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笑著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了慈愛老父親的笑容,他看著在地上跪著的眾人,微微的笑了笑說道。
“希望你們能夠明白我背后的用意,如此也不枉費這走一遭。”
果然是智障兒童歡樂多,周云抽了抽嘴角,他并沒有打破眾人的腦補,順著他們的腦補說了下去,也許更能掩蓋真相。
難道他要說自己來,只不過是想偷取他們的天道本源,傻子才會這樣說。
聽著耳邊的溫和話語,阿爾米斯博士再一次的渾身顫抖了起來,他臉色極為激動。
果然是了,果然是了。
尊貴的神不會拋棄他們,即使他們曾經信仰的神是邪神,即使他們曾經對尊敬的神不敬。
這是多么偉大而令人難以忘懷的胸襟呀。
阿爾米斯博士感覺自己的以往和如此胸襟的神相比簡直連螞蟻都比不上,這樣寬廣胸襟的神又怎么能夠是自己曾經信仰過的那位邪神能比擬的。
阿爾米斯博士下意識的朝著周云磕了磕頭,臉上帶著狂熱的神色。
“多謝您,尊敬的冕下,您的胸懷簡直如同大海一般寬廣,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您的仁慈,希望您能接受我的信仰。”
一股金色的絲線從老者身上朝著周云凝聚而來,周云皺了皺眉頭,他將那絲線的力量凝聚在手上,白色的光芒頓時綻放了起來。
“信仰之力?”
周云暗自皺眉,他低著腦袋看了看地上那臉色狂熱的老者,即使他頭顱低在自己的腳下,周云依舊可以感受到他狂熱的心情。
因為那狂熱的信仰,好似都要將周圍的空間感染,周云揮手將白色的光芒重新打入老者體內。
磅礴的力量頓時爆發,阿爾米斯博士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他身上原本缺失的本源再次補,周云挑了挑嘴角。
這信仰之力竟然有如此功效,他用神魂掃視著老者渾身,片刻之后,他方才點了點頭。
果然這世間沒有什么萬能之物,這信仰之力正是用老者自身的根基來進行凝聚,如此方能顯露出這等神效。
但信仰凝聚的越多,也就代表著以后的前路越短,就好像是你用未來的材料來彌補現在的強大。
即使一時之間難以匹敵,但是你已經將你未來的路葬送掉了,神魂本源缺失,但是只凝聚了表面的本源,那無根浮萍就好像是沒有根基的東西一般虛浮在表面。
只等待最后的來臨,便會如同山一般崩塌。
終究是其他域界神的手段。
終究沒有天庭取香火來的溫和,如此也造成了這磅礴信仰之力的強大以及難以匹敵,畢竟它是取自每個人內心最重要的本源,這又如何不能強大。
而正是由于那些神長期的吸取這種信仰之力,才造成了他們內心的崩壞,逐漸成了眾生想要他們成就的樣子。
此法不可取。
周云嘆了一口氣,他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四人。
“信仰之力關乎眾生根基,不可輕取,不可輕易信仰他人,汝等務必將此等話語傳承于書本之中,永久傳承下去。
爾等可有所明白?”
聽著周云的話,眾人如同腦袋遭受雷擊一般,他們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卻不敢抬起頭來。
阿爾米斯博士長嘆一口氣,片刻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您說的這信仰之力,關乎根基是何意思?”
他生怕招惹到周云,即使面前的這位閣下如此寬容,但是長久以來的教育還是讓他再三小心,直到他聽到了周云輕輕的一聲嘆息,腦海里方才顯露出了一絲悔恨的心思。
這位神如此偉大以及心胸寬廣,看來他還是希望我們能夠走上真正的人族道路,難道他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位尊敬的閣下,真的是人族的大能?
阿爾米斯博士感覺自己內心不斷翻騰,一個又一個疑問浮現在他的腦海,一個疑問還沒有解決,他的內心就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
這是何等令人驚恐的想法,如果放在曾經神統治的時代,他這般的想法就是褻瀆。
結合這一路行來,周云給予他們的多種便利,阿爾米斯博士內心越發的肯定了起來。
這位尊敬的閣下,想必就是天庭的大人,那他所說的天庭應該和人族有極大的關系。
阿爾米斯博士越想越心驚,他想否定自己內心的觀點,但不知為何,那觀點就好像扎根一般的扎在他的腦海,他感覺自己越是肯定那觀點,他的腦海就越興奮。
一直到周云的聲音傳了過來。
“說來引領你們見到了上古的秘史,如此一來,你等也可以專心在這星球之上繁衍,記住一句話,過去不可更改,未來依舊可變。
靜待一些時日,待我布置完大證之后,便可恢復你們星球上的寧靜,回去吧,好好幫助你們的族人。”
如同微風吹過眾人的耳朵,他們不敢抬頭,只是低著腦袋在地上朝著周云跪拜,劇烈的情緒迫使他們不斷的朝著周云磕頭,一直到影像逐漸的消失。
周云搖了搖頭,光亮的空間之中只剩他一人,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藍色的水鏡,水鏡之上映照著許多物品。
其中一道散發著金光的盾牌以及一名面色極為陰郁的老者顯得格外的顯眼。
老者正是曾經羅斯帝國的皇帝,他看著面前的這面盾牌,臉上流露出了不喜的神色。
他感覺自己的渾身上下都在排斥著,這面盾牌就好像是排斥著那最讓人厭惡的敵人,他在曾經面對帝國最不喜的敵人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情感。
“這是什么東西?”
老者聲音很輕,但是就好像是充滿了毒液的蟲子撫過他身邊人的耳朵一般,讓他們渾身不由的站立起來。
陛下自從被黑暗浸染了之后,渾身那種磅礴的殺氣越來越濃厚了,甚至整個人都越發的陰暗陰森起來,就好像是從黑暗中走出的惡魔。
眾人不敢答話,直到老者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不耐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