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吳山坊市,安家據點,某寬敞石屋。
屋內只有四人,安正陽、安正南、安正弘并排而坐在一長桌后。
張陽獨自一人與三人面向而坐,他坐在一單人靠椅上,旁邊還有數個茶杯,都已倒滿清水。
“準備好了嗎”安正弘滿臉興奮之色的對著張陽說道。
“準備好了”雖然經過一夜的心理準備,臨到跟前張陽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
又偷瞄了安正弘一眼暗道:你這神情中止不住的興奮之色是幾個意思?
“刷”的一聲,五包白色粉末狀物體漂浮在了張陽的面前。
“我把一個一階木屬性妖丹,磨成了粉末狀后按照重量,分成了二分之一、四分之一、八分之一、十六分之一”安正弘對著張陽解釋道。
“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感覺服用,然后運起法決煉化,我們三人便能觀察”
相對于其他屬性妖丹來說,木屬性妖丹相對溫和些,所以安正弘為張陽選擇了一個木屬性妖丹。
當然,對于其他修士而言,木屬性妖丹也是無法承受的,要想承受最起碼也要筑基后期修為。
張陽深吸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只有希望自己還能像上回試藥時那么幸運吧,至于先服用那包.
廢話,當然是從最少的開始了。
張陽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離自己最近的,也是最少的兩包粉末狀妖丹之一,倒進茶杯里,一張口就直接喝了進去,立刻運起初級功法法決。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比妖茶要重,比楊老頭下的妖丹茶輕,張陽的丹田只是表現出似動非動狀態。
安正南等三人看的比張陽更清楚,但是他們只能看到一股妖力沖撞了張陽經脈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看不到張陽丹田的變化。
每個人的丹田都處于,是實非實,是虛非虛的奇妙狀態,無法用肉眼察覺,但是又可以真實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除非修為通天者,不然只能感受自己的丹田,無法感受其他人的丹田。
很顯然,安正南等三人還沒有實力能感受他人的丹田狀態。
安正南等三人相互看了看,又同時看向張陽。
張陽好似明白他們的意思似的,又把另一包最少的粉末狀妖丹直接吞了下去,這一次張陽沒有進行稀釋。
又是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張陽等四人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張陽一咬牙,抓起八分之一的妖丹,又是直接倒進了口中。
一股比剛才更加酥酥麻麻的感覺之后,四人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就算是張陽也是感覺丹田似動非動。
四分之一也吞了下去,這回張陽有了頭暈目眩的感覺,掙扎一會后便昏睡了過去。
張陽心中破口大罵楊老頭喪心病狂,竟然那么下本的讓自己服用至少四分之一的妖丹。
三個時辰后,張陽恢復了過來,安正南等三人眼中都充滿了困惑。
初級功法無法吸收任何一點妖力,就算是三人同時運轉靈力幫助張陽吸收也無法做到吸收一點。
本來他們都懷疑張陽是不是傳說中的“妖丹”道體,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妖丹”道體在修仙歷史上總共出現過寥寥數回,就是那種可以直接吸收妖丹進行修煉,而不用害怕“妖丹”毒的逆天體質。
在修真界無數年的歷史長河中,出現過數以十計的各種逆天道體,他們的出現比天靈根更加稀少,形成原因也是千奇百怪。
最常見的就是“丹藥”道體,可以隨意地嗑藥而不必擔心丹毒,雖說是最常見但也是整個修仙界千年才能出一人。
傳聞最厲害的先天道體,一路修行沒有瓶頸,每一級都是自然而言,水到渠成,可以用最少的時間一路躺到此界的最高境界,每一個都是傳說中的存在。
另外還有各種“元素”道體,比如金元素道體,體內擁有一絲先天金氣,無論是修煉金屬性功法還是使用金屬性法術,法器都是輕而易舉,如有天助。
這些所有的道體都有個最明顯、最基本的特征:只要用對了方向,修為境界可以快速提升。
但是現在張陽不能依靠妖丹而快速修行。
這就說明了張陽的體質與那些道體有本質區別,會是什么呢?安正南等三人同時想到。
難道張陽的體質變化與那位有關?
也對,只有修為通天之人,才能行逆天之事。
那么,現在的安家需要怎么辦呢,是現在就此罷手,還是富貴險中求?
要么族滅道消,要么飛黃騰達!
三人正各有心思的思考時,張陽醒了。
四分之一妖丹,三個時辰就可以蘇醒,但是不排除有安正南三人幫忙及多次服用產生“妖丹”適應性的原因。
“下面就請三位大人只觀看就行,不必出手相助”張陽現在也是被丹田的變化勾起了好奇心。
經過前幾次的試驗,當然也是信了安正弘說的自己能消化妖丹的判斷,知道最多是沉睡一段時間,所以他現在要服用最多的一份妖丹,并且懇請安正南等三人不要插手。
二分之一的妖丹服用下去后,一股與自己在楊老頭洞府服用后差不多的感覺,油然而生。
張陽立刻感覺頭暈目眩,他放松身體,也沒有運起法決,就這樣半躺在靠椅上,內視觀察丹田變化。
是睡非睡間,張陽感覺自己的丹田右方仿佛變青了一點點,還未多做思考,便昏睡了過去。
安正南等三人圍在張陽的周圍,靜靜地看著昏睡過去的張陽,許久沉默不語。
“張陽消化妖丹的能力正在增強,剛才服用四分之一的妖丹就昏睡了三個時辰,現在服用二分之一,看情況四個時辰多一點就能完全恢復”安正弘對著兩人緩緩說道。
“嗯”其余兩人都表示同意,對于藥理及人體適應性,他們雖不如身為醫師的安正弘專業,也能看出些道道來。
“現在怎么辦,江河老祖跟隨趙家去了東荒深處,雖說現在是江海老祖做主,但江海老祖性情...”
安正陽對著兩人說起了家族兩位老祖的去向,最后說起青年金丹安江海老祖的性格時便說不下去了。
他們三人都知道,再說下去就是大逆不道之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