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方浩卿還是沒有如愿地把妹妹許給張陽。
第一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方如悅不愿意。
方如悅見張陽長的雖說挺高,但是過于消瘦,不是自己喜歡的英俊之人,便婉言謝絕了哥哥的好意。
第二是安豐全不同意。
安豐全倒不是看上了方如悅,而是單純地不能讓張陽成為方家姑爺。
畢竟如果張陽有了方家做后臺,雖然對安家如何炮制張陽沒什么決定性作用,但是影響總是有幾分的。
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多費幾番手腳的,與其那樣,不如直接替張陽回絕。
第三是張陽不同意。
在聽到方浩卿說黃級秘境后,張陽便打定主意,自己是一定要闖一下那秘境的。
他對此方世界沒有一點歸屬感,自己的至親至愛之人都在另一個世界。
自己的心也在那里,在沒有徹底確定之前,張陽是不會在這方世界娶妻生子的。
張陽摸著良心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被方如悅的言語所激怒。
方浩卿見其他三人都是反對之聲,雖不知具體都是何種原因,也是借坡下驢忙說自己醉了,算是翻過此篇。
酒足飯飽之后,張陽、安豐全、方氏兄妹四人都被仆人各自領到一間精致的房舍休息。
......
月黑風高夜,唯有幾聲鳥鳴襯托寂靜。
一個黑影無聲地在空中飛行,看其飛行方向,竟是直接奔向張陽所在的房間。
方家巡邏隊在黑影下方正常地巡視著,好似黑影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黑影無聲地進入張陽房間,直接發動一張符篆,貼在張陽身上。
只見那張符篆中間有個“心”字,端的是銀光閃閃,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
黑影見符篆正常作用,便開口問道:
“汝何名?”
“張陽”躺著睡覺的張陽眼睛都沒睜開,嘴巴一張一合間回道。
“來此為何?”黑影繼續問。
“尋求回家之路”張陽繼續回答。
“在安家族地是否想過逃跑?”
“想過”
“為何不跑?”
“怕疼”
聽到張陽怕疼的回答,黑影沉默了數息后繼續問道:
“為何去安家做藥奴?”
“迫不得已”
“在安家是否見過一高僧?”
“沒有”
“腦海中是否有不理解的文字?”
“天道酬勤,大道之基,在于.....”
張陽熟練地背誦著初級功法中自己不理解的段落。
黑影這回沉默了十數息后繼續問道:
“有沒有感覺自己多了什么法器?”
“沒有”
“有沒有感覺自己多了什么丹藥?”
“沒有”
“秘籍?”
“沒有”
………………
一炷香后,黑影施法復原了符篆對張陽帶來的絕大部分的不良效果,悄聲離開了。
今夜沒有任何人知道張陽房間發生了什么事,包括張陽在內。
黑影在空中無聲飛行,飛過方家勢力范圍后,黑影又是加快速度飛行了一個時辰,在一處無名荒山停下。
黑影好像在強行忍受著什么,在落到荒山處的時候,便迫不及待地揮手向巨石連連拍去。
邊拍嘴里還小聲嘟囔著什么。
只聽“嘭,嘭”之聲不絕于耳,巨石被黑影拍的稀爛。
碎石四濺,黑影四周像有護罩一般把碎石擋在外部,不傷分毫。
若是靠近黑影仔細聽,便會聽到黑影在一直嘟囔道:
“飛機”“高鐵”“網絡”“游戲”之類的使人莫名的詞語。
偶爾還夾雜著“隔壁の美麗人妻”“制服の誘惑”等等一些聽不懂的名詞及動詞。
黑影發泄了一番后,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情又小聲嘀咕道:
“看來這回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回去之后一切福利,全部取消,下半輩子就以身償還吧。”
黑影又一揮手,向遠方急速飛去。
黑影直到數百年后才后知后覺的發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天大的機緣。
等到數百年后的他再想得到這個機緣時,他區區金丹期的修為就完全夠不到邊了。
………………
第二日,安家迎賓樓。
雖然張陽休息了整整一個晚上,還是感到無比疲憊,精神萎靡不振,不知何原因。
其余三人只道張陽修為太低,昨日又喝的太多,并未把張陽的話方在心上,只是囑托張陽好好休息,恢復精力。
只有張陽覺得事有蹊蹺,但也沒有其他發現,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暗暗嘀咕:
“看來自己的年齡真的大了,稍微喝一點酒就會有如此嚴重的后果,以后還是少喝為妙。”
本來就連張陽都以為自己好好睡一覺就可以恢復過來,沒想到第二日,還是如此。
最后方浩卿為了顯示結交之心,又求到了方天翼那里。
方天翼聽到方浩卿的描述也是心驚不已,安家兩人可不能在方家地盤出什么事故啊,更是親自下山,幫張陽檢查身體。
一番折騰之后,告知張陽是因為短時間超強度使用精神力造成的,沒什么大礙,又吩咐方浩卿持他的手令到家族庫房取清神醒腦的靈茶一包,告知使用方法后便離去了。
等張陽按照方天翼的要求服用靈茶,徹底調節好精神力,已是一個多月之后了。
安豐全也是在方家族地整整地修行了一個多月。
在方天翼的示意下,方浩卿刻意的與安豐全加強了交流,兩人之間的交情也是急速加溫,無形之間安家與方家的關系也拉近了不少。
方浩卿在一次微醺之后,借著酒勁向安豐全示意,自己的妹妹已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安家是否有青年才俊還未婚娶?安方兩家可結秦晉之好。
安豐全到是認真的考慮一番后回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不敢獨斷,需要向族長請示。”
方浩卿聽安豐全委婉的拒絕自己后,便借著敬酒含糊其辭,翻過此篇。
張陽調理好身體后的第六日,方家迎賓樓。
張陽與安豐全站在方家給專門準備的馬車旁邊等待出發,方氏兄妹前來送行。
四人分訴一番離別之情后,張陽兩人駕車離去,方氏兄妹回到山上,向族長復命。
張陽一邊駕駛著馬車,一邊探頭探腦地瞅著馬車里雙手抱著方家給的回禮,假寐的安豐全心中默默想到:
“自己是想個方法逃跑呢?還是回到安家接受命運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