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雷斯逃走了?”
洛蘭看起來好像并沒有太在意的樣子,或者說阿加雷斯的逃脫一直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沒錯,所有的侍衛全部都被殺了,阿加雷斯被人救走了。”
利昂點了點頭。
“說來也奇怪,監獄中并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侍衛看起來更像是……自殺。”
利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個讓他不愿意相信的詞,如果有人都能夠隨意變化成他的樣子,那么讓別人自殺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也不得不相信。
“阿加雷斯那一伙人里有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之前斑斕街的賈馬爾男爵就是被控制了,才會做出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
洛蘭想起了那個被鬼月突然救走的男子,他的魔法可以控制別人,貌似叫什么……潘森。
“阿加雷斯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阿加雷斯接近瑪格麗公主應該是為了刺殺瑪格麗公主,或者綁架到她。”
利昂坐在天鵝羽毛的坐墊上,用左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思考。
“他和舞會那天刺殺瑪格麗公主的魔法師又是什么關系,他們之間有什么聯系?”
利昂小聲地自言自語,他思考的時候就是這樣,無視周圍的一切,集中精神專心致志地去鉆研。
“他們是一伙的,那個女的叫鬼月,從阿加雷斯身上搜到的銀幣就是鬼月的,他們的目標都是瑪格麗公主。”洛蘭說道。
他已經和鬼月還有阿加雷斯交過幾次手了,對這一伙人也有了一些了解,但洛蘭依舊猜不透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論是龍蛋祭壇還是占領鹽水村,都和刺殺瑪格麗公主沒有任何聯系,或者可以說,這三件事情之間沒有任何關聯,都是相對獨立的。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聯系的話,那就是這三件事的始作俑者都是同一批人。
洛蘭倒了一杯葡萄酒遞給了利昂,然后自己又倒上了一杯,他沒有讓一直站在身后的斯羽動手,這種小事他自己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或許我們還求助于魔法師協會了。”
利昂喝了一口葡萄酒,味道還算不錯,不過洛蘭的口味偏甜,他有些不太習慣。
“怎么求助?沒有人知道魔法師協會在什么地方。”
洛蘭想了想,仍然一頭霧水,三王子在神秘學上的加點真的是太吝嗇了,他幾乎是漠不關心。
利昂放下酒杯,面露難色,“除了這個沒別的辦法了,幾次襲擊瑪格麗公主的人都是魔法師,魔法師協會應該會伸出援手,前提是我們能夠找到他們。”
魔法師協會就像是一個傳說,大部分人都只當這是一個童話故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
“或許吉立加能幫到我們。”洛蘭想了想,“吉立加的朋友很多,他有一個魔法師朋友就是魔法師協會的導師,叫艾尼。”
燃燒的流浪者艾尼,在整個波佩克特王國都是有名的魔法師,十四年前博遠城一戰讓他的名號廣為流傳。
而且他經常四處流浪,喝多熱都揚言見過他,盡管大部分都是吹牛的,但這也說明艾尼確實經常流浪,燃燒的流浪者也是這么來的。
“可是吉立加最近在編寫新的歌劇,你知道的,他每次創作新作品的時候,為了防止被人打擾,都會躲起來,沒有人能找得到他。”
創作是吉立加最感興趣的事情,但是在王宮讓他沒有靈感,所以每一次創作他都會躲得遠遠的,在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進行創作。
“我們只能等他完成創作了,除此之外,好像并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洛蘭看起來并不著急,鬼月的出現已經讓他們高度警惕起來了,加大了侍衛的數量,所以基本上不會出現什么太大的問題。
接下來就只能寄希望于大王子吉立加知道艾尼的位置了,那個燃燒的流浪者神出鬼沒的,想要摸清楚他的行動軌跡確實不容易。
“目前來說,我們有三個對手,一個能夠改變容貌,一個能夠跳躍空間,還有一個應該是可以控制他人。”
利昂低著頭若有所思,他在很認真的思考,而不像洛蘭,一臉享受地靠在椅背的軟墊上。
“魔法師本來就已經非常罕見了,可是這三個魔法師去聚集在一起了,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有什么人把他們聚集在一起的?”
利昂自言自語的推測,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
洛蘭點了點頭,“我們對他們的目的一無所知。”
這三個魔法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刺殺瑪格麗公主是想要讓波佩克特王國和瑪尼王國無法聯盟,那斑斕街恐慌、龍蛋祭壇和占領鹽水村呢?
從鬼月解救阿加雷斯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彼此之間都知道對方在做什么,但是彼此之間做的事情又毫無關聯,總覺得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阿加雷斯逃走了,瑪格麗公主肯定有些不開心吧。”洛蘭問道。
“當然,畢竟那些人都要刺殺她。現在洛拉斯爵士二十四小時不離開瑪格麗公主,就連瑪格麗公主休息,他也住在隔壁,任何人想要見瑪格麗公主,都必須經過他的同意。”
利昂剛送瑪格麗公主回去,洛拉斯爵士一直都沒給他好臉色看,雖然洛拉斯爵士不說,但是利昂知道,洛拉斯爵士分明就是在埋怨他,埋怨他放跑了阿加雷斯,盡管這并不是利昂的本意。
不過利昂能夠理解洛拉斯爵士的心情,這就和他自己想要保護兄弟們是一樣的,他希望他們六個都不會有事,所以他必須找出預言中能夠通過國王試煉,從幽暗之森取得魔盒秘鑰的人。
盡管知道現在,利昂依舊一頭霧水,除了一個意義不明的預言,他還是不能確定誰才是那個能夠通過國王試煉的人。
“他的反應有些過激了。”洛蘭甩了甩袖子,“阿加雷斯失敗了,他短時間內肯定不會故技重施,因為他知道,我們已經有了警惕之心。”
有了這一次的遭遇,別說是瑪格麗公主了,就連洛蘭和利昂也會更謹慎了。
阿加雷斯的方法再想成功,可就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