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一句勸,你是我大哥,無論從倫理還是從道德的角度上來講,這個皇位非你莫屬,但是你的性情不適合當皇帝,你太容易心情激憤。
你可以當王爺,可以當將軍,可以征戰沙場,但是就是不能當皇帝,讓你的人都走吧,今天的一切,這里都沒有發生。”
二皇子看著自己面前的大哥,他的聲音帶著略微的嘆息。
只見面前的大皇子皺了皺眉,他好似是在思考著。
良久之后,他看了看周圍那些如狼似虎的戰士,又看了看自己面前這個曾經的兄弟。
“放棄吧大哥,當一個王爺也可以。”
二皇子眼中陡然閃過了一絲興奮的神色,他聲音中帶著哀傷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大哥,似乎自己萬般話語都是為他所考慮。
噗嗤……
一道黑色的利箭穿過了他的胸膛,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看不清周圍的一切。
二皇子眼中帶著痛苦的看著周圍,隨即他便看到了自己大哥那一臉呆滯的樣子。
“唉……”
疼痛遍布了他的周身,他睜大了雙眼,呼吸陡然停滯。
“誰放的箭?不知道孤在和他談判嗎?誰做的?!”
大皇子呆著了一會兒,隨即雙眼充斥著怒火的看著周圍,他聲音帶著十足的憤怒,雙眼如同狼一般的,帶著兇狠的掃視著四周,似乎是想找到兇手。
遠方……
中年文人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看了看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二皇子,又看了看一臉憤怒的大皇子殿下。
他微微的鞠了一躬,聲音帶著興奮。
“陛下,現如今您最大的障礙已經清除,只需要帶兵包圍皇宮,這皇位便唾手可得,這可是整個南方的皇位,這可是大寶之位呀,陛下!!”
中年文人幾乎興奮的手舞足蹈,他顫抖著雙手,聲音帶著十足的嚴肅的對著自己面前的這位大皇子說道。
“呵……這箭是你放的,對嗎?!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他是二皇子,是孤的親身手足,你殺了他?
你把孤的兄弟給殺死了,你還勸告孤包圍皇宮,登臨大寶之位?!
你說說你究竟是何用心?!
啊!!”
憤怒,惱怒加上難以掌控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幾乎讓大皇子心情有點失控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絲毫的掌握不住這一切的局勢,面前這人好像根本沒有朝自己宣誓過,他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手下,相反自己好像就是他的手下。
他說什么自己做什么,他說包圍皇宮,自己就帶領軍隊攻占天南門,他說登臨大寶自己就要登臨大寶。
就好像他是自己幕后的推手,那這樣自己真的是皇帝嗎?
笑話,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呀。
大皇子一腳便踹向中年文人的胸膛,他雙眼帶著憤怒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熟悉的中年謀士,惱怒的神色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的額頭上遍布了憤怒的青筋。
一條……兩條……就好像是蠕動的蟲子讓人難以忘懷。
兇猛的火焰好似是這天地之間所有的憤怒環繞在大皇子的內心,他雙眼逐漸變得通紅,血絲如同是蟲一般的遍布了它的瞳孔。
“請你告訴孤,請你告訴孤,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確的?!啊!!
現在你一聲沒吭,就將孤的兄弟給殺死了,孤王該如何處置你?!
你告訴孤王?!啊!!”
中年文人帶一句的躺在地面,他嘴唇瑟瑟發抖,他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熟悉的青年,那雙眼之中的惱怒以及血幾乎將他給全部浸泡。
洶涌的怒火好似是周圍的實體怒火,燒得他渾身肝膽欲裂。
大皇子生氣了。
他真的生氣了。
只是為什么呢?
被儒家除名之后的他頭腦一片混亂,似乎連智商也被削減大半。
他看了看周圍的一切,陡然定了定心神,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位大皇子,他微微鞠了鞠躬說道。
“殿下,時不我待呀殿下,現在正是您登臨大寶的大好機會,他是您的絆腳石,我殺了他是為您好啊。”
是為了我好,呵呵,是為了我好?!
大王子只感覺自己腦中的那個名為理智的那個弦突然的崩斷了,澎湃的怒火幾乎將他包圍住。
他深呼吸了片刻,瞳孔陡然變得赤紅。
“好,你說的好,對……對呀,是為了孤王好……
呼……陳將軍何在?!”
大皇子看了看自己面前二皇子死不瞑目的尸體,又看了看一旁瑟瑟發抖的三皇子。
“末將在,殿下有何吩咐?!”
洶涌磅礴,而充斥著大氣的聲音,在大皇子的身后陡然響了起來。
只見青年將領手中提著一個血漬斑斑的腦袋,滿臉兇狠的看著周圍。
那腦袋正是天南門守城將軍的腦袋。
“把先生帶回去休息,讓士兵們看住他,不要讓他跑出去,把三皇子……”
大皇子看了看瑟瑟發抖的三皇子,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把他和你一起帶出去,明白嗎?!”
大皇子深呼了一口氣,努力的將內心中的憤怒掩蓋成積極,他看了看那漆黑一片的皇都眼中閃現出興奮的神色。
他已經快要登上皇位了,即使是兄弟被殺的憤怒,也可以被掩蓋住,對于他來說,現在那中年文人已經是將死之軀,或許還可以當做替罪羊。
因為父皇駕崩,所以危急之下自己帶兵勤王救駕,兵荒馬亂之中,剩下的兩位皇子被中年文人以私自的命令殺死。
他想干什么自己不知道,但是卻背后來手下自己的人給揭發了。
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死他,并且撫平民間的情緒。
到那個時候。
“包圍內皇城,不要放出一人出去,一人出去全員斬首,爾等可明白?”
大皇子轉頭看向自己背后那些士兵們,他們的眼中同樣充斥著興奮,這是建功立業的興奮,這是將會輔佐一位即將稱帝的王爺的興奮。
也許到那個時候自己可以,成為從龍之功。
這是何等強大的功勞,即使是再為微小的士兵,也可能成為一方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