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圖格亞？”彥驚疑地看著天空中那巨大的能量熔成的天體系統。
“那是活的？”
“對，他是一個生命體，一個以純粹的能量為主體的生命體。”
“任何形式的能量在他的面前都是螢火之光。”傾城的面色變得凝重了。
“實在難以想象，元素君王會降臨在這里。上一次出現……”
他看向了程楠。
“是的，我們輸了。四大君王和如此多的……外神。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上一次？”彥的震驚了，難道虛空曾經入侵過已知宇宙？
“對，很久之前了。久到連我也我忘了。”傾城搖了搖頭。
“你是忘了還是不想再去回憶了。”程楠說道。
“有什么好回憶的。我們作為宇宙的守護者，卻一敗涂地，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你也是因此而失去記憶的，不是嗎？”
“戰死的戰死，逃避的逃避……如今，虛空再一次降臨，我們甚至還沒有建立起有效的抵抗。”
“現在也不晚。”程楠拿起來呃手中的雙刀。
“如果只是四大君王，我們還有機會。只要，更高層次的家伙不再出來就行。”
“你可真想得開，忘了你上次是怎么被奈亞拉托提普給徹底擊碎信心的嗎？”
“是啊……”程楠感嘆了一聲。
“整座巨神峰都被打碎了。只剩下了我，他卻幾乎沒有受到創傷。這確實讓人絕望，不過……”
“也只是再次失憶罷了，奈亞拉托提普還是三柱神，我輸了也不虧。”
“你不也是被莎布尼古拉斯到處攆著跑嗎？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看上你想要把你擄回虛空里了。”
“別說了……”傾城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讓我跟那個繁殖和生育能力超強的肉塊在一起，你還是一刀殺了我吧。”
“至少我死得很有尊嚴。”
“好了，別扯淡了。我們還是先想想怎么對付面前的這個大家伙吧。”
“對付，你拿什么對付？”傾城反問道。
這下程楠也傻了。
“你沒有辦法？”
“我能有個錘子辦法！你當元素君王是韭菜一割就是一茬嗎？”
“當初我們也只能勉強抵抗罷了。擊殺？靠我們兩個是肯定做不到的。”
“那就看著這家伙吞噬掉整個弗雷爾卓德星系？”
“你要是覺得能夠對付他的辦法，我聽你的。”
程楠沉默了。如傾城所說，如果連整個已知宇宙最為智慧的詭術者星靈都束手無策，那么能夠贏的概率就很小了。
“彥，費雷澤的居民怎么樣了？”程楠問道。
“來不及，我只解救了三分之一的人，我……”彥的神情變得有些難過。
“彥，你已經很努力了。”程楠輕輕抱住了彥，把下巴靠在彥的頭上。
“我想到辦法了。”
“嗯？你真有辦法，說來聽聽。”
程楠思索了一下。
“想要徹底消滅克圖格亞不現實。因為它的本體其實也并不在已知宇宙，現在存在的只不過是它的一具能量載體。”
“還是可以擊敗他的。”
“這和沒說有什么區別……”
“這才是我要說的。我們沒有辦法現在消滅他，那我們至少需要想一個辦法抑制他的能量擴張。”
“我會用鏡花水月創造一個足以容納他的幻境，而你幫我讓這個幻境變得更為真實。”
“你要創造那么大的幻境？”
程楠的話讓傾城十分驚訝。
創造比星系還要大的幻境，而且真實性要保證連元素君王都沒有發現。
這難度……
“……要不，我們還是討論一下，直接處理掉面前這個家伙的問題？”
“你要是能處理掉，也不會在這里瞎扯淡了。”
“咳咳……”傾城輕咳了一聲，“你這個辦法，對于你來說……”
“沒事，好久沒用過那么大范圍的幻境了，目標還是我們的老對手。”
程楠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白刀。
“還是……蠻有意思的。”
“你可想好了。”傾城輕嘆了一聲，“當初的代價，可是失憶。”
“那是一次封住的太多了。這次不就一個嘛。”
“行吧……你要作死，我也攔不住你。”
程楠笑了。
“宇宙的守護者不作死，還有誰去作死呢？”
“程楠。”彥第一次叫了程楠的全名。
“嗯？”程楠也有些詫異，彥叫了自己的全名。
“要小心啊。”
“放心吧，放著這么絕色的老婆不要去送死的事情，我不會做的。”
“切，那你還是死吧！”彥的臉又紅了，把頭扭到了一邊。
程楠也只是笑了笑，重新看向了克圖格亞。
他拿起了鏡花水月。
“克圖格亞，還認識我嗎？”
“……誰？……星靈？”克圖格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似乎還在適應神河正統語。
“原來，守護者。”
“是我，現在才認出來，果然你腦子里都是火，燒著了。”
克圖格亞的聲音在程楠的腦海中響起：“失敗者，手下敗將。”
“你們無法阻擋虛空降臨。”
“你也只不過是個，只會耍把戲的小丑。”
“是了，我是個小丑。不過上一次究竟是誰被我這個小丑困在了巨神峰？”
“找死。”中央的大火球開始釋放出能量洪流，直接沖刷向了程楠。
當無盡的火光即將沖到程楠面前時，突然撞到了什么。
嘭！那似乎是鏡面破碎的聲音。程楠的身影隨著鏡面的破碎也化成了齏粉。
但是能量洪流還是溢散開來，能量的余波沖到了費雷澤的表面。
原本燃燒著的費雷澤在這能量洪流的余波沖刷下，直接爆炸了。
“真是無禮。好好聊聊天再打不行嗎？”
程楠的聲音在太空中響起。
轟！能量洪流再度釋放
彥難以置信地看著克圖格亞的攻擊。
程楠讓她和青卿遠遠地躲起來，她和青卿直接來到了弗雷爾卓德星系之外。
克圖格亞是如此巨大，他釋放的能量洪流幾乎直接突破了整個星系。
它籠罩在星系之中，龐大到難以想象。
隨意一道能量洪流就足以摧毀一切。
如此可怕的生物，就是程楠曾經的對手？
彥在心里默默為程楠祈禱。
阿楠，你一定要活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