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義和王由的家屬并沒有在這里,而是被安排到了陜陌城,那里經濟發達,而且也能做些生意貼補家用,龔義在出征前沒有告訴任何人說他已經娶了妻子,因為他怕眾人擔心,就沒有告訴張慕他們,結果當他的妻子得知龔義戰死之后,當即崩潰,出征一年,她早已懷了龔義的孩子,如今又突遭變故,直接讓她崩潰了。
而王由的母親在河東郡居住,于是讓棗祇去河東去看看他的母親,朱由已經把王由的骨灰送到了河東,并且自己也隱居在此地,并且將房子安置在了王由墓旁,每日每夜陪著王由,一直到他死。
“主公,仲躬先生如何了?”荀彧問道。
“根據醫師的說法,沒有一年的時間了。”張慕搖頭道。
“怎么會這樣!”荀彧嘆道。
“如今,得把這封信轉交給潁川的陳紀,仲躬先生說了,這封信讓他們看完之后,就焚毀吧。”張慕說道。
二人陷入了沉思,陳寔看來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這封信,但是從口吻來說,這種感覺的確是親昵的,這是來自于父親對兩個兒子的關愛,張慕感受到了這種親情,絕不會有錯的。
此時,京都那邊突然傳來消息,王越將京都那邊的情況告訴給了張慕,并且,何進貌似就在這兩年之內,發動兵變,一來是解決宦官問題,二來是解決軍權問題,現如今劉宏已經成為了何氏集團的目標,因為何進的性子比較急躁,屢次在大殿上出言不遜,劉宏對此也是無奈。
雖然京城中有鄧展等人的監視,但是又多了個一方勢力,著實成了某些人中的心腹大患。
“主公,那些人的底細查出來了。”王越拜道。
“說說。”張慕讓開把凳子讓給了王越。
“我和鄧展跟蹤了一會兒,來到了一個叫富貴客棧的地方,并且包了一個房間,就在他們的隔壁,并且我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無意間聽到了董這個姓氏,我們又聽了一會兒,又說了涼州這個地方,我們又在他們走的時候抓了個落單的,問出了他們的真正目的。”王越說道。
“快說,究竟是什么目的?”張慕已經清楚了涼州董卓要在京城內有大動作的事情了,只不過究竟是什么事情,出于什么目的,他們必須要弄清楚,否則想張慕不會安心的。
王越將他們所說的事情和想要做的事情都寫在了一張紙上,并且又說,看完立刻銷毀,這是他們的絕密,也是我們繼續深入一步的關鍵,現在鄧展已經派人去跟蹤,想來不日便會抵達弘農,他們不會那么傻,肯定會繞過弘農走,到時候就得看他們影潛衛的力量了。
“主公,這封信就是董卓將這些人安插在洛陽的真正目的,但是我總覺得還少了些什么。”王越喃喃道。
張慕看了看桌上的那張紙,上面的第一條就是在洛陽擴大勢力,根據京都那邊的消息,一定隨時隨地報告給董卓,任何大事小事,無論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匯報。
第二個則是他們的任務,盯住隱藏在洛陽城內的第二方勢力,也就是張慕的影潛衛,董卓已經感覺到了來自京都的壓力和隱藏在內部的兇險,既然已經這樣了,何必還要再藏著掖著?
第三條,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條,他們諜報網集團的首領不是別人,正是賈詡,看來賈詡已經取得了董卓的信任,并且已經擔任洛陽情報網的統領,如果這么說的話,只要影潛衛不露頭,賈詡絕不對不會難為自己,他相信賈詡的決斷。
第四條就是與何進有關的了,京城內部有董卓的人,并且何進的家仆管家就是董卓的人,并且何進的一舉一動皆在掌控之中,何況董卓想謀權篡位就必須借助何進的力量,從地方接觸到中央權力,從而實現自己和李儒商定的霸業。
“看來董卓做的準備還是比較周全的,一點兒都沒給何進退路啊。”張慕說道。
“但是他們的諜報網統領竟然是賈詡,我倒是真的沒想到,不過是老熟人,對方應該不會對我們有太大動作。”王越說道。
“我們有過君子之交,賈詡也算得上是我們的人,不過你們得記著,不但要保護好自己,而且還要少給賈詡找麻煩,他既然成為了敵方諜報網的統領,就一定要蟄伏待機,絕不能讓敵方看出我們的動機。”張慕提醒道。
“明白。”王越點頭道。
“好了,得麻煩你一下,先去趟潁川,把這封信交給仲躬先生的兒子,并且告訴他們,看完信后立刻燒毀。”張慕說道。
“明白,我這就去。”王越拿著書信,飛身一躍離開了這里。
王越已經老了,沒想到還這么能竄下跳的,果然是老當益壯啊!
處理完京都的事情后,剩下的就應該是弘農的經濟和內政問題了,長時間征戰,一直把弘農內政交給他們,雖然放心,但是自己身為太守卻從來不辦政務,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陳逸捧著一堆書簡來到了太守府,這是今天要處理的政務,這些日子弘農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這都是府庫的支出和收入的賬目,本來是應該交給王騰處理的,結果他去曹陽城處理刑獄的案子了,只能自己做了。
“主公,你沒在的日子,可多虧了主母,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謝謝主母給你這個大忙人幫忙啊。”陳逸笑道。
“哪能呢?這不今天不讓她來了,我這個夫君親自來陪你同甘共苦了。”張慕笑道。
“軍中事務誰看著呢?”陳逸問道。
“我讓文蒙去監督了,監軍司明后天處理完發放撫恤金和安撫家屬的工作后也開始投入監察軍隊的工作,絕不耽擱。”張慕說道。
看來張慕早就對這些問題有了準備,看來陳逸還是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