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沒有失敗,洛蘭成功地把龍鱗之中的魔法刻印引到了自己的手心上,在洛蘭的手心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魔法刻印。
那是由古老的圖騰和符號組成的魔法刻印,和在巨龍城市中看到的魔法刻印有著很高的相似度。
突然,洛蘭只覺得手心傳來一陣劇痛,就在洛蘭剛剛攤開手心想要看看是什么情況的時候,洛蘭的后背也疼起來了。
后背的位置正是洛蘭沐浴龍血之后,留下龍鱗圖案的位置,手心和后背的疼痛程度幾乎一模一樣,而且此起彼伏,就像呼吸一樣平緩有規律。
可是疼痛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平緩,就好像有人用千百根尖銳的鋼針刺進他的身體,即便洛蘭現在對于疼痛的忍耐力已經很強了,可還是十分難以忍受。
洛蘭情不自禁地呻吟,用力地咬緊了牙關,實在是太痛苦了。也就是洛蘭還能夠勉強支撐住,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早就已經疼得昏過去了。
甚至都有可能直接因疼痛而死亡。
洛蘭的臉上開始流出汗水,握著手蜷縮著身子,他已經沒有辦法從容應對了。以至于直接從椅子上摔倒,在地上掙扎。
“該死的……這是怎么回事?道格拉斯那個怪物,不會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吧。”
疼痛已經使洛蘭沒有辦法冷靜思考了,這和他的心理素質沒有關系,完全是因為生理刺激造成的結果。
他現在真的很痛苦。
比起那難以忍受的疼痛,更讓洛蘭痛苦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預料到結果,他不知道自己是會死亡,還是會變成向道格拉斯·杜姆坎特一樣的怪物。
不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洛蘭想要的。
洛蘭疼得在地上只打過,撞到了桌子,桌子晃動,桌上的酒杯倒了,葡萄酒從杯子中流出,灑在了洛蘭的身上。
可洛蘭現在根本沒有功夫去管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他已經被疼痛折磨的快要受不了了。
洛蘭咬著牙堅持了好一會兒,疼痛終于開始緩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疼痛。
又過了一會兒,洛蘭確定自己挺過來了,疼痛是真的在逐漸的緩解,那不是他的錯覺。
洛蘭依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的汗水已經涼了,貼在臉上能夠讓他更加清醒。
洛蘭現在還起不來,他很疲憊,也很虛弱,剛剛的疼痛不僅僅是一種折磨,更讓他體力消耗的干干凈凈,現在他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
洛蘭抬起了自己的手,光是這樣就已經很困難了,他使不上力氣。
手心上黑色的魔法刻印不見了,竟然轉移到洛蘭的手背上了,而且還從黑色變成了紅色。
洛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受到了后背上紅色的龍鱗紋絡的影響。至于具體是怎么一回事,他想不到,也沒有精力去想。
他現在很累,很虛弱,整個身體一點力氣都使不上,身心俱疲,他需要休息。
洛蘭閉上了眼睛,反正現在也起不來,還不如安安靜靜地休息一下。
不知不覺中,洛蘭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
洛蘭沒有注意到,桌子上那塊龍鱗逐漸開始萎縮,很快就變成了像干枯的木頭一樣,皺皺巴巴,脆弱不堪。
又過了一段時間,桌上早就已經沒有了龍鱗,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粉墨。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直接照在了洛蘭的臉上,強光透過眼皮依舊很亮,洛蘭醒了過來。
看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洛蘭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昨天真的是太累了。本來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誰能想到竟然直接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一宿。
僵硬的地板自然是沒有柔軟的大床來的舒服,洛蘭只覺得自己渾身難受,酸疼難忍。
衣服上的酒漬非常明顯,紅彤彤的一大片。洛蘭解開衣扣,脫下了衣服。
打開衣柜,果然衣柜里已經準備了嶄新的禮服,雖然看起來稍微有些樸素,不過料子都是一等一的。
看來是專門給洛蘭準備的。
只有像洛蘭這種身份尊貴的客人,才會有這樣的待遇。當然,絕大多數時候,主人家準備衣服洛蘭根本都不會動一下。
但是也必須要準備,這說明他們對客人非常尊重,是一種禮貌的行為。
現在派上用場了。
洛蘭挑了一件稍微有點格調的禮服,穿在身上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有些不合身,這些衣服都不是現做的,更不是為洛蘭量身訂做的。
他們也沒想到洛蘭真的會穿上他們準備的衣服。
“湊合穿著吧。”
洛蘭搖了搖頭,他也并不是那種嬌縱無禮的人,反正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只要不是太過分,都是可以接受的。
況且從那幾件衣服的準備上可以看出來,魔法師協會對于洛蘭還是相當重視的。不過他們可能沒想到洛蘭召喚尼德霍格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所以也就沒有提前準備。
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穿好衣服之后,洛蘭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紅色的魔法刻印就在左手的手背上,非常明顯。
衣服的袖子略微長了一點,能夠遮擋住一部分,不過效果也不明顯。
不過洛蘭也并沒有打算把魔法刻印隱藏起來,他不愿意回答的問題,沒有人敢再問第二遍。
洛蘭現在關心的,就是這個魔法刻印到底有什么用?道格拉斯讓他“吃掉”這個魔法刻印,又有什么企圖?
洛蘭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來,他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不過是多了魔法刻印,一直在他左手的手背上運轉。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發現。
“就當紋身了。”
洛蘭搖了搖頭。
道格拉斯·杜姆坎特既然讓他那么做,就一定有那么做的道理。自己現在什么也看不出來,或許只是因為時間還沒到。等到時機到了的時候,應該就自然能夠迎刃而解了。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洛蘭的做法是錯誤的,這并不是道格拉斯·杜姆坎特想要洛蘭做的。
那可就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