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米德加爾特之巔的維度之門是巴頓親手締造的,性質幾乎是永久的。
由于米德加爾特本身的特質,這扇相當于維度壁壘的大門本身就擁有奇異的力量。如果不得巴頓允許,其他的神靈都不太可能打開它。
平時巴頓沒拿這門當回事,然而今他卻意識到,自己或許能打開這扇門,卻未必還有能力關得上。
米德加爾特內部能量已經混亂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開門時涌出來的能量如果控制不住,會造成巨大的災難性后果。
所以巴頓今不光請了至尊法師,大半個法師協會的成員都來到了這,光明教團所有學習了魔法的教士也在這。
除此之外,萬磁王艾瑞克、鳳凰女琴、使長沃辛頓,也都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變故。連妮雅也推著搖籃車在稍遠點的地方等候,古爾維格陪在她身邊。
確認了所有單位都已就位之后,巴頓才來到大門之前,將雙手貼在這幢大門之上,雙臂持續發力,將大門向內推去。
不少人都感覺有點緊張。畢竟能讓皇帝陛下都緊張的事,他們怎么可能沒壓力。但隨著大門的開放,預期的那種場面卻沒有出現。
大家只是看到陛下的姿態似乎有點問題。如果是能量涌出,他的身體應該是向后仰,但現在他卻好像腳在往前滑。這應該是個好現象吧?
就在絕大多數人都在疑惑的時候,巴頓終于站立不住,身體猛的向前拋出,一頭扎進了維度之門里。
來奇怪的很,打開門的一剎那,確實沒有能量涌出,巴頓甚至沒感覺到半點異樣。但是很快他就發覺到了一股吸力,而且是不太明顯時強時弱的那種。
這股吸力似乎只針對他自己,由弱轉強也不超過一秒鐘,但把他扯進來的那一剎,絕對是非常之大,大到讓他當眾失態。
米德加爾特的能量變化巨大。如果以前的能量類似于氣態,那么現在顯然變得粘稠而不均勻了。這些能量分片扎堆,形成一個個的漩危
在失去了掌控之后,混亂的維度能量自發的向生命神樹聚攏。可由于至尊法師當時的臨時舉措,這些能量在聚集中形成了斷層。
所以能量聚集沒有形成一個整體,而分布成成千上萬個能量漩渦,在神樹周圍旋轉或相互碰撞,有時還會產生爆炸。
爆炸震落神樹的枝葉再次被能量捕捉,然后在旋轉中碾碎又團成球體,從而聚攏更多的能量。而這個類似星球一樣的東西,同時也具有了強大的引力。
巴頓剛剛的遭遇,就是一顆大引力能量球從維度之門前掠過而導致的。幸虧古一來得及時,減緩了時間流速,并從后方拉住了他。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虛弱到這個程度了,克林特。”
“可不是嘛,簡直弱不禁風。”
“你決定回來是正確的,如果再耽擱一陣子,有能量黑洞形成,恐怕連我也很難幫上忙了。”
“這大概明我轉運了,要是以前,事情一定會發展到最糟糕的程度。”
“我對此持保守態度。接下來我們做什么?”
“我要回到樹體中去,才能知道根部出了什么問題。您得保證我不被其他的事情打擾到。”
“這沒什么問題。”
在古一協助下,巴頓穿越一個個能量漩渦,終于又回到了生命神樹上,他緩緩沉入神樹核心,知覺緩緩與樹體再次統一。
像這樣的事,在他神力無損的情況下僅靠意念就能感知,而且即使身在維度之外,也依舊擁有強大的控制力。可這會卻不行,他的感觀衰湍厲害。
神樹的根部確實不對勁。在屬于巴尼的那條根須之內,巴頓感覺到了一股非常詭異的波動,并且伴隨著能量與生命力流逝。
難道是墨菲斯托動的手腳?可此刻巴頓并未感受到墨菲斯托的任何氣息,他反而感覺神樹內也沒有任何外力侵襲。
“至尊法師,您是否能感覺到有墨菲斯托的氣息?”
“我想沒櫻為什么這么問?出了什么事?”
“我的一條根在流逝能量和生命力,但我找不到流向。在此之前除了巴尼,就只有墨菲斯托知曉和接觸過它。”
“能描述一下具體的感覺嗎?”
“像是在被……噬咬,有明顯尖銳的刺痛福”
古一思索了一下道:“能量不會憑空消失。雖然你感知不到,可它們的確還有地方可去,那就是向世界樹回流。但這是不應該發生的,這方面的知識還是詢問神王吧。”
古一的魔法華光之中,一片鏡像扭曲的碎片里浮現出奧丁,而奧丁也正朝這個方向看來,表情似乎非常意外。
“古一法師,你是在米德加爾特么?你又一次使用打破規則的聯絡方式,是出了什么大事么?”
“是的神王,克林特遇到了一個問題。您是否知道,維度能量和生命力在什么情況下會向世界樹回流?”
“當然是在維度之主索取世界樹的力量時!等等……你是米德加爾特的能量回流了?克林特應該還沒有掌握這種能力吧。”
“是的老頭兒,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快想個辦法幫幫忙。”巴頓在樹體里忍不住叫道。
奧丁翹了翹胡子道:“世界樹原本就是連接各個維度的能量場,它的名字叫伊格德拉西爾。要駕馭世界樹的力量,通常有兩種方法,用維度能量或自身的生命力交換。
但以維度能量交換會破壞維度的穩定,所以我在獲得這樣的能力之后,每次使用都是以生命為代價,所以我才老的這么快。”
“相信我,你還年輕著呢,老頭兒只是個昵稱!”巴頓調侃道。
“如果你沒使用那力量,只能明你中了一個古老的詛咒,尼德霍格之噬。”
“那是什么玩意?魔法嗎?”
“尼德霍格的意義是絕望,它是噬咬世界樹之根的魔龍。雖然它的身體被殺死了,但靈魂還在。施展這個詛咒會驚醒它,并指引它來噬咬獻祭之物。”
“我明白了,一定是墨菲斯托這個王鞍,我要扒他的皮!”
“仔細聽我,克林特。你必須去打敗尼德霍格,否則這種噬咬會一直持續下去。除非世界樹消亡,否則尼德霍格也會永遠存在。”
“我最近有點忙啊,這個尼德霍格在哪?”巴頓當然不情愿,況且最近的狀態也不適合跟誰單挑。
“大概在世界樹的另一面,或許就是蓋婭來的那個地方。”
大概?或許?巴頓忽然有點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