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全師兄！”
很快，秦凡在老者的帶領下，便來到隔壁的一間屋內，而在屋內空蕩蕩一片，在角落卻是陳列了一顆巨大的藍水晶。
秦凡掃了一眼水晶，不由得下意識問答：“全師兄，這是？”
“這是懸空山特制的測驗器，你運用靈力探入其中，即可測驗出你的五行資質，方便更好地挑選適合的功法！”馬臉老者似乎早有預料，不疾不徐地解釋道。
“五行資質？”秦凡眉毛一挑，下意識問道。
“眾所周知，修仙者的修煉乃是吸收地靈氣轉化為己用，而一般來，人類生對于靈氣便有著然的親和力，只是或多或少罷了！因此，對五行靈氣親和力越高，修煉的速度越快，反之亦然！當然，除了五行靈氣外，也會有些賦異稟的人，甚至對一些如冰、雷、暗等異變靈氣有所感應……而在肉身武者的階段時，靈力難顯，故而難以測試自身資質，但在通靈境匯聚靈基后，靈力外放，卻能用這種測試水晶測出自身的五行資質！”馬臉老者笑著道。
“原來如此，多謝全師兄指點！”秦凡感激地點零頭，猶豫了片刻，這才將手掌放在了水晶球之上。
幾個呼吸后，秦凡便將靈力灌注其中，神情略顯期待地緊盯著水晶球。
下一刻，水晶球內升起了刺眼的五色光芒，表面上隨之浮現了一段文字。
“金六十，木六三，水六二，火六五，土六三。”秦凡下意識地念出了這段文字，隨之滿頭霧水地望向了一旁的全毅。
只見馬臉老者呆呆地望著水晶球，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古怪之色。
秦凡不由得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全師兄，莫非是在下的靈力有什么不妥嗎？”
聽到這話，馬臉老者終于回過神來，目光一閃，喃喃道：“并非有什么不妥，只是師弟的五行資質，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秦凡不由得眉頭一皺，卻仍是靜靜聽下去。
而馬臉老者組織了一下語言，猶豫了片刻，這才婉轉地道：“一般來，測試水晶會對使用者的靈力資質來評定五行分屬，每項滿分一百，平均九十以上算是才，八十以上優異……而師弟的資質在世俗算是不錯，可在仙道宗門只能算是十分普通了……”
不怪他如此驚訝，這等資質，別對不起此人今日偌大名頭，就算在放在雜役峰也稍顯普通了！
聽到這話，秦凡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失落之色，但很快又恢復了常色。
他在練武之初，十五六歲都未能踏入洗髓境，還需得存錢洗髓丹的強行洗髓。
一路走來，他能有今日成就，都是依靠了鋼棍與種種機緣，資質自然不必多……
因而秦凡早有心理準備，眼神不變，淡淡道：“多謝全師兄告知！不知秦某的五行資質適合什么功法？”
馬臉老者面帶沉吟之色，他看守藏書多年，像秦凡這般平庸的資質還能踏入通靈境的弟子，他還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故而他思索了許久，這才道：“本來按照常人來，最好是修行最適合自身的功法，可師弟的資質較為均衡，雖是冥想速度會比常人慢上許多，但對功法卻是沒有嚴苛的要求，甚至可以修行雜類功法，百無禁忌！”
均衡，這當然只是婉轉的辭，直接可以理解為資質平庸，修行什么功法都無所謂了！
秦凡卻是毫不生氣，微笑道：“那也行，全師兄能否為我推薦幾門功法？”
“嗯，秦師弟這種情況實在難見，因而老夫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更適合兩種功法！”馬臉老者略微沉吟，方才道。
“哪兩種？”秦凡下意識問道。
“不怕實話實，以秦師弟的資質，踏入通靈已可以是萬般幸運了，想再踏入金丹幾乎微乎其微。但師弟若想搏一搏的話，老夫推薦你修挾柔水決’‘生生法’等幾門最為普通的外門功法，這類功法附帶的神通雖遠遜同階，但修煉速度卻是快上不少！而另一類功法便是‘九轉金剛訣’，‘十二都雷經’，‘六丁開山法’等高端功法，附帶的神通手段遠超同階，但修煉速度卻是慢得可憐，若是師弟放棄踏入金丹的希望，即可選擇這類功法！”馬臉老者目光一閃，頓了頓，又鄭重地道：“這兩種功法可謂是兩種極端，開弓沒有回頭箭，望師弟定要慎重選擇！”
秦凡思考了片刻，方才道：“多謝全師兄提點，但既然事關重大，可否在下先觀摩一些功法內容再做決定？”
“這可是太為難老夫了，按照藏書庫規矩來，一般只允許弟子觀看功法大致介紹……”馬臉老者忽是皺起了眉頭，略顯為難地道。
秦凡自然是注意到，全師兄的是‘為難’，而不是‘不能’，當下自然是心領神會，從腰間抽出了一個大約裝著一千下品靈石的儲物袋，微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還請全師兄通融一二，秦某感激不盡！”
馬臉老者下意識地向儲物袋中一掃，赫然發現了里面的滿滿靈光，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笑瞇瞇地道：“雖是如此，但秦師弟乃是外門才弟子，宗門的繁榮昌盛，自是需要才子弟成長的，因而法不外乎人情，想來就算掌教在此，恐怕也不會怪我吧……這樣吧，老夫就做一回主，幫你解開藏書庫的功法禁制！當然，老夫的權限只能解鎖每種功法的十分之一內容，若是師弟想繼續看下去，只能是花貢獻點將其完全買下了。不過即使一成的內容，也足以讓師弟參考一二了！”
聽到這話，秦凡頓時心中一喜，連忙抱拳感激道：“一成內容完全夠了，多謝師兄！”
“好，師弟跟我來吧！”
馬臉老者點零頭，這才將秦凡帶入了一旁的偏廳，只見廳內陳列著三層書架，而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簡。
這時，他緩緩地走到了廳內的一個石臺前，右手輕輕按下，一股無形的能量轟然破碎，隨之整個房間明亮了起來。
“秦師弟，這里乃是懸空山外門珍藏亦或是從他派掠奪的功法，所有書簡已被我解開鄰一層禁制，師弟盡情翻閱吧！而每個書簡上會標記著功法的類型，與兌換所需的貢獻點，若師弟選定了心儀的功法，只要將你的弟子牌放在書簡之上，便會扣除相應的貢獻點，并完整解鎖書簡剩余的內容……”
“但要注意的是，只有兌換的書簡可以帶出此房間，否則將會被藏書庫大陣結界攻擊，就算金丹修士也難以抵擋，切莫要注意了！”
馬臉老者簡單地介紹了一遍藏書庫規矩，看見了秦凡毫不猶豫地點頭，這才抽身告……。
不一會兒，他便回到了主殿，看著儲物袋中的一千靈石，臉上不自覺笑開了花。
馬臉老者看了一眼偏殿正專心致志挑選功法的白衣少年，眼中卻露出了些許遺憾之色。
一開始，接過了朱老兒的書信時，他本打算盡量給此人予以方便，甚至指點他修行一門神通驚饒功法，待此人飛黃騰達之前結下善緣……
可惜了，此人雖是神通廣大不假，聲名甚至不下于同時期的驕鐘神秀，但想不到資質卻是這般的平庸。
在他看來，此人這等平庸的資質，跨入金丹期已不是難入登，而是毫無指望了！實在不值得他的投資，因而他才會收下了這一千靈石，不留一絲善緣人情……
起那內門驕鐘神秀，應該不日就要破關而出了吧？
此次出關，鐘神秀那門驚人神功應該就該大成了吧，修為距離金丹也僅是一步之遙了！
算算時間，鐘神秀至今不到四十，如此縱奇才，才是真正的萬年難見！
是時候準備些賀禮，去鐘神秀洞府上恭賀他出關，這才是正事……待到鐘神秀日后晉升真傳，自己的好處絕對是取之不盡！
想到這里，馬臉老者的心思不由得火熱了起來，開始思索起了怎樣的賀禮才能引起其注意。
而馬臉老者并不知道，多年以后，每當回想起今日的決定，他卻是悔不當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