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安全走出秘境后,便把秘境中遇到的奇事說給了自家長老,鬼靈霧的出現令長老們也是嘖嘖稱奇。
當聽到還真被自己后輩搜救到了存活的凡人,更是經不住好奇心的想要瞧上一瞧。
于是長老們叫來了方浩卿,讓他把自己救治的凡人帶到他們面前,讓他們瞧瞧是否真有傳說中的那么神奇,可以讓凡人覺醒靈根。
馬家找到的那位重傷者,因為沒有及時醫救也已經死了。方家找到的那位經過方浩卿不計成本的換藥,倒還吊著一口氣,不過也生命垂危,隨時可能歸西。
當長老們看到方浩卿救下的人時,都暗暗心驚;只見那人渾身血紅,有無數的小傷口已經結成了疤,一眼望去活脫脫像只煮熟的大蝦。
長老們查看被救之人的丹田時發現還真如傳說一樣,這人已渡過感氣階段,理論上來說可以直接修煉功法了。
只不過丹田經過一番強力沖擊后,有所損壞,修行速度可是慢的令人發指。
對于這些凡人他們可沒有多少感情的,況且還不是自己的族人,能在荒郊野地里為他們收尸已經仁至義盡了,除了別有心思的方浩卿誰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在大家增長一番見識,有了向別人吹噓的本錢后就不在關注此人了。對家族來說這樣的廢物,只能浪費修煉資源,根本是不可能招進族中的。
現場能明白方浩卿為什么肯下本錢救治此人緣由的,估計也只有方家長老了。
當方浩卿聽到自己的那位族人說鬼靈霧可以幫助凡人覺醒靈根并直接渡過感氣階段時,心里就隱約覺得或許這就是自己的機會。
在他的堅持搜索下還真找到了一位重傷者。
在別人不解的目光中他主動掏出價值不菲的療傷藥救治那人,等眾長老確定那人真的可以修行后,方浩卿的心都快跳了出來。
他又悄悄地詢問自家長老,看那事有幾分把握,得到的回答更是讓他興奮不已。于是方浩卿更是用心治療此人,還把重傷之人放到了家族凡人城池里好好休養。
最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方浩卿還花費了十幾塊低級靈石買了對修士都有用的“血氣丹”一下把那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原來這重傷之人就是張陽,他想讓張陽做的就是代替兄妹兩人做那試藥人。
......……
浩瀚無垠的仙俠世界,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各種靈植見過的、沒見過的;有毒的、沒毒的;需要內服的、外用的,不盡其數。
當發現一株沒有見過的靈植,怎么辦?
當然是要研究啦,先是用動物實驗,然后再用凡人實驗,最后再用修士實驗,這是發現陌生靈植的基本實驗步驟。
現今修真界的各種靈植用途,丹藥效果,都是經過了無數位試藥人的犧牲才換來的最終結果。
可以這么說,每個修真家族都有專門的靈植研究人員。像方家就有一位族人負責研究靈植,不過試藥的都是一些罪大惡極之人或者家族戰爭的俘虜。像方家這樣的筑基家族,根本沒有資格也沒有底蘊用修士試藥。
作為方圓數千里的巨無霸,安家有資格也有底蘊用修士試藥。
安家對靈植的研究要遠比方家時間長得多,也系統的多,安家就設有專門研究靈植的部門。
每發現陌生的靈植就會先把靈植的各種基本資料如:靈氣等級、高度、顏色、莖、葉、根、怎么傳播、生長年限、生長環境等等記錄下來。然后把相似的歸檔在一起,可以大概推斷出靈植的作用。
如果是普通靈植,會先用試藥兔、試藥鼠等小動物實驗,沒有巨大差錯后再用凡俗的罪人及一些活不下去而自愿試藥的凡人進行實驗。
等凡人實驗沒有差錯以后就開始挑選一些有修為的罪人進行實驗。
一般為犯大錯的族人,家族戰爭的俘虜等。
等有修為的罪人實驗過后,為了防止罪人心懷恨意故意給出錯誤結果,最后實驗就要用一些家族高價雇傭的有修為的自愿者進行實驗。
雖然自愿試藥的修士是最后階段實驗的,但還是無法避免的有一些副作用,比如丹毒成分過量、減少服用者壽命,損害服用者經脈等,畢竟是藥三分毒啊。
像安家的還陽丹就是一位安家族人找到一片還陽草后獻給家族的,安家又經過十幾年的研究,消耗無數人力,巨大的資源,最終才整合出還陽丹,還陽符這兩種二階丹與符。
還陽丹之所以賣那么貴,都是有原因的,研究成本在那放著呢。
......……
當張陽聽到方浩卿是讓自己幫他頂替身份做安家的藥奴,心都涼了。
明面上大家都說是試藥人,其實那就是藥奴,一群沒有尊嚴,沒有隱私,時時刻刻被監視,讓你吃什么就要吃什么,讓你喝什么就要喝什么,這不就是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嗎。
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張陽喃喃無語。有心想開口拒絕。但看到坐在旁邊對自己有說有笑的方浩卿,張陽明白,只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眼前微笑之人定會立馬翻臉。
張陽明白,方浩卿辛辛苦苦把自己救回來,給自己買靈藥,安排人員時時照看自己,并不是在做好人好事,結果也早已經注定。
要是張陽點頭同意,大家就是道友、兄臺其樂融融,仁兄賢弟歡聚一堂,大家都是好朋友;
要是張陽不點頭同意,那也沒什么用,方浩卿只需稍微使下手段,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明白這一切,張陽也知道該自己表態了。于是調解下心情對方浩卿說道;“小弟說過,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小弟愿為兄臺上刀山下火海,何況區區試藥人”
聽到張陽慷慨激昂的回答,方浩卿也是非常開心,哈哈大笑幾聲,連稱好兄弟。
并在心中暗道:看來自己無意救下之人并非一般眼光短淺的凡夫俗子。
能把一個幾乎必死的事情說的如此輕巧,倒也有幾分氣魄,如果他能活著回來,定要好好結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