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坐在大帳內,帳中將領紛紛請戰率兵再次出擊,而這次張慕沒有答應眾人,而是拒絕了他們。
“爾等誰也不可出陣作戰。”張慕令道。
“為何?”杜霸問道。
“對面的匈奴蠻夷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而且兵力多于我們,你覺得我們硬拼,可能嗎?面對一群沒腦子的蠻夷,我們只能智取。”張慕說道。
“智取?怎么個智取?”胡憲問道。
“呵呵,現在的蠻夷還不知道皇甫兄長正帶兵來援,算算時間今夜便到。”張慕說道。
“哈哈,真想看看這皇甫家的后輩啊。”張奐笑道。
“叔父又在說笑了。”張慕笑道。
“皇甫義真這孩子也是當年我與威明一聚時才見到,那時候他才十多歲……現在肯定長成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了。”張奐笑道。
“哈哈哈,叔父這么夸贊小侄,小侄可就收下了。”突然,帳外走進來一個威風凜凜,身長八尺,美髯須,身著鎖子雁翎鎧,好不威風!
張奐見那人走到跟前,又自稱小侄,張奐便知道是他來了。趕緊將他攙扶起來,又仔細看了看,變得英俊了,也變得成熟了。
“義真賢侄,我們得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張奐摟著皇甫嵩的雙臂笑道。
“是啊叔父,若不是叔父將掛帥出征的機會給了我,我還在北地當太守呢。”皇甫嵩笑道。
“哈哈,那今日就讓老夫看看爾的實力能否讓老夫滿意。”張奐笑道。
“請叔父放心,小侄定會交個讓叔父滿意的答卷。”皇甫嵩拜道。
“兄長,小弟張慕見過兄長。”張慕對皇甫嵩拜道。
“噢!爾便是叔父常說的定世?今日一見果真英雄!英雄出少年也!”皇甫嵩驚嘆道。
“哈哈,兄長過譽了,兄長請看,敵軍就在對面,該當如何?”張慕問道。
眾人歸到一起,盯著沙盤上的任何一塊領域,皇甫嵩根據現在的戰況和地形優勢進行了透徹的分析。
由于北軍五校還沒有到,現在的兵力已經達到了皇甫嵩的預期,算上皇甫嵩帶來的五千人已經有一萬三千兵力可用,所以皇甫嵩意在意在奇兵制勝。
“諸位請看,此地無名,但形狀類似于葫蘆,而葫蘆口地勢狹窄,所以我意,誘敵深入。”皇甫嵩說道。
“何人為誘餌?”張慕問道。
“呵呵,自然是我。”皇甫嵩笑道。
“匈奴人只會一味的進攻,卻不想計策,即使有了些許計策,那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一群家伙,所以賢弟不必擔心。”皇甫嵩說道。
張慕依舊擔心匈奴騎兵能否上鉤,皇甫嵩給了張慕一個信心,那就是必勝。
皇甫嵩的決心很明顯,就是要讓這群匈奴人永不再犯大漢,并且此番出征,朝中下詔,擊退這群匈奴人后,平定并州的叛亂。
“諸位將軍,我皇甫嵩雖剛見過諸位,但請將軍們相信吾。”皇甫嵩請求道。
“義真,讓老夫跟你同去。”張奐說道。
“叔父不可,叔父還可知那群蠻夷的目標是何人嗎?是我,叔父乃軍中大將,大小事務都離不開叔父,所以讓我去吧。”張慕說道。
“這……這怎么能行?”張奐說道。
“叔父,小侄知叔父出征心切,可現在危急關頭,不可有半點損失啊……請叔父準許慕與兄長出征。”張慕拜道。
“叔父放心,嵩會保護好定世的。”皇甫嵩說道。
“好吧,多加小心。”張奐無奈,答應了兩人的請求,并且以主帥的身份坐鎮中軍。
皇甫嵩制訂了進攻計劃后,帶著張慕將大軍重新調整,皇甫嵩麾下五千兵馬皆是北地上甲,精神抖擻,士氣高昂,絲毫不弱于敵方騎兵。
皇甫嵩叫過杜舉,讓他立刻分出鐵騎五百護衛張慕,定然不可讓張慕有失,否則大事危矣。
“保護好我賢弟,若他有失,唯你是問!”皇甫嵩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張慕的人身安全,可張慕接下來的表現著實讓眾人吃驚。
棗衹統北軍五校于晌午抵達曹陽,眾人趕緊迎過棗衹為他開了一個宴席,慰勞棗衹請得援軍之功。
北軍五校的校尉紛紛進帳等候,爾當進帳后見到張奐坐在主帥座上他們還以為朝廷恢復了張奐的一切職務,他們知道張奐的威名,早年間曾擊退過匈奴,羌人,烏桓,輾轉北方,博得很多軍功。
“拜見將軍。”五人拜道。
“五位將軍使不得,老夫不過一罪人,何須讓五位朝廷重將為老夫下拜?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張奐起身道。
這五人才明白張奐并沒有恢復自由,依舊處于禁錮狀態,但張奐這種殺敵報國的決心著實讓這五人欽佩,愿意在張奐麾下聽命。
匈奴牙帳內,剛剛那一戰,休屠薩和杜霸的精彩對決著實讓兩方士氣高昂,作為休屠各部的一份子,休屠薩賺足了名望。
牙帳內的匈奴人正在為休屠薩擺上宴席犒勞休屠薩力斗杜霸的功名,也讓休屠薩博得了鷹旗下的勇士之稱。
張慕將匈奴蠻夷出征的兵力配置否交代了清楚,皇甫嵩才好對癥下藥。
“兄長,此次并非是南匈奴,而是匈奴激進派鷹派,他們此次出兵約有兩萬騎兵,而且都是精銳騎兵,他們的分布都在這圖上。”張慕將懷中手繪下來的圖紙交給了皇甫嵩一看。
皇甫嵩看完后點了點頭,他已經大致知道了匈奴人的位置,接下來就是等待下午再次作戰,爭取一舉拿下這支不可一世的蠻夷騎兵。
已是晌午,張慕下令為皇甫嵩的兵馬開個小灶,讓他們吃飽喝足,下午進行作戰時好有力氣。
而張慕也因此想見識見識皇甫嵩的作戰天賦能否像史上那樣出色。
眾軍吃飽喝足,決戰的前夕時刻將要來臨,皇甫嵩抽出將劍,騎上戰馬,率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