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安(許安遠)簡單的扒了幾口小米大豆干飯,快速理順了一下思路,沒有讓會客廳的小朋友們多等,大跨步走出主人臥室,迎面看到黑壓壓一習武場的仆從,步入會客廳,看到僅僅排列緊密的華麗服飾少年們注視過來的目光,頓時難免有些有些緊張了,宋太安(許安遠)深呼吸了幾個循環,方穩定下來緊張的心情,走到會客廳最里側,轉身面對在場的同年齡段的少年們,行平輩禮,恭敬的說道:“小子宋太安(許安遠),起床晚了些,讓朋友們久等了,下面直奔主題,我開始為大家講《三國演義》!”
宋太安(許安遠)直接開始聲色并茂的講述《三國演義》,憑借著完三遍的記憶,把握到位每一段應有氛圍,語調上抑揚頓挫,時而激昂,時而低沉,時而愉悅。時而憂傷,將那跌宕起伏,撲朔迷離,精彩繽紛的三國故事展現的淋漓盡致,讓這種文體第一次在大焱帝國出現,讓會客廳內外的聽眾完全入迷。
宋太曦在夏荷懷里看到哥哥在會客廳里有聲有色的說著自己還不能完全聽懂的故事,吸引了所有人,連在習武場等待的仆從也是伸長了脖子側耳傾聽,沒有人搭理自己,感受到冷落的宋太曦為表達不滿情緒,直接開始干哭,哭聲傳出,就有無數道低沉的喝止聲音響起,看到那數道冷冷的目光,宋太曦害怕的一縮脖子,不再哭鬧,異常煎熬的聽著哥哥宋太安(許安遠)講述的《三國演義》,不一會兒,就趴在夏荷的肩頭睡了過去。
宋太安(許安遠)講到劉備劉玄德遇險的片段時,立即揪起眾人的心,一位仆從甚至爆發出凡階的靈力波動震開周圍的仆人,大喝:“劉玄德怎能隕落在這等骯臟的賊人手中,我來救你!”
錢涌管家忙一個箭步上前,按住那位準備沖出的仆人,以獅吼術喝道:“醒來!”
那位仆人方才意識到自己太投入,以至于把自己代入故事中了,看到自己的窘態,尷尬的面紅脖子粗,怕出聲會打擾宋太安(許安遠)講述,便無聲的抱拳向周圍諸人致歉。
宋太安(許安遠)也沒有想到自己正常講述《三國演義》原文,還沒有透漏絲毫那神秘的注釋,便讓在場的所有聽眾進入癡迷狀態,會隨著故事的情節而流淚、振臂助威、驚出冷汗、開懷大笑。這部的感染力讓宋太安(許安遠)也始料未及,嚴重低估了。
中午時分,宋鎮寇帶著宋鎮空、拓布秀娥、宋鎮地、上官儀艱難的穿過密集的馬車長龍,進入府邸,居然無人接待,到了習武場,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再聽著宋太安(許安遠)所講述的《三國演義》,頓時感到耳目一新,明白為什么府門無人看管了,這么精彩的,誰又能放過一個字呢?習武場中又多了五位癡迷的聽眾。
直至深夜,家長們仍沒有見自家的寶貝孩子回來,擔心出了意外,便紛紛親自趕到平西將軍府查看究竟,當看到宋太安(許安遠)在會客廳挑燈講述,眾位聽眾癡迷陶醉的聽著,甚至在會客廳門口靜靜臥著一只白老虎同樣在側耳傾聽,略顯迷離的目光表明在場眾人沉迷了故事中,忘卻了其他的一切,便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紛紛無比的懊悔。
監國太子拓布元起在宋太安(許安遠)說完《三國演義》的這一章時,忙說道:“宋太安(許安遠)賢侄,你也講一天了,已經很勞頓了,先早日休息,養精蓄銳,明日再繼續吧,這個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的,各位朋友,宋太安(許安遠)賢侄尚還年幼,別累著他,今天就到這兒吧!帶著自家的孩子們回家吧。”
原本不滿打擾聽宋太安(許安遠)講述的眾位權貴們在聽清是監國太子拓布元起的聲音,自然不敢違逆,紛紛趨勢附和著向宋太安(許安遠)致謝、告辭,拉著自家的寶貝孩子上馬車,這些小孩子們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吃飯,接過食盒,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各位家長卻忙著詢問并記錄《三國演義》前面的故事情節,并將明日親隨孩子聽宋太安(許安遠)講述《三國演義》的仆從改為精通速記的幕僚,大多數孩子因為年幼,在聽完宋太安(許安遠)的講述,往往會忘掉一些平淡的銜接環節,只記得那些出彩的場景。
深夜,宋鎮寇一家人匯同宋鎮空、拓布秀娥、宋鎮地、上官儀以及五位府上仆從圍坐在一起香甜無比的吞咽著小米大豆干飯,以緩解饑腸轆轆的腸胃抗議。
飯飽之后,宋太安(許安遠)有些愧色的向大伯宋鎮空和伯母拓布秀娥致歉:“伯父、伯母,小侄不懂事,肆意妄為,擾亂了伯父伯母的婚宴,還請伯父伯母看在小侄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小侄。”
宋鎮空爽朗的哈哈一笑,戲言道:“宋太安(許安遠)賢侄,要讓我和你伯母原諒你也是可以的,那就讓我們一看這本《三國演義》吧。”
宋鎮寇知道這《三國演義》涉及那神秘的電子器,即便是自己的大哥也不能泄露出電子器存在的秘密,便主動為兒子解圍,接過話來,低聲說道:“大哥,實不相瞞,這本《三國演義》沒有書本,而是宋太安(許安遠)這小家伙天生記憶里就有的一本神奇,宋太安(許安遠)能書寫的文字尚還有限,若由他口述,摘抄下來,或許要一月時間的。”
上官儀目露異彩盯著宋太安(許安遠),打斷宋鎮寇的話,急切的問道:“宋太安(許安遠)小公子,創作《洛神賦》的曹植確有其人嗎?他還有其他詞賦嗎?”
宋太安(許安遠)看到上官儀的表情,就知道這位漂亮的大姐姐屬于父親所說的樂癡類型,遇上她癡迷的音樂領域是異常的執著,便如實相告:“上官大人,這個曹植是否確有其人,小子不能確定,在《三國演義》中的確提及到曹植的其他代表作,只是時間倉促,只有詞賦,不像《洛神賦》還帶著曲牌。”
上官儀緊盯著宋太安(許安遠),沒有移開目光,一字一頓的問道:“小公子,你方才是說時間倉促,沒有給曹植的其他詞賦譜曲,是嗎?那個《洛神賦》是你譜的曲?”
宋太安(許安遠)頓感頭大,一時情急差點說漏嘴,那個《洛神賦》的曲譜實際上是神秘注釋者所譜曲,《銅雀臺》只譜了三分之一,沒有完成,宋太安(許安遠)才認為是那位神秘注釋者時間倉促沒來及譜其他的詞賦,在了《現代戰爭啟示錄》,發現其文風和《三國演義》的神秘注釋者同出一轍,似乎都是李煜軒,只是這位李煜軒是何處高人就不得而知了,問過父母,以父母在天外天所看過的典籍,也沒有提及過這位李煜軒,父親宋鎮寇認為這位李煜軒必然是和宋太安(許安遠)有莫大關系的,在大千世界千萬宇宙中,世凡星不過滄海一粟,或許這位李煜軒是個大人物,只是這里太封閉,不知曉罷了。
宋太安(許安遠)順著父親宋鎮寇的說辭,紅著小臉,掩蓋道:“上官大人,小子是沒有這個能耐譜曲,只是天生具有的記憶中這部《三國演義》的作者對《洛神賦》譜曲了,曹植的另一部詞賦《銅雀臺》只做了前面數句的曲譜,沒有完成,故小子猜測《三國演義》的作者是時間倉促沒有做完!”
上官儀身上靈氣涌動,崩斷束住長發的簪子,長發無風飄動,目視前方,虔誠神往的說道:“小公子,此言差矣,那是你沒有精修音攻之術,這《洛神賦》的曲牌遠比《三國演義》本身要珍貴的多,那是一套音攻戰技,只是不精通音攻之輩,當做帆世曲牌,我們去郊外吧,我為小公子演示這《洛神賦》曲牌的真實面貌!”
上官儀輕盈起身,抄手背上放置于桌上的九弦古箏,宋氏三兄弟、拓布秀娥、許雯雋、宋太安(許安遠)震驚的起身,宋太安(許安遠)萬萬沒有想到注釋中的一段曲譜會是音攻戰技,看上官儀的表情似乎還是威力不俗的。
拓布秀娥以公主身份震懾住開平城南門值夜將領,迫使其只得開啟城門,讓一行七人出城,在一處樹木參天的大山的半山腰處,上官儀停下腳步,讓宋氏三兄弟注意保護好宋太安(許安遠)和拓布秀娥公主,以靈氣聚于手掌之上,拂去青石上塵埃和落葉,盤膝坐在青石上,取出九弦古箏,調整好支架,柔和的白色靈氣光芒出現在上官儀玉手指尖,隨著音律的響起,宋氏三兄弟和拓布秀娥、許雯雋眼前出現幻境,那婀娜多姿,身材美妙的洛神在他們面前翩翩起舞,輕紗遮體,隱秘之處時隱時現,令人浮想連連,不必說宋氏三兄弟如何不堪,同是女兒身的拓布秀娥和許雯雋也是面色羞紅,狀若桃花了。
只有宋太安(許安遠)沒有受到這音攻的干擾,只是感到聽到的樂曲似乎有些讓自己氣血翻騰,再看眼前成片的一人合抱不過來的古木被音波直接切斷,速度之快和音攻聲波的鋒利,讓粗大的古木在樹干上留下一道比頭發絲還細的斷紋隱于樹皮之下,不細看是無法覺察的,當真是殺人于無形,成片擊殺群寇的利器。
上官儀只演奏了一半,便靈力不濟演奏不下去而中斷了,宋氏三兄弟、拓布秀娥和許雯雋眼前的幻象才消失,宋鎮空、宋鎮寇低著頭,和犯錯的小孩子一樣,喃喃的解釋道:“只是幻象,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