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基里德,你覺得那小兔子能贏不?”
根納迪情緒有些高漲,一上來就是這么刺激的對決,倒讓他對這些小崽子有些期待了。
“當然能。”歐基里德沒有絲毫猶豫,“他一定會贏。”
火流星和冰棱萬刃相碰,同樣是元素級魔法,威力都不容小覷。
巨大的魔力沖擊擴散開,飛沙走石,即便是坐在觀眾席,依舊能夠感受到強勁的風。
魔法對沖瞬間結束,元素全部散開,洛蘭和希德·凱因斯面對面,四目相對,仿佛要擦出火花。
元素級魔法火流星已經讓洛蘭有些精疲力竭,這種疲憊不是因為魔力不足,而是因為元素排斥。
在他的體內,一直有什么在反抗,企圖吞并所有魔力元素,所以招來了元素的排斥。
他現在已經很難再施展元素級魔法了,而對面的希德·凱因斯雖然也有些疲憊,可比起洛蘭,要強上太多了。
“你這賤東西。”希德·凱因斯熟練的結印,“我這就收拾了你!”
希德·凱因斯徹底被洛蘭激怒了,已經連形象都不在乎了,臉上露出了猙獰的奸笑。
“水沖波!”
水流沖了過來,就像是巨大的瀑布從天而降。
“你們這些賤民,就應該跪在我的面前,等著我用腳去踐踏你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一直都是!”
洛蘭想要站起來,可之前受的傷在戰斗中更嚴重了,導致他渾身使不上勁,在這么躲來躲去他一定會輸。
必須要反擊了,速戰速決!
洛蘭目光堅定,他必須成為王座魔導士,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
競技場的觀眾席坐滿了觀眾,可整個競技場卻安靜的可怕,每個人都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看著場內的對決,甚至于忘了歡呼和吶喊。
此刻,水沖波海浪一般翻騰起伏,那是連船舶都能掀翻的巨浪,強大的水壓足以讓洛蘭陷入昏闕。
所有人都在期待,此時此刻,他們竟然期待的是那個無元素親和的魔導士,他到底應該如何反擊?
還是就此被淘汰?
“用心去感受,只屬于你的力量沉睡了太久,是時候蘇醒了!”
小魔女的聲音在洛蘭的腦海中響起,依舊是那般高高在上,威嚴不容置疑。
“只屬于我的力量嗎?”洛蘭面對滔天巨浪絲毫不慌亂,從容不迫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手掌平攤,一抹星光在掌心跳躍。
“創成魔法·騎士的圣盾!”
星光瞬間凝聚,發出耀眼光芒,眨眼之間,一把純白色雕刻金黃色花紋的大盾出現在了洛蘭的手中。
一人高的白色大盾,就像一堵堅實的墻,立在洛蘭面前,穩如泰山。
“這是什么啊?”小魔女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是吃驚和無奈。
看來有些出乎她的預料了。
創成魔法是非常簡單的一種魔法,沒有任何破壞力,它甚至不屬于魔導士的必修法術。
通常都是用來創成菜刀、農具、衣服……
即便是創成盾,也依舊只是普通的盾而已。
想用普通的盾去格擋魔法的沖擊,除非是瘋了,否則沒有人會去做。
然而,洛蘭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他竟然直接將盾拋了出去!
他到底想干嘛?
這是在場每一個人都在糾結的問題,就連洛蘭的對手,希德·凱因斯也不例外。
而洛蘭立刻就為他們解答了。
只見洛蘭一躍而起,然后穩穩地踩在了巨盾上。
水流湍急襲來,一瞬間充滿了整個競技場,如果不是有魔法防護罩保護,觀眾席此刻也難保了。
洛蘭踩著白色巨盾,順著水流的方向沖浪,他竟然把巨盾當成了踏板,在水面上滑行。
“你這該死的賤骨頭!”希德·凱因斯咬牙切齒,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手撕了洛蘭。
“創成魔法·十字弩。”
洛蘭一揮手,手中立刻出現了一把樸素的木質十字弩。
獨自走在長坂坡,月光太溫柔,曹操不啰嗦
開弓、搭箭。
扣動扳機的瞬間,短小的弩箭破空而出,筆直地射向希德·凱因斯。
嗖!嗖!嗖!
洛蘭的時機把握的非常好,每一支弩箭都剛好能夠打斷希德·凱因斯的施法。
希德·凱因斯有些慌亂,已經無法從容躲閃了。
隨著魔力的消耗,競技場內的水流越來越少,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希德·凱因斯魔力耗盡而退去。
“僅僅是創成魔法,就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我對你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歐基里德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洛蘭身上,他一直在觀察這個無元素親和的“廢物”,想看看洛蘭到底有多少意料之外的驚喜。
水流退去了。
希德·凱因斯提前結束了魔法的施展,再這么下去,即便不被洛蘭射成篩子,也會因為魔力耗盡敗下陣。
洛蘭目光閃過一縷光芒,向著希德·凱因斯發起了筆直地沖鋒。
雙腳踩在滿是泥濘的土地上,濺起無數的泥點,也濺了他自己一身。
可這并不能影響他沖鋒的速度。
就像脫離了弓弦的羽箭,百步穿楊,勢不可擋。
希德·凱因斯腳步還沒站穩,洛蘭卻已經快到他面前了,一下子慌張地想要打咒印施展法術,可已經來不及了!
“創成魔法·精鐵鎧甲!”
剎那間,光芒一閃而過,洛蘭的身上出現了銀白色的鎧甲。
非常樸素的金屬鎧甲,但額頭、胸口、肩膀和關節處都是鋒利的刀刃,被這樣的鎧甲硬生生地撞上,希德·凱因斯估計是沒有再走出競技場的可能了。
可洛蘭并沒有心慈手軟的意思,他就想一頭狂奔猛突的犀牛,毫不留情地摧毀沖鋒路上的一切障礙。
“強制浮空!”
無處不在的聲音一聲輕呵,洛蘭雙腳突然離開了地面,飛了起來。
越飛越高,片刻已經飛到了競技場的頂端。
“放我下去!”不論洛蘭怎么用力掙扎,始終無法擺脫那股強大的魔力。
希德·凱因斯才從驚恐中緩過來,整個臉嚇得發青,眼中布滿了血絲。
他本以為自己死定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個血統卑劣的賤種手里。
屈辱。