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簽訂。”
……
XXXX年,位于帝國境內的一片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
這片白雪皚皚的森林,目前已被一支帝國軍隊封鎖。
森林內部隨處可見頭戴藍色大蓋帽,背著Mohsinagan步槍的帝國士兵在執行警戒任務。
在森林的最深處,帝國軍調來了一臺推土機,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帝國軍挖出這個長方形的深坑,到底有何用意?
而在距離這片原始森林并不遙遠的圖樣圖森破火車站,帝國軍正把大批去年在戰爭中俘虜的Poland軍人運過來,拿槍指著他們,押上一輛輛黑漆漆的囚車,朝著原始森林飛速行來。
奇怪的是,這些Poland俘虜清一色都是軍官,一個士兵都看不到。
一路顛簸的囚車內,除了運載了十幾個Poland俘虜,還坐著兩個手拿Rage手槍的藍帽子,嚴密監視著車內的俘虜們。
看他們那好似冰雕的冷漠神色,眼中時不時閃過的濃烈殺意,顯然一旦察覺到Poland俘虜有反抗的企圖,就會毫不猶豫立刻開槍射殺他們。
在藍帽子的監視下,所有囚車內的Poland俘虜無不眼神惶恐,內心充滿了對自己命運的擔憂。
他們不知道藍帽子要把自己帶往何方,又會有怎樣的遭遇在前方等待著自己。
Poland俘虜噤若寒蟬。
囚車內的氣氛壓抑到讓人窒息,恐怖的氣息在蔓延。
“安杰伊,他們會把我們帶到哪去?這和之前他們告訴給我們的不一樣!”一個穿著少校軍服的老年Poland俘虜壓低了嗓門,快速對身旁的同伴說道。
“呵呵,少校,你還真的以為帝國是要釋放你們,讓你們各回各家?不要天真了!”
安杰伊是一個上尉飛行員,頭戴船形帽,穿著一件黑色的飛行夾克,戴著一雙黑色的皮手套,正望著囚車窗口外一排排高速掠過的白樺樹。
聽到了老年少校的問話,他轉過頭來,露出了一臉幸災樂鍋的笑容回答。
安杰伊臉上的笑容看在老年少校眼中,令他非常不愉快。
因為他的笑容令老年少校莫名的想到了“你們已經死到臨頭了”。
所以老年少校才沒有留意到安杰伊話語中的一個關鍵信息。
安杰伊說的是“你們”而非“我們”。
就仿佛他并非是被帝國俘虜的Poland軍人中的一個,而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
“那你說說看,他們會怎么處置我們?”旁邊,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Poland俘虜,是個中尉,聽到了安杰伊的回答,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問道。
“你們正在被押往一片渺無人煙的原始森林。帝國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Ten thousand people坑和推土機。
你們會被挨個推下囚車,然后被一根繩子勒住脖子,再反綁住雙手,押到Ten thousand people坑的旁邊。
這時候會有一把ドイツ生產的瓦爾特手槍那冷冰冰的槍口對準你們的后腦勺。”
安杰伊嘴角一咧,很惡意的壞笑著,抬起右手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手勢,對準兩個Poland俘虜做開槍狀。
“砰!一槍斃了你。”
“砰!一槍斃了你。”
“囚車里所有的俘虜都是同樣的下場。后腦勺被子彈打穿的尸體正好掉進Ten thousand people坑,一層疊一層,那場面……到時候你們看了不要嚇尿,哈哈哈哈哈~~
你們都會被帝國埋進坑里,上面種上小松樹。話說瓦爾特手槍也是一代經典名槍,我正好趁這個機會收集幾把。”
說著說著安杰伊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他說話的語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話語中的內容卻讓人毛骨悚然,令附近聽到的Poland俘虜們臉色大變。
“安杰伊,你的這個玩笑可真夠惡劣的。”
老年少校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直覺到安杰伊的話并非虛言,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安杰伊盯著老年少校的臉,“等你掉進Ten thousand people坑的時候,你就知道我從不開玩笑。”
“我想安杰伊的話應該是真的。”絡腮胡子臉色慘白的說道。
尋著他驚恐絕望的視線看過去,老年少校這才發現兩個押車的藍帽子已經舉槍瞄準了他們,原本冰雕似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慌亂的表情。
派來押車的藍帽子都聽得懂Poland王國的語言,沒有想到竟會有Poland俘虜察覺到他們的秘密處決計劃。
要知道這些Poland軍官都已經是上了黑名單的死人。
鋼鐵大帝下達的命令,這些俘虜一個不留。
現在知道自己正在前往刑場的路上,囚車里的Poland俘虜很可能會豁出去拼死一搏,給藍帽子們惹來計劃外的麻煩。
都怪那個穿黑皮衣的Poland俘虜,橫生枝節。
明明是囚徒,乖乖等死就好。
本來要不了多久到了Katyn森林會一槍給你們一個痛快,保證死得毫無痛苦。
現在,搞不好要提前大開殺戒。
“兩位藍帽子,不要緊張。我可沒有要救這些俘虜的意思,他們的死活關我屁事。
我還想親眼看看你們是如何槍斃人的,對于殘酷的行為藝術,我也是比較欣賞的。”
安杰伊,或者說是附身在他身上的蔣鋒對著兩個如臨大敵的藍帽子笑道。
當初在電腦上看Katyn事件這部電影,臨近片尾藍帽子處決Poland俘虜,蔣鋒當初可是翻來覆去百看不厭。
流水線化的殺戮,造就了不一般的死亡之美。
兩個藍帽子笑了,仿佛聽到了什么搞笑的話。
你都自身難保了,拿什么去救這些案板上的魚肉?
等到了Katyn森林,就把這個惹麻煩的黑皮衣俘虜第一個推下囚車,送他去見至高神好了。
“當然,如果你們要反抗,我也不會阻止。”蔣鋒對著周圍一眾神情慘然,甚至有幾個人都被嚇尿的Poland俘虜笑道。
結果Poland俘虜們還是慫了,沒有選擇反抗。
認命了。
有愧于Poland王國“平獨鎮露”的稱號。
兩把Rage手槍繼續對準已知必死無疑的Poland俘虜,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一直到囚車開進了被帝國軍戒備森嚴的Katyn森林,開到Ten thousand people坑的旁邊。
負責押車的兩個藍帽子這時候才松了一大口氣。
囚車外,清晰的傳來了一道道令Poland俘虜們冰寒徹骨,頭皮發麻的聲音。
“砰!”
“砰!”
“砰!”
……
那是ドイツ生產的瓦爾特手槍的槍聲。
藍帽子們已經在有計劃的處決前一批次囚車送來的Poland俘虜。
“到站了,你們的歸宿。”一個藍帽子沖著Poland俘虜們不懷好意的獰笑。
這時候囚車的門被幾個面無表情的藍帽子從外面打開。
這些藍帽子個個身強力壯,腰間的皮帶上掛了很多的細繩子,用來捆綁Poland俘虜,再由兩個藍帽子押送到Ten thousand people坑的旁邊站好。
開槍處決的工作,是由另外的藍帽子負責。
二話不說,押車的藍帽子就走了過來,伸手抓住靠在窗口津津有味看著外面正在發生的一切的蔣鋒,想要粗暴的把他推下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