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震(狄筱綃)雙手接過父親遞過來的一張紙,這張紙上寫著金創、接骨、無痕、還魂四種神藥的配方和功效,快速掃視三遍,便牢牢記住了,掏出火折子將這張紙點燃,燒成灰了。李峰晟、何呈祥、馬斌超三人很仗義的在門口警戒。
宋震(狄筱綃)再次抬頭看向父親的時候,才發現父親面上帶有死氣,似乎是中慢性毒晚期,即將爆發的跡象!
宋敏山冷靜的說道:“盛世,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中了汞毒,你母親宋大妮恐怕也是中了此毒而早逝的,下毒的白眼狼就是我的養子、你的哥哥宋雨陽,不必為我報仇,天道恢恢疏而不漏,他的報應會降臨的,與虎謀皮,自尋死路,紀曉東未必會留他活口,你遠遁傲國,紀曉東會摘下他的頭顱冒充你,向皇上領功的,讓老文立即帶你逃命去吧!”
宋敏山面帶慈祥的笑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拔下塞子,仰脖就喝下去了。
宋震(狄筱綃)一眼認出來那小瓷瓶里裝的是鶴頂紅劇毒!宋震(狄筱綃)看著父親嘴角已經溢出血沫,雙手緊緊抓住座椅把手,盡量減少劇毒帶來痛苦的抽搐。
宋敏山從牙縫里擠出最后一句話:“盛世,快滾!莫讓我白死……”
宋敏山的話沒說完,頭一歪,面上血色瞬間退卻了,蠟黃色染滿面龐,我要撲到父親身上痛哭一場,手臂就被李峰晟和馬斌超兩人架住,何呈祥捂住我的嘴。
何呈祥低聲說道:“盛世兄,節哀順變,立即登游輪去傲國吧!若是這位湯普樂教授,就是傲國皇家醫學院外科第一人湯普樂,你前途無量的,整個傲國能作心臟搭橋手術和顱內腫瘤切除這類高死亡率手術的,唯有湯普樂教授,你安心去傲國學醫,伯父的后事有我們三人來料理,以我們三家的權勢,那位紀曉東知府也要給一份薄面的!”
宋震(狄筱綃)無聲的留著眼淚,跪在父親遺體面前重重的三叩首,額頭有一絲血模糊了右眼。
文叔攙著宋震(狄筱綃)下了松鶴樓的九層樓梯,先將我扶上馬,才飛身上馬,一手持著馬鞭,一手扶住宋震(狄筱綃),一夾馬腹,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文叔和宋震(狄筱綃)剛策馬上了直通山海府游輪碼頭的官道,文叔的雙耳突然動了動了,沉聲說道:“盛世少爺,紀曉東手下的官差追上來了,我這包裹里有十根金條,一些銀錠子,一張有湯普樂教授簽署的入學傲國皇家醫學院進修的引薦書,兩張去傲國的船票,兩本去傲國的官方文書,自己逃命去吧,我來擋住這些官差,明年的今日給你文叔燒道紙吧!”
宋震(狄筱綃)連忙打斷文叔的話,指著前方,沉穩的說道:“文叔,別沖動,前面有輛馬車,似乎是許姓高官的馬車!拿下駕車的車把式和一旁的護衛,讓我們胯下的駿馬自行奔跑,引走官差,只要能沖進游輪碼頭,那些官差就不能奈何我們了!”
文叔重重一點頭,又是重重一鞭,趕上前方馬車,帶著我一個縱身從馬上跳到馬車上,文叔的身手很好,抬手格擋開車把式的鷹爪手和護衛的沖天炮一拳,雙手掐在兩人喉嚨上,宋震(狄筱綃)如貍貓一般,一個騰空翻閃身進了車廂,發現里面是一位女扮男裝的清秀少年,年紀和我相仿,也是十五六的年華,手上正在看著醫書,腳邊一個藥箱,濃郁的藥味,讓我聞出來至少六十種藥材。
宋震(狄筱綃)站穩身形,向這位少年抱拳施禮,沉穩的說道:“我是宋震,遭奸人陷害,不得不遠遁傲國,去傲國皇家醫學院進修醫學,有所打擾,還請許姑娘見諒!”
宋震(狄筱綃)對面的年輕人側耳傾聽了片刻,宛轉悠揚的聲音傳出來:“程叔、小翠,讓貴客進來吧,這位是本屆中舉的大才子宋震,黃家原想在榜前捉他為婿的,結果,讓這個滑頭給溜之大吉了!”
宋震(狄筱綃)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文叔掀開車簾進來,警惕的盯著宋震(狄筱綃)面前的少年。
宋震(狄筱綃)窘迫的問道:“許姑娘,我記得哪天揭榜之時,搶女婿的不僅有黃家,還有你們許家吧,不知道你家要抓哪位為婿?”
宋震(狄筱綃)對面的年輕人嬌笑著說道:“宋震,別老是叫我許姑娘,叫我名字許雯雋吧,特別是在傲國不要暴露我和小翠女兒身的秘密,傲國權貴極為好色,以女兒身在傲國皇家醫學院進修很危險!你進修什么專業?”
宋震(狄筱綃)微微一愣,愕然了,居然在這里遇上了傲國皇家醫學院的同學,這位許雯雋的父親是驚鴻王朝御醫許世源,而許雯雋的叔父許世升執掌的驚鴻王朝三大鐵騎中天南鐵騎,是驚鴻王朝裝備最精良的騎兵部隊,是唯一能對抗西大陸四大強國熱兵器機械化師團的軍隊!
這個時候,外面一隊戰馬奔馳的聲音傳來,竟然包圍了馬車,馬車停下來,我的心懸了起來。
小翠在外面呵斥道:“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混蛋,沒看到許家的標志嗎?敢擋我們許家馬車的路,活膩了嗎?”
為首的一名官差壯著膽,顫巍巍的說道:“姑娘,我等奉命捉拿前朝余孽逆賊宋震,唯恐這名反賊冒犯許家大人,還請姑娘容我們進車廂檢查一下!”
文叔作勢就要沖出去拼命,被宋震(狄筱綃)一把按住肩頭,用眼神示意他靜觀其變!
許雯雋高聲喝道:“哪里來的狂徒,敢強闖我許雯雋的車廂,讓你們知府紀曉東過來跪拜請罪!”
這些官差訕訕的告饒,讓開道路,讓許家馬車繼續前進,這些官差卻是陰魂不散的尾隨在后面。
宋震(狄筱綃)壓低聲音,懊惱的說道:“許雯雋,不好意思連累你了,我低估了這些官差的實力,想必是我們的馬匹離去時的馬蹄印變淺,引起了這些官差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