。
“抱歉。”
云泥搖頭說道:“大哥不用向我道歉,我從來就沒怪過大哥,只是不理解罷了。”
云泥低著頭,然后說道:“大哥你說要求長生,可是長生真比得上和家人待在一起嗎?”
云瑞國沉默良久,兄妹倆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終于云瑞國出聲,說道:“現在這些我還不能和你說,抱歉了。”
云泥小聲說道:“是我多言了。”
“好了,別說這么沉重的話題了,我剛好有些渴了,寺廟后面有個大缸,里面都是雨水,我不吃三天還行,要是三天不喝你大哥還真死了。”云瑞國說道。
“嗯。”云泥點頭答應,走向寺廟后面。
看著云泥已經離開,云瑞國苦澀一笑,說道:“我求長生就是為了很你們在一起啊。”
云瑞國腰間的樹枝隱隱顫動,似乎在述說著什么。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響起,云瑞國表情頓時僵硬,他知道是誰來了。
云游龍手里提著東西,走了進來,他進來后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云瑞國。
“云泥去哪兒了?”云游龍沒有問為何云瑞國醒了。
云瑞國說道:“去后院給我舀水去了,游龍你是帶了吃的來嗎?”
“拿去吧。”云游龍把食物放在云瑞國的腿上。
云瑞國面露為難,說道:“那個,我現在抬不起手了……”
云游龍皺眉,說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喂你吧?”
云瑞國緩緩地點頭。
“那你直接餓死吧。”云游龍果斷說道。
“不想死的都給我閃開!”朝南天一腳把一個癱倒在地的人踹開。
在四周的地上,都是行云鏢局的人躺在地上,嘴里不斷發出哀嚎。
在朝南天左右站著一個個門客。
“朝南天!就算你是朝家的三少爺,你也不能如此過分!”有行云鏢局的人大聲叫道。
“給我把云盤古叫來。”朝南天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當家的豈是你相見……”那人話話還沒說完,就被朝南天一腳給踢昏了過去。
“我說我要見那云盤古,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朝南天對其余站著的行云鏢局的人說道。
行云鏢局的人眼神交流,猶豫不定。
“朝少爺這樣的身份,就不用為難我們這些武夫吧。”云盤古高大的身軀站在朝南天的對面,看起來格外顯眼。
朝南天盯著這個江湖上有名的云盤古,不卑不亢說道:“我要找你談一件事。”
云盤古神色如常,說道:“請吧,但我只請朝少爺一人。”
朝南天皺眉,說道:“你早知道我要來?”
“沒錯,我也知道你是為何而來。”云盤古說道。
朝南天笑道:“那就好,省得我費口水。”
朝南天向前走去,他旁邊的朝家門客也跟著朝南天的步伐。
云盤古又道:“我說過了,我只請朝少爺一人。”
朝南天停下腳步,立即說道:“你們在這等我。”
“可是……”有門客立馬說道。
朝南天舉手說道:“我說了叫你們在這等我。”
“遵命。”所有門客應聲。
朝南天就這樣向云盤古走去,然后走進了行云鏢局。
云盤古和朝南天并肩前行。
云盤古說道:“朝少爺……”
朝南天說道:“云叔叫我一聲南天就行了。”
云盤古聽后啞然一笑,說道:“那你剛剛當著那么多人面的時候怎么不說,這樣很讓我沒面子啊。”
朝南天說道:“我那是給那些人看的,那些門客準確來說是朝八方的,不是我的,我要是表現的低人一頭,他們雖然表面不說什么,心里會想很多。”
云盤古聽后說道:“南天和傳言中描述的樣子好像不那么一樣啊。”
朝南天說道:“云叔倒是和傳言中的一樣,只是不知道這地榜第四的實力是否有倒退。”
云盤古微微一笑,說道:“我也快老了,當然也不行了,就門外的黃念前輩,我就對付不了。”
“可是黃師說過,云叔的實力其實在他之上。”朝南天說道。
“那就感謝黃老前輩的夸贊了。”云盤古笑道。
兩人之間對話不斷,表現的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樣子。
在兩人的不遠處,有行云鏢局的人不斷向他們這看來,其中有一老者,瞇眼看著。
朝南天平靜說道:“不知道還要這樣走多久?”
云盤古說道:“就在前面不遠有個涼亭,不然南天就和我在哪聊聊吧。”
“行。”朝南天言簡意賅。
就這樣兩人走到一處涼亭。
朝南天和云盤古坐在亭中,朝南天說道:“我也不和云叔你繞圈子了,我請云叔你能解除婚約。”
“你這樣可是損我行云鏢局的顏面啊。”云盤古瞇眼。
朝南天說道:“我知道我的要求對于行云鏢局來說太過分,事后我們朝家會補償的,相信給的東西不會讓行云鏢局失望的。”
“可我不在乎這些。”云盤古淡然說道。
朝南天強調道:“是我沒說清楚,事后給行云鏢局的東西會有上百本武學秘籍白銀萬兩,而且以后行云鏢局都有我朝家的支持,這樣如何?云叔你是否滿意?”
云盤古緩緩說道:“你是商人家族的少爺,可論談判的本事你還比不上你爹。”
朝南天皺起眉頭,說道:“那云叔你想要什么?”
“我就想要這婚約。”云盤古說道。
“可我不答應。”朝南天一臉嚴肅說道。
“你說不答應就不答應?”云盤古笑道。
“對。”朝南天說道。
云盤古也沒有因為朝南天的談度而生氣,他說道:“先讓我聽聽原因。”
“原因很簡單,我也說過了,我不同意。”朝南天這話說的十分霸氣。
云盤古搖頭輕笑,他說道:“這婚約可是你父親朝八方定下的,兩家家主之間定下的婚約,不是你個小輩該說怎樣就這樣的,要是你朝南天說悔婚就悔婚,你當我行云鏢局真是怕你朝家不成?”云盤古聲音一沉。
朝南天頓時感到身子一沉。
朝南天眉頭一皺,他習武后聽羅狼說過,這個叫做氣。
“就因為那是朝八方答應的,不是我答應的,我可不會讓我姐嫁給你家的人!”朝南天咬牙,挺直腰板說道。
云盤古一對粗黑眉毛揚起,他沒想到朝南天居然能承受住自己的威壓,云盤古知道看了自己小看朝南天。
“我都說了,你說了不算。”云盤古說道。
朝南天說道:“朝八方也支持我!”
云盤古嘆氣道:“同樣身為人夫,我能理解朝兄的難處。”
“你有沒有想過家族,你只想自己的姐姐不要嫁出去,可你卻沒想到家族的未來,如今天下風卷云起,作為江南第一第二的家族,聯合是必要。”云盤古說道。
“可是也不能用我姐的一生作為代價啊!我們兩家可以直接聯合啊!”朝南天猛地錘了一下身前的石桌,他的右手通紅一片。
云盤古說道:“聯姻是能堵住別人嘴的最好辦法,你也知道你爹在長安有多少死敵?一旦我們兩家的來往被扣上莫須有的帽子,朝云兩家就會毀于一旦!”
“這只是可能罷了。”朝南天沉聲說道。
“可是也有可能不是嗎?你能拿朝家的未來作為堵注嗎?”云盤古義正言辭地說道。
朝南天低著頭,他知道云盤古說的在理。
“我不想讓我姐嫁個一個她完全不喜歡的人。”
云盤古說道:“他們都還沒見過面,感情的事你怎么能這么肯定呢?”云盤古勸解著朝南天。
朝南天沉默不語。
冷風吹過,二人仍在涼亭中。
“讓我見見那人。”朝南天終于說道。
云盤古問道:“你要見誰?”
朝南天急切說道:“除了那要娶我姐的人還能有誰?”
云盤古聽后一愣,然后說道:“你要見游龍?真是不巧,他恰好出門了,可能還要過些時候才能回來。”
朝南天眼皮一跳,大聲說道:“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