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天說道:“我就知道剛才那一箭射不中你。”
熊廣折斷了羽箭,說道:“拿這種沒有鐵箭頭的箭,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朝南天慌張說道:“我不是怕傷到你嗎。”
“傷到我?你是在說笑嗎?”熊廣收起笑容,表情嚴肅。
“在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找死。”熊廣一字一句說道。
朝南天小聲說道:“這個時候還說這些道理,我又不是和你生死相搏,搞得這么認真干嘛。”
朝南天搞不懂熊廣為什么這么認真。
“看來你是沒把我說的話當做一回事啊。”
熊廣看到了朝南天的表情。
“咦,怎么熊廣一下子不動說起話來了?”唐梁瞇眼想要看清楚熊廣的口型。
秦睿只是看著沒說話。
就在熊廣和朝南天說話的時候,宋溪和胡文雙開始眼神交換和手勢交流。
兩人互相點頭示意。
胡文雙站了出去,接近了熊廣。
熊廣注意到了胡文雙的動向。
“怎么?要和我單挑?”熊廣問道。
朝南天也看見了胡文雙,疑惑說道:“文雙他要干什么?”
只見胡文雙深吸口氣,然后大叫道:“南天用那招!”
熊廣皺眉說道:“什么東西?”
胡文雙微微一笑,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要的只是迷惑熊廣而已,讓熊廣防備朝南天的“那招”,以至于分神。
朝南天聽見了胡文雙的大喊,只是迷糊地說道:“文雙再說什么呢?什么那招啊?之前商量的時候可沒有說過啊。”
朝南天也不明白胡文雙說的“那招”,究竟是什么。
“不過文雙的意思,應該是叫我全力以赴吧。”
朝南天調整呼吸,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用這招吧。”
朝南天從背后的箭筒再次抽出一支羽箭。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朝南天運轉體內的力量,傳到了弓箭之上。
頓時,周圍的人立馬一驚。
羅狼露出吃驚的微笑。
“不會吧,南天這家伙居然隱藏的這么深,連我也沒看出來,行啊這家伙。”
朝南天領悟了氣。
唐梁感受到了氣的波動,他詫異地說道:“進書院一個月就能力領悟氣,朝南天也說得上是天才了。”
秦睿這時終于出聲說道:“唐教習你最近都在修養,所以不知道朝南天的消息。”
聽見“休養”二字,唐梁尷尬一笑,他問道:“什么消息?”
秦睿說道:“朝南天登上了書院第五層。”
唐梁瞳孔縮小,一臉愕然,說道:“不會吧,他不會是……”
秦睿點頭說道:“沒錯,朝南天能抵擋住書院第五層樓的氣,并且在挑戰第六層樓時失敗。”
唐梁長大嘴巴,說不出話。
秦睿看向那拉弓的身影,說道:“他是除了羅狼外,所待樓層最高之人。”
熊廣眉毛高高的揚起,他猛地看向朝南天,眼中帶有驚意。
看到了熊廣的眼神,朝南天笑道:“果然還是被發現了,畢竟我才學會不久呢。”
因為朝南天才領悟氣,控制不佳,導致波動太大,四散出去。
所以周圍的人都察覺到了。
胡文雙眨眨眼說道:“這……就是氣嗎?”
胡文雙沒想到,他只是為了迷惑熊廣的招數,竟然讓朝南天用出了氣。
感受到這股波動,胡文雙說實話心中很羨慕,他到現在,還沒有領悟氣。
盡管他在書院中書籍中,已經見過了上千種不同的氣。
胡文雙淡淡一笑,說道:“南天你還真是厲害,再這樣下去,我可就沒機會贏過你了。”
宋溪也有些吃驚,不過她很快就恢復平靜,畢竟她領悟氣也有幾個月了。
熊廣從驚訝中脫出,他對朝南天領悟氣也是非常吃驚。
“終于有點意思了。”熊廣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熊廣決定,先去收拾朝南天。
熊廣右腳踏地,身體躬起,他的右腿肌肉鼓起。
草地上出現了一個小坑。
熊廣直沖向朝南天,速度飛快。
不好!一直注意熊廣動作的胡文雙,在看到熊廣動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了。
熊廣還沒動,胡文雙就先動了。
但奈何熊廣速度太快,胡文雙根本追不上。
朝南天眼中真正的看到了一頭巨熊向自己沖來。
不過朝南天沒有驚慌,他知道熊廣用這么快的速度直線沖刺,那么他的箭就必然能射中熊廣。
于是朝南天松開了弓弦。
箭,射向了熊廣。
熊廣早就準備好了,他的右手準備抓住這一箭。
面對肉眼都捕捉不到的箭矢,熊廣仍然抓住了。
熊廣的右手握住了這一箭。
但是,朝南天的動作沒有停下。
當朝南天射出第一箭時,他已經飛快的做好抽箭,搭箭,射箭的動作。
二連箭!
熊廣察覺到了,他也動用了左手。
只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響起了一陣笛聲。
熊廣只感覺到自己腦袋一昏,他伸手的動作變慢了。
當熊廣恢復意識的時候,他只看見朝南天已經趴到在地。
而自己的后背,正被一把匕首抵住。
熊廣感到腦袋迷迷糊糊,他感覺到了什么,看向自己的左肩。
只見在熊廣的左肩頭,插著一支羽箭,只是沒入的不深。
熊廣先是一愣,然后搖頭輕笑,說道:“是我輸了。”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羅狼笑的很開心。
唐梁大笑著不停拍手,說道:“小家伙干的不錯。”
秦睿也笑著點點頭。
熊廣站在三人的中間,他笑道:“是我輸了,你們三人通過了歷練。”
朝南天和胡文雙都相視一笑,但只有宋溪說了句話。
“熊教習,我并沒有碰到你的身體,我這也算通過嗎?”宋溪問道。
熊廣哈哈一笑,說道:“當然算了,你吹奏的笛聲,對我也產生了影響,當然是攻擊到我了。”
聽完熊廣的話,宋溪燦爛一笑,說道:“謝謝熊教習。”
熊廣摸摸腦袋,笑道:“不過沒想到宋溪你居然還會這一招,真是防不勝防,要不是你,說不定朝南天和胡文雙都碰不到我。”
宋溪笑道:“這也是我這一個月在書院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