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逆浪斬!”
洛蘭高聲好處劍技名稱,雙手持劍,猛的發力,烈火纏繞著炎牙逆咬,就像是燃燒的棉花糖,被洛蘭甩了出去。
火焰形成長蛇脫離劍身,又在劍氣必經之處重新凝聚成型。
脫離炎牙逆咬的烈火瞬間擴散,形成彎月的形狀,朝著酒館中心斬了過去。
轉瞬之間,酒館中心便被烈火清出一片黑漆漆的空地,火焰燃燒過后散發著濃郁的燒焦味,就連血腥味都被蓋了過去。
酒館內彌漫著滾滾濃煙,空氣里也滿滿的都是刺鼻的味道,如果沒有點心理準備,光是聞到這個味道就足以讓人惡心反胃了。
實在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了真紅摧殘,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好險,真沒想到,竟然是元素色。”對手明顯松了一口氣,他估計也沒想到洛蘭的劍技,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你到底是誰?”洛蘭追問。
“聽好了哦,小心肝兒,我叫夜寐者。”依舊是讓人聽起來渾身不舒服的聲音,依舊是橘里橘氣的語氣,“可別到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嗖!嗖!
說話間,兩根銀針毫不留情地射出,直指洛蘭的額頭和心臟。
洛蘭快步躲閃,卻一腳踩在了鐵杯子上,慌亂之中穩住腳步,卻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糟糕,躲不開了!
眼見兩道銀光閃耀而至,洛蘭依舊沉著冷靜,常年在連連看大賽上練就的心境,讓他哪怕再被對手趕超的時候,也能夠絲毫不亂,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洛蘭竟然直接給了自己一耳光。
緊接著從頭部開始,瞬間化作灰燼。銀針穿過了灰燼,再一次插入墻面。
灰燼重聚,洛蘭的身體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瞳孔中閃耀的異色光芒妖異至極。
“契約者?”夜寐者明顯出乎意料,“不可能,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只不過是個普通人。”
僅僅一天不到,洛蘭就已經強大到連他都覺得棘手了,這
樣的變化,實在是太詭異了。
“果然,之前對我下手的就是你吧。”洛蘭推測的沒錯,果然是他連累了夜宿酒館,“為什么?”
洛蘭現在只有一個目標,搞清楚夜寐者的契約能力,然后打倒他。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上家給了賞金要你乖乖在祭壇獻祭,我只負責執行而已,真沒想到你還挺值錢,哈哈哈。”
夜寐者笑得像個做作的女人,光是聽到他的聲音,洛蘭都能夠想象一個大男人像女人一樣忸怩作態的別扭樣子,不僅沒有那么緊張了,反而有些想笑。
“迎風……怎么回事?”
迎風逆浪斬剛要施展,洛蘭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怎么都抬不起來了,就像是被繩索牢牢捆住接在地面上。
“哈哈,小心肝兒,你現在不能動了吧。”
洛蘭用力掙扎,發現除了手,連腳也無法動彈分毫,和祭壇上的情況一模一樣,他就像被固定住了。
嗖!嗖!嗖!
三根銀針突然從空氣中出現,不由分說地射向洛蘭,額頭、心臟、喉嚨,三枚銀針各取一處要害。
洛蘭此刻就像是甕中之鱉,根本無法躲閃。
“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洛蘭咬牙切齒地立誓。
就在銀針命中洛蘭的前一秒,洛蘭突然下降,整個人直接陷入大理石地板,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原本滾落在洛蘭腳旁的酒桶也隨著洛蘭一起陷入地面,砸在了洛蘭的頭上,木桶碎裂,紅色的葡萄酒澆了洛蘭一身,濃重的酒味讓洛蘭有些窒息。
原來,關鍵時刻,洛蘭竟然將腳下的地面化成了灰燼,失去了支點,洛蘭直接掉了下去,躲過了夜寐者致命的一擊。
“呦,不愧是我的小心肝兒,真是個小機靈鬼。”
洛蘭將地面恢復,重新站在了酒館邊緣,這一次,他看見了夜寐者。
一身紅色束身衣的瘦弱男人,暗紅特的長發下一張涂滿了胭脂的蒼白面孔,妖嬈的站姿像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精致的蘭花指托著尖尖的下巴,一
臉興奮地看著洛蘭。
“你好丑啊。”
洛蘭打量著夜寐者,皺起了眉頭,用嫌棄到不能再嫌棄的語氣,說出了這句充滿打擊的話。
“你說什么!”夜寐者氣急敗壞地指著洛蘭,突然一愣,“你看得到我?”
“要不然呢?”洛蘭突然沖向了夜寐者,手中的炎牙逆咬再一次燃燒烈火,“迎風逆浪斬!”
“這怎么可能?”夜寐者雖然疑惑不解,但反應卻很迅速,飛快地轉身側步,幾乎緊貼著烈焰躲過了洛蘭的攻擊。
“我已經用夜寐者控制住所有靠近這間酒館的人的視覺,沒有人能看不到我。”夜寐者踉蹌著后撤,疑惑的目光在洛蘭身上游走,“你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你是在詐我!真是個小騙子。”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夜寐者依舊小心翼翼地盯著洛蘭,時不時投擲出銀針。
但銀針這種暗器,偷襲或許有用,真要面對面硬剛,又怎么會是炎牙逆咬的對手。
所有的銀針全部都被炎牙逆咬的火焰卷走,散落在酒館各處,而洛蘭毫發無損,緩緩地走向了夜寐者。
“是酒的緣故吧。”
洛蘭輕輕擦去臉上的葡萄酒,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契約能力是通過氣味控制別人吧。”
“按照你所說的控制了所有人的視覺,應該是靠彌漫著在整個酒館中的血腥味吧。”
洛蘭邊說邊移動,使自己處在一個能夠觀察夜寐者一舉一動的方位,同時即便是夜寐者突然投擲銀針,他也能輕易躲閃。
“但是你沒想到,葡萄酒的味道蓋住了血腥味,你已經無法再控制我了。”
夜寐者的契約能力被洛蘭看穿,但他卻絲毫沒有慌亂,臉上反而逐漸出現了笑容,笑容的幅度非常大,整張嘴都彎成了一個臃腫的u。
“哈哈哈哈……”
夜寐者突然大笑,隨手取過一個鐵杯,緩緩地搖晃了幾下,然后把杯中的葡萄酒直流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真是太天真了,小心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