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般……”
老者沉吟片刻,隨后似乎是想起什么,扭頭看向了李奈安,臉色奇怪的說道。
“奈安先生,想必您應該是為了那龍氣消失而來吧。”
“不是。”
老者一臉懵逼,難不成還是想讓我去京城當行道者?
“不是想讓你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只是想讓你說說的,皇城最近可有怪事發生?”
李奈安看著老者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微微笑了笑安撫道。
“原來如此,說是怪事的話也未嘗不是,皇城之中陰氣彌漫,老朽前日曾經去都城住過一宿。”
老者撫著胡須,似乎回憶的說道。
“隨后呢?”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黑袍人掀開了他那烏黑的袍子露出略顯老成的中年臉,聲音冷冷的疑惑道。
“隨后老朽突然發現,都城中的陰氣似乎都是從皇宮之中所出。”
“皇宮涌出陰氣?怪哉……”
李奈安略感疑惑苦思冥想,他突然想起在恒牙學府藏書館中發現過這一記載。
“恒威界元帝朝,有帝元恒,性甚明之,國朝威嚴漸盛,然,天降惡石,龍氣消散,皇都涌陰,遂以四兇鎮之,不負得,恒威滅。”
李奈安曾經也只是當做這是圣賢游歷諸天萬界時的所見所聞,但現如今見皇都如此詭異情景,他突然想起那書中的記載。
“在皇宮四方,是否有四大兇物石像?”
老者雖不明白李奈安為何如此急切,但他還是絞盡腦汁的想著,突然的,他想起了一座極高的石像,微微點了點頭,在李奈安嚴肅的表情中開始訴說。
“老朽似乎見過這石像,不過也只見過一尊,形狀極其奇怪,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
那些石像只是聳立在路當中,過往的行人似乎無意識的避開那石像,但卻根本沒有發覺。”
李奈安臉色數次變化,隨后架起云朵,根本沒有管得那老者大呼小叫,便一路飛馳,皇都之中大勢將變,三大派這一次可是派了道子一級。
如有所損傷,他這個護道人可是大失其責呀。
驚恐的哀嚎在天邊回蕩,小村莊之中依舊是一片寧靜祥和,轟隆隆的雷聲將近,天邊黑氣也逐漸彌漫。
......
“倒是王某有些失策了,沒想到王某自持性情冷靜,這一次居然被人輕易用法門給誤了心智,著實不該呀。”
王宇一臉責備的坐在客棧房間中,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他著實沒有想到那小女孩這般心機,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心境居然如此快的就被突破了。
“王兄不要自責,你未曾見過那天魔密法,心境失衡也是可以說的,只是貧僧這一路行來,觀這皇都極為古怪,但是又說不出來是為何。”
法聞原本金光閃閃的袈裟,此時也變得略顯晦暗,他只是雙手合十淡淡的說了一句。
語氣中充滿的對這皇都的疑惑以及不解。
“皇都之中有陰氣,有怪異,而且那些百姓也很是古怪。”
恒牙學府趙文君手捧圣賢書插了一句嘴,他們學府在三派之中最能明心智,相應的對于這百姓的變化,也了解的最大最快。
“確實如此,皇都之中有幾座石像立于大地之上,古怪之極,但又散發著幾絲詭異的氣氛,應當是皇宮的那位所為之。
一座立于大地,一座埋于地下,還有一座在高空之中用繩索鎖著,剩下一座只能感知到氣息,卻不知道在何方。”
道無涯面色冷淡的說出了這番令人震驚的話,似乎他在這不過一刻的時間,便將整個皇都給游覽了一圈。
“石像上可有任何異動?”
“石像上有詭異的波動,似乎有混亂,有貪欲,就好像是……”
聽著王宇的問話,道無涯點了點頭解釋了一下,但是在最后的時候還是卡頓了一點,只聽法聞寺的和尚也接著發話。
“就好像是這世間一切七情六欲,各種惡念的載體,對不對?”
“對,那石像給我的感覺便是這般。”
道無涯點了點頭,他著實沒有想到受兩派極其排擠的釋門居然會派如此級別的弟子前來參加。
這應當和他的級別相同了,應當是古音寺下一代的主持。
“如果不出所料,想必這應當就是絕天滅地陣了。”
不僅是皇都之中,在都城之外云端之上,兩人也同時說出了這一番話。
李奈安面色古怪的看了看黑袍人,看他沒有絲毫解釋的欲望之后,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絕天滅地陣,這是圣賢給那陣法所起的名字,必須以一位人皇全部的龍氣作為載體,吸取天地之中所有惡意,待到陣成之時,便可放出深淵。”
“深淵?”
黑袍人正合適宜的捧了一下場子,而老者則是滿臉如同是如飲甘露一般的傾聽著李奈安所講之事。
這可是天地秘聞,像他們這種小門小派,怎么可能有這種傳聞。
等到自己門派成功強盛的時候,將這秘聞列為門中書閣中的記載,到時候自己這位成功記載下這些事情的祖師又是怎樣的讓后人崇拜。
越想越心動。
老者擦了擦嘴角,但是卻看到剩余的兩人正用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嘴角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黑袍人臉色古怪的提示道。
你這嘛意思。
我們這邊正在討論是關于整個都城百姓存亡的事,你在那邊流哈喇子。
老者尷尬的笑了笑,李奈安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絕天滅地陣,是諸天之中極為罕見的一種陣法,而深淵,也是圣賢所記載的一大極惡實力。
他們游走于諸天萬界,混亂,貪欲以及無窮的破壞是他們唯一的想法,每個被深淵盯上的小世界,都會遭到破壞。”
“和我們這方世界比起又如何?”
老者聽著李奈安描述略微的抖了抖,隨后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道,沒有記載,但……”
李奈安搖了搖頭,剩下的話也不用多談,他的雙眼盯上了這皇城外的黑氣,語氣中帶著遺憾。
“所以接下來是非要放你進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