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校園，一處空曠靜謐之地。
據鄔老說，這里屬于學生的禁區，一般也不會有人來。
空曠的草地上，鄔老拄著拐棍靜立。
喬北拿著一根破布包裹的長棍站在不遠處。
今天自己的師父讓牛晉把自己叫出來，說是要指點自己的武道，所以喬北提著自己的棍子就來了。
拜師的儀式都沒有舉行，自己這個拜師好像欠缺點什么，但是喬北在這方面也是一個小白，只能尬著。
“聽說你最近與一女子打的火熱？”
喬北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師父開口竟然是這么的一句。
這不是屬于人的私生活么？
喬北近段時間確實沒少與隱雨交流。
隱雨在機械方面絕對是個學霸，但是在控制程序這方面，喬北單單依靠天賦就可以碾壓其幾條街。
所以，這段時間喬北感覺自己滿滿的是成就感，同時感覺自己與隱雨之間的關系在迅速拉近。
雖然喬北心中感覺自己有些自私，但是喬北喜歡這種感覺。
“師父，你很八卦。”喬北淡淡的回了一句。
背對著喬北的鄔老嘴角抽了一下，身形紋絲不動：“你還年輕，不懂得其中的利害，欲望是有生命的萬物都有的東西，但是這個東西有的時候很讓人討厭！”
喬北一臉的懵懂，師父的話有時候很難讓人理解。
欲望這個東西很讓人討厭？自己怎么不覺得？
“師父的意思是？”
“節欲！”
“呃……是！”
喬北無語，自己前世今生加起來近四十載的老處男了，師父竟然還讓節欲。
但師父的話還是要聽的，再者自己還小，還小！
“最近在武道方面可有進展？”
鄔老對喬北的錯愕沒有過多的糾結。
“暫時還沒大的進展。”
“據我的觀察，你練的武術還算是比較正道，應該有相應的內功心法，這點很了不起！”鄔老話語間帶著些許驚嘆。
“還行。”喬北謙虛道。
“平時每天打坐練功多長時間？”
“不打坐。”
“嗯！？那你內功心法如何修煉？”鄔老直接轉過身來。
“我的武術心法比較特殊，睡覺時練。”
鄔老眼中精光一閃，自己活了這么大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聽說內功可以睡覺時練，一時實在無法接受：“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內功相對平和。”
“不深究你的內功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今天主要是想把武道的一些基本理念告訴你。”
喬北做認真聆聽狀。
“所謂武道也是天下大道的一種，也遵循物之理。
世界上任何一樣東西都是以物質的形式存在的，這是一個猜想，暫時沒有人能夠證明錯誤的猜想。
光是一種物質，空間也是一種物質。
這種猜想，我把他用于武道。
武道，應該也是一種物質。
但武道物質應該分成不同的層次。
被大家公認的一種武道境界的劃分從低到高就是：
低級武者：能夠突破一次的人都能稱之為武道中人，但這種人只能認識到增加身體強度。
中級武者：細化了自己的身體，開始有針對性的強化自己的內臟。
高級武者：精細化到細胞級別。
分子級：可以感知到身體內分子的存在。
后面還有原子級、核級、夸克級。
這些就以后再說，你要知道的是武道猶如宇宙般浩瀚，沒有邊際，沒有盡頭。”
鄔老的一席話讓喬北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以前喬北所能想到的武道至高境界無非是力拔山兮、凌空虛渡。
今天發現自己算是明白什么叫井底之蛙了。
人只能看到自己目光所及的事物，一般人也只能想象出自己看到過的東西、看到過的顏色，對于自己沒有見過的事物與顏色即使有旁人加以描述也很難想象的出來。
精細化到細胞級別的武者已經讓自己無法想象了，更何況是后面更加高級的分子級、原子級、核級、以及夸克級。
夸克是人的精神與感官可以察覺到的嗎？
“師父，你是哪個境界？”喬北喃喃道。
“不要好高騖遠，我想告訴你的就只有一句話，武道無止境，僅此而已，不要想太多。”
雖然鄔老這么說，但是喬北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知道高境界的武者是一個什么樣子。
“有沒有快速提高自己境界的途徑？”
喬北感覺自己在武道上連起步都沒有起步，只能算是摸著了一個邊邊，虧自己之前還有些沾沾自喜，感覺自己是個天才。
“有的”
鄔老的兩個字讓喬北感覺自己的未來無限的光名。
“都有什么辦法？”喬北雖然讓自己的語速平緩，但是內心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激動。
“第一，大災難后出現了很多的寶物，可以強身，甚至可以迅速增強一個人的武道境界。這種東西起初還是有一些的，但是現在愈加稀少，即使出現了也是貴到天際。”
喬北忍不住插嘴道：“天才地寶？”
“也可以這么說，但很少有人這么叫，更多的人稱之為——惡魔之果，因為這種東西是世界上死了太多的人之后才出現的。”
鄔老的話語中充滿著凄涼。
喬北沒有經歷過大災難，對大災難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死了很多人是肯定的，這個很多意味著活下來的人只是極少數，所以才造成現在人類只能龜縮與聚集地才能茍延殘喘的局面。
“第二呢？”
既然第一暫時不能奢望，喬北也很想知道還有什么辦法能夠讓自己的武道修為在短時間內得到提升。
“向死而生！”
聽到從自己的師父嘴里出來的四個字，喬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第三呢？”
“沒有第三。”
“那第二是什么意思？”
“把自己往死里整，你練功的方式太舒服了！”
“心法就是這樣的！”喬北急忙解釋，不祥的預感更加嚴重。
“你應該知道，粒子之間高速的碰撞會改變其運動狀態或者蛻變為其它粒子，所以，要想快速的蛻變就只能劇烈的碰撞。還有就是你手里的棍是好東西，要多加使用！”
“師父，我現在的武道境界跟粒子這個東西搭不到邊吧？”
“道理是這個樣子的。”
“那我回去多加練習！”
喬北知道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與看法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一個老頭的想法，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我現在陪你練！”
鄔老的話語中帶著肯定。
喬北想起了上次見面，鄔老凌空飛走的情景。
這么一個大高手要陪自己練武，并且還告訴自己向死而生。
“來吧，不要留手！”
鄔老沒有給喬北任何拒絕的余地，直接揚起了手中的拐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