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狼對癡戀歌不會客氣,他要的,就是癡戀歌死。
羅狼握住了黑刀。
刀光現身,刀氣逼人。
癡戀歌眼睛一亮,側身躲過這襲來的刀氣。
羅狼趁此時機,雙腳用力一蹬,瞬間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一眨眼的功夫,黑刀已快砍到癡戀歌的脖子。
“哼。”癡戀歌手上的扇子揮舞,與羅狼手中的黑刀相撞。
好大的力氣!
癡戀歌眉頭緊皺,他運用卸力之法,借羅狼的力又拉開了距離。
癡戀歌瀟灑落地,說道:“你這……”
黑光再現。
癡戀歌用扇子擋住這一刀。
媽的!這人連給我說話的機會也不給,癡戀歌用扇子擋住羅狼的招式。
羅狼的黑刀不斷砍向癡戀歌,癡戀歌用扇子一一接下。
這扇子不簡單,羅狼皺眉。
癡戀歌用扇子接住一刀后,說道:“唉喲,都不聽我說一下,我這扇子,可有些特殊呢。”
一刀一扇再次接觸,可羅狼突然感到眼前一閃。
羅狼立馬翻身躲開。
癡戀歌揮舞著扇子,笑道:“這么急干什么嘛,是急著去見閻王嗎?”
羅狼退后幾步,他的手中握有幾根銀針。
癡戀歌偏頭說道:“身手和反應都不錯嘛,這都被你抓住了。”
羅狼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你這扇子有問題。”
癡戀歌手中的扇子輕輕揮動,笑道:“這扇子里面的問題還多著呢。”
面具下的羅狼皺起眉頭,他要速戰速決,馬上接近匡也,他能壓住癡戀歌,可要殺死癡戀歌,還要花些功夫。
羅狼小聲說道:“那我就用全力吧。”
癡戀歌得意笑道:“自言自語什么呢,是不是被我的公輸武孔雀翎嚇住了?”
癡戀歌表現的很輕松,但其實他心里很警惕,剛才的幾番交手,癡戀歌已經知道羅狼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接住那幾刀后,癡戀歌到現在手都還發麻。
遠處的長存溪看到了剛才二人的交手,說道:“癡戀歌居然沒有馬上殺死那人,看來有些棘手啊。”
長存溪瞇眼說道:“而且癡戀歌都沒主動出手,一味的抵擋,他的性子可是敢打敢殺,不愛防御,這只能說明……”
“這面具人的實力在癡戀歌之上。”長存溪推測說道。
這時有豹獸士兵上前說道:“大人,是否要協助癡戀歌。”
站在馬車頂上的長存溪瞇眼說道:“我都說了要等我命令。”
豹獸士兵立馬彎腰,恭敬說道:“是屬下多言了。”
長存溪皺眉說道:“可能這面具人,和上次與夜麒麟交手之人實力相差無幾,究竟是什么勢力,居然能有多達兩位的天榜高手。”
“連天下第一宗的朝陽劍宗,也只不過擁有三位天榜,看來這匡也后面的組織來頭不小啊。”
長存溪瞇眼思考,說道:“又或是說這組織和六年前的血夜有關系?”
長存溪想了很多。
“看來要有必要問問匡也了。”長存溪慢慢地下了馬車。
長存溪走到了牢車旁,看著牢車中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匡也。
此時的匡也,哪有傳說中“地下皇帝”的模樣,看起來就是一個乞丐。
匡也低著頭,看到了地上的影子,他知道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長存溪對匡也說道:“匡也,我有些事要問你。”
匡也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中帶著臟亂的臉,他的手腳都戴著鐵鏈。
匡也沒有回長存溪的話。
長存溪說道:“你要是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你還不會死,只會在牢中度過余生而已。”
匡也笑道:“呵呵,這種謊話到現在還有說的必要嗎?大唐都對我下了死刑,這次出長安也只是換個地方死而已吧。”
“有些人讓人死,卻都不想讓他死在自己附近。”匡也聲音越來越小。
看著匡也萎靡的樣子,長存溪知道當初的話對匡也打擊很大,以至于匡也都有些精神失常了。
長存溪之前也多次找匡也問話,但自從那天過后,匡也就處于兩種狀態。
一種是之前一樣正常的匡也。
而另一種,就是如今長存溪眼前的匡也。
長存溪沒有打斷匡也的話,讓匡也繼續說下去。
匡也說道:“再說了,我本就是個活不久的人了,哈哈哈,巧了,老子身上剛好有病,還是治不好的那種!就算你們不殺我,我自己也會死!”
“哈哈哈。”匡也瘋癲地笑道,表現的就像是一個瘋子。
長存溪覺得眼前的匡也很可悲,曾經的他也經歷過絕望,但心中的信念讓他堅持的活了下去,家鄉破滅,家人被殺的那天,長存溪就沒有想過去死。
“匡也。”長存溪叫匡也的名字。
但匡也還是自顧自地大笑,根本不理會長存溪。
見匡也陷入自己的世界,眼中已經沒有別人,長存溪微微皺眉。
他早料到匡也很可能會瘋。
長存溪說道:“要是你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狂狼幫我還不會趕盡殺絕。”
匡也的眼中微微有了神采,他張口呢喃道:“狂狼幫……”
有戲,長存溪嘴角上揚。
長存溪點頭說道:“沒錯,就是狂狼幫,剛才那座火焰山想必你也看見了吧,他們都是狂狼幫的人,都是你的兄弟。”
長存溪的一字一句,就像是針扎入匡也的心中。
匡也身體顫抖,念道:“狂,狂狼……”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場景。
火焰中,狂狼幫眾人的臉龐一一浮現。
“啊啊啊!”匡也發瘋地大叫。
長存溪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立即說道:“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狂狼幫就不會再死了,他們的命現在都在你手里!”
匡也停止了大叫,他看著自己被鐵鏈拴住的雙手,顫聲著說道:“大家的命都在我的手里。”
“對,他們現在的命運都在于你接下來的回答!”長存溪不斷強調著,引導著匡也。
匡也哭了,放聲大哭。
匡也的哭聲讓長存溪有些厭煩,他要的是匡也的回答,而不是眼淚。
長存溪又說道:“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匡也抽泣著說道:“嗯。”
長存溪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